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剛回到家就被提醒有個未簽收的快遞。

    “我最近沒網購啊。”

    她一邊嘀咕一邊拆着手中的快遞,拆開繁瑣的包裝之後,一條精美奢華的手鍊就顯現在了盛南梔的眼前。

    她大爲驚歎,甚至驚訝的捂住了嘴。

    這是一條粉色的鉑金項鍊,視覺上的粉色是鑲嵌着的粉色鑽石帶來的。

    盛南梔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一條粉色的手鍊,這才發現這一條手鍊居然是出自kindly的作品。

    昂貴的原材料加上kindly大師的手筆,這條手鍊的成品價絕對不會低。

    她好奇的拿起快遞包裝盒上的信息看了又看,誰會不聲不響的給她寄一條如此天價的手鍊?

    寄件人那一欄填寫的比較隱晦,只寫了一個英文單詞:silence。

    盛南梔蹙眉,默唸着,“silence?沉默?傅沉墨!”

    她驚地下意識抓起手機就給傅沉墨打了個電話。

    她抱着不太確定的語氣詢問道,“手鍊是你買的嗎?”

    對方沒有遮掩,大方的承認,“在巴黎逛街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好看就給你買了。”

    他如此大方的承認,竟導致盛南梔一時之間不知還如何接話了,只是語帶微酸地說道,“我們之間,不是可以送這麼昂貴的禮物的關係。”

    她都能想象得到,她說完這番話,傅沉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半晌,對方回覆道:“對我來說,那並不是一個昂貴的禮物。”

    盛南梔覺得自己的脾氣還不錯,可這一刻,卻有了想爆粗口的感覺。

    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這種感覺,提起一個漂亮的笑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氣憤,“不管昂不昂貴,我們之間都不是可以送禮物的關係,手鍊我會讓快遞送到壹號院的,你注意簽收。”

    傅沉墨第一次接話接得如此之快,“你是我孩子的母親,爲什麼我們之間是不可以送禮物的關係?”

    盛南梔心頭一頓,他孩子的母親,這個身份,親密而生疏。

    “你有拒收禮物的權利,我也有拒收你的拒收的權利,你把它寄送到壹號院,我會讓壹號院的人將它直接扔在垃圾桶裏。”

    傅沉墨的語氣很淡然,就是這種語氣,讓盛南梔覺得對方是真的會將這條手鍊扔掉。

    盛南梔咬了咬牙,“算了,我只當是沾了多米的光,得到的禮物,感謝傅先生百忙之中還給我挑了個禮物,受寵若驚。”

    另一邊的傅沉墨焦躁地揉了揉額頭,“盛南梔,要我和你說多少遍,我討厭傅先生,還有傅總這個稱呼。”

    盛南梔只覺得莫名其妙,“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喊你傅先生,傅總,你如果討厭的話,你每天都生活在不開心之中!”

    對方沉默了很久,“我只是不喜歡你這樣喊我。”

    緊接着,傅沉墨繼續說道,“離宇文修遠一點,他不是個好人。”

    盛南梔深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

    她原以爲傅沉墨會繼續他霸道的言論,可讓她想不到的是,傅沉墨的語氣居然放得很軟,“南梔,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印象中,傅沉墨似乎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只有在他喝醉了的時候,纔會偶爾這樣。

    盛南梔冷不丁地詢問了一句,“你喝酒了。”

    “沒有。”

    “沒喝酒你發什麼瘋!”

    說完之後,盛南梔迅速地掛斷了電話,低聲吐槽了幾句。

    莫名其妙的讓她離宇文修遠一點,好像她和宇文修的關係挺近的一樣。

    她和宇文修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可第二天,盛南梔就被狠狠打臉了。

    她纔剛到公司,前臺就感知她有貴客已經在此等候了。

    推開會客室,前臺口中的貴客,就是宇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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