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回了客房,就給蘇晚晴打去了電話。

    “站臺剪綵的經費真的沒有了嗎?不能額外再騰出一些經費出來了嗎?”

    蘇晚晴的回答很果斷,“沒有了,而且傅沉墨不是會出席嗎?幹嘛還要浪費那個錢?”

    盛南梔欲言又止,“他明天應該是去不了了。”

    “啊?”蘇晚晴很是驚訝,“爲什麼去不了?你們不是都談好了嗎?”

    她沉默半晌,這才緩緩道:“明天是林頌知的生日,他包下了整個live酒店,替林頌知慶生。”

    蘇晚晴猛吸一口氣,差點就爆粗口了,“這個林頌知,什麼時候過生日不好,非要明天過生日?”

    “那生日這種事情,也不是誰自己能決定的。我想着,如果在這方面還有經費的話,就花點錢請一些人來了。”

    蘇晚晴更無奈,“沒經費了,品牌各方面需要用到資金的地方很多,如果你不想後期資金鍊斷裂的話,這次的品牌開業剪綵,就拿不出任何經費來。”

    盛南梔深吸一口氣,“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實屬無奈,盛南梔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還認識什麼有影響力的人了,她和傅老爺子還算是有點交情,可總不至於讓傅老爺子那麼大的年紀,坐着個輪椅給她去剪綵吧?

    最後,盛南梔的腦海裏跳出來個人影。

    她將電話打給了謝景澤,是謝景澤的助理接聽的電話。

    “抱歉,盛小姐,謝先生有點忙,現在可能無法接聽電話。”

    “那什麼時候忙完呢?方便問一下嗎?”

    助理想了想,“大概半個小時後吧。”

    盛南梔看了看時間,“那我現在就過去。”

    一樓的餐桌上正喫着飯,就見盛南梔急衝衝地朝着壹號院外走去,傅沉墨起身將其拉住,眉頭緊鎖,“去哪裏?”

    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放了自己的鴿子,害得自己臨時還得跑去找人幫忙,盛南梔心裏頭是氣不打一處來。

    “關你什麼事!”

    說着,她便將傅沉墨的手給甩開了。

    誰知還沒走兩步,就被傅沉墨給拉住了,他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你這麼沒禮貌誰教你的?”

    被攔住的盛南梔更是生氣,也顧不得多米是不是在這兒了,直直地回道:“你這麼會放鴿子在哪裏學的?”

    她說完,傅沉墨微愣,一陣不解。

    趁此時,盛南梔甩開了傅沉墨,徑直地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老周嚇得躲在後面話都不敢說。

    也不知爲何,自從他們家boss將盛小姐和小多米接來了之後,這壹號院的氣氛總沒有想象中的和諧。

    傅先生和盛小姐兩人也沒有想象中的融洽,更多的時候,氣壓都低得很。

    搞得他們這些打工的,都生怕殃及到自己了。

    只不過,傅先生對盛小姐的寬容,其他人不懂,老周肯定是看在眼裏了的。

    不管是在集團,還是在外面,亦或者是在壹號院裏,誰人敢對傅先生這種態度?那不是嫌命長嗎?

    可偏偏盛小姐就天不怕地不怕地,總是對傅先生這種態度。

    那傅先生的火沒處撒了,自然是撒在他們身上了。

    果不其然,傅沉墨回過頭來,緊盯了老週一眼,“愣着幹什麼,還不派人看看她幹什麼去了?”

    老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好的,傅總,現在就按您的意思去辦。”

    多米被這奇怪的氛圍弄得有些害怕了,“爹地,怎麼了?”

    目光在轉移到多米身上的時候,傅沉墨的眼神才溫和了下來,“沒事,好好喫飯。”

    他說着,摸了摸多米的腦袋,坐在了多米旁邊。

    傅沉墨早就沒了任何食慾,卻還是一直陪着多米喫完了這頓飯。

    飯後,多米有些擔心,“爹地,你說媽咪去哪兒了?咱們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傅沉墨將手機給了多米,並且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多米就故作老成,“媽咪!你怎麼能這樣呢?就算是你生氣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就從家裏跑出去呀!這樣的行爲是不負責的。”

    此刻,正在等候謝景澤的盛南梔無奈的笑了笑,她怎麼好像生了個小唐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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