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的盛南梔心頭一驚,傅沉墨說的有點事情要處理,會不會是爲她的品牌站臺的事?

    想到這,她的心頭有些觸動。

    雖說不用去北城出差,但集團裏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傅沉墨也是早早的就起了牀,運動洗漱完畢之後,連早餐都沒喫,就去了集團。

    此刻的早餐餐桌上,只有盛南梔和多米。

    老周在旁疑惑地自言自語,“傅總怎麼回事?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說往後延就往後延呢?北城分公司的事情處理不好的話,還可能會波及到集團總部這邊,哎。”

    末了,老周還補了一句,“之前傅總總是能在所有的事情裏找到平衡的點,怎麼感覺最近傅總的選擇有些失衡了呢?”

    正喫着早餐的盛南梔擡起頭來,有意無意地詢問着:“北城那邊的事情,很緊急很重要嗎?”

    老周嚴肅地點頭,“今天傅總本來是要飛往北城去見一個特別重要的人物,事關分公司那邊的生死存亡。

    可傅總這說不去就不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傅總現在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

    盛南梔若有所思,連喫飯的心思都沒有了,腦海裏正盤算着什麼事情。

    多米喫完早餐之後,就上了司機的車,臨走的時候,貼着盛南梔的臉猛地親了一大口,“媽咪,我在幼兒園也會想你的!”

    盛南梔本來清爽的臉頰被多米弄得黏糊糊的,她眯着眼睛笑道:“那媽咪在家也會想你的!”

    等多米走了之後,盛南梔這才猶猶豫豫地將電話打給了傅沉墨。

    對方的聲音很冷靜,“怎麼了?”

    “你在忙嗎?有點事情想和你說說。”

    “準備去開會的,這會正在辦公室裏應付某個少根筋的人。”

    盛南梔思忖了幾秒,“我聽老周說,北城的事情很重要,要不,明天不用你來站臺了,你去北城處理分公司的事情吧!”

    她不想承傅沉墨太多的情,雖然讓他出面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但是在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她還是希望他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傅沉墨不知道在想什麼,思索了幾秒,這才說道:“我不是爲了給你站臺剪綵而不去北城的,這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裏,只是恰巧有事罷了。

    不說了,我要去開會了。”

    被掛電話的盛南梔愣了愣,雖然情緒上來說,是輕鬆了一些,但心裏頭某個東西卻空了一塊。

    而另外一邊,傅氏集團的總裁辦裏。

    坐在傅沉墨對面的慕琛眯着眼,提高了分貝,故意問道:“傅總,您捫心自問,留在海城的這兩天,真的不是爲了給anna站臺剪綵?真想不到啊,從來不撒謊的傅總,現在撒起謊來,可是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傅沉墨起身,準備前往會議室,斜斜地睨了慕琛一眼,“你懂什麼?我要是真說,我留在海城是爲了給她的品牌站臺剪綵,你覺得她那麼嘮叨的性格,會讓我清淨嗎?

    我不過是給自己留了幾分清淨罷了,有錯嗎?”

    慕琛聳肩,“錯當然是沒什麼錯了,只不過,你確定爲了一個珠寶品牌站臺剪綵,而錯過和宇文先生的會面嗎?宇文修現在在北城的地位,還是比較高的,錯過了這次的會面,傅氏分公司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傅沉墨不露聲色,淡然地朝着會議室走去,冷冷地留下一句,“分公司的經營狀況,並不是一個宇文修就能挽救的,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教過我唯一的道理就是:當一棵大樹缺少營養的時候,就是裁剪枝椏的時候,如果分公司的起色需要靠一個外人才能挽救的話,那麼此刻就需要自斷一臂。”

    慕琛對着傅沉墨的背影搖了搖頭,“嘖嘖嘖,不愧是傅沉墨啊,真是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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