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再回到壹號院已是凌晨時分了。

    他沒想到,盛山河還在這裏等着。

    本就心情不佳的傅沉墨似乎找到了一個出氣筒一樣,讓司機停了車。

    盛山河見傅沉墨終於願意搭理自己了,別談多開心了。

    傅沉墨一下車,他就激動地詢問道,“傅總,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的誤會?”

    傅沉墨雙手慵懶的放在西褲的口袋裏,淡然回道,“倒是真沒什麼誤會。”

    “那傅總這是爲何呢?跟您有合作的公司全都取消了和我們盛家的合作,另外,傅氏集團也取消了對我們的投資,這要說是巧合,我都不信了,一定是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盛山河說到動情處,甚至還拉起了傅沉墨的胳膊。

    只是傅沉墨一貫都是有些接觸潔癖的。

    他往後退了退,表示對兩人之間的接觸很是厭惡,盛山河也自然看了出來,收回了手,再度開口,“傅總,有什麼誤會我們都可以說清楚的,要是您覺得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有什麼讓您不開心的地方,儘管提出來就行了,一定改正過來,保證讓您滿意!”

    傅沉墨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的波瀾,這讓盛山河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照說這種時候對方有什麼要求應該都會提出來了。

    只是傅沉墨這按兵不動的樣子,實在是讓盛山河有些猜不透了。

    他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傅沉墨。

    良久,傅沉墨才終於開口,“我從未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盛山河,你是第一個。”

    盛山河人都懵了,他確實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招惹到了傅沉墨。

    只能畏畏縮縮地提問,“傅總,恕我愚昧,我實在是不知道在哪裏得罪到您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給您下跪,給您道歉!”

    說着,盛山河作勢就要下跪,傅沉墨別過身去,他不需要盛山河的卑躬屈膝,“不用給我下跪。”

    他頓了幾秒,這才疑惑地發問,“爲什麼呢?你的二女兒是哪裏比不上你的大女兒呢?她纔是你的正妻所生,你爲什麼要如此區別對待?甚至,還動手打了她?”

    說到這,盛山河這才明白,根本不是他惹了傅沉墨不開心,而是他對盛南梔的態度惹了傅沉墨不開心。

    想到是盛南梔讓他以及他的公司遭了這麼大的罪,盛山河恨不得把盛南梔掐碎了。

    但在傅沉墨的面前,他實在不敢發火。

    只能假意說道,“傅總,原來您是因爲這件事情在生氣,我當時只是氣糊塗了,這纔對南梔動了手,我本來一直想去道歉了,我這就去道歉,您能不能收回對盛家公司的所有懲戒?”

    傅沉墨的眼眸暗了暗,輕嗯了一聲,也算是答應了。

    盛山河大喜,“傅總,還是您講情講義,多謝您了!”

    他說着,就要去握手。

    可傅沉墨只是直直地轉過身去,不再理會盛山河。

    可當傅沉墨的背影消失在壹號院的庭院之中的時候,盛山河剛剛那謙虛卑微的模樣卻不見了。

    反而是一副盛怒的模樣,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沒好氣地打給了自己的司機,讓司機來接自己。

    車內,盛山河氣憤地鼻子都要冒氣了。

    “好你個盛南梔,現在學會告狀了?真是個給臉不要臉的玩意!”

    盛南梔這一夜做了無數個噩夢,她也不知爲何,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客廳裏吵鬧無比。

    “媽!這次那個賤丫頭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一些?我只是氣不過給了她一巴掌,她卻要玩垮我的公司!那可是我的公司啊,我努力了一輩子的心血,這一次,我非得好好的教訓她一下!不然我就不姓盛!”

    盛老太太一臉的無助,安慰着盛山河,“算了算了,山河,事情已經過去了,傅先生不是也說了收手了嗎?你鬧到這裏來又是何必呢?看你一副要吃了南丫頭的模樣,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啊!”

    “哼!”盛山河笑得譏諷,彷彿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女兒?她能算我的女兒嗎?媽,其他人不清楚,也就算了,您能不清楚嗎?”

    他說完,盛老太太氣急,“閉嘴!你再說這個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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