傅沉墨就這麼抱着她,點了點頭,“嗯,忙完了。”
她這才意識到此刻對方正抱着自己,掙扎着從傅沉墨的身上下來了之後,盛南梔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你派人跟蹤我?”
不然的話他是怎麼知道鳶尾花的事情?
傅沉墨的神色沒有變化,坦然說道:“我派人調查一下我孩子的繼父,沒什麼毛病嗎?沒過我這一關,我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做多米的繼父,你不必如此驚訝。”
“卑鄙!”
盛南梔看着傅沉墨,靜靜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說完之後,盛南梔準備回客房,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覺得不怎麼解氣,回頭又說了一句,“無恥!下流!”
傅沉墨皺了皺劍眉,淡定地回了四個字,“無理取鬧。”
正是這四個字讓原本打算回房間休息的盛南梔火氣又冒了上來,“是誰無理取鬧往壹號院裏送一車的鳶尾花?”
這都不是無理取鬧了,這和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而傅沉墨則是繼續淡定地說着:“我見你笑得挺開心的,給你送一車稀有的藍色鳶尾花,有什麼錯嗎?”
他頓了頓,“不過,你這情緒不對啊,烏明喆送你花的時候,我看你不是挺開心的嗎?怎麼我送你昂貴又稀有的花,你還對我敵意這麼大?”
他的話,很明顯是在明知故問了。
盛南梔咬了咬脣,“無聊透頂!”
她轉身離去,傅沉墨還在背後侃侃而談,“對了,你那捧鳶尾花我已經讓傭人處理掉了,我讓人送過來的藍色鳶尾花一部分放在花園裏了,還有一部分放在餐廳和客廳裏,傭人應該送了幾捧在你的房間裏,不用謝。”
果然,客房的窗臺上裝點着一些藍色的鳶尾花,窗簾沒有拉上,幽幽的藍色鳶尾花被放在昂貴精緻的花瓶裏,盛開得甚是好看。
那股幽蘭一般的意境着實優雅。
但盛南梔此刻無心欣賞這種優雅,她氣鼓鼓地朝着窗臺走過去,在捧起花瓶的時候,卻突然想到,她還有事求傅沉墨。
掙扎幾番之後,盛南梔自我勸解道:“算了算了,沒什麼比anna更重要的事情了。”
蘇晚晴說得對,如果品牌的剪彩儀式有傅沉墨的出席,那就事半功倍了。
anna現在太需要傅沉墨的出席了。
盛南梔癟着嘴敲響了主臥的門。
“進來。”
低沉悅耳的男聲傳來,盛南梔這才推開了門。
傅沉墨已然是準備入睡,房間裏只開了一盞閱讀燈,他就靠在牀頭,手上拿着一本法語書籍。
盛南梔是記得他睡前喜歡看法語書籍的。
在她還是壹號院女主人的時候,某次曾小心翼翼地詢問過他,爲什麼睡前喜歡看法語書籍。
他的回答是,法語能讓他更好地入眠。
爲此,她甚至還偷偷地去學過一段時間的法語。
後來,她終於苦心等到壹號院的男主人再度留宿壹號院,本來給他念法語書籍,讓他入睡的。
可對方根本就不給和他同處一室的機會。
想到這,盛南梔的眉眼黯淡,原來從前,她是這般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