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滿臉的愁容,盛南梔還很少見老周這副表情,她這才發現,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老周,如果您不趕時間的話,不如過來坐坐,多米也挺想念你的。”

    多米昂着頭,“周伯伯,什麼時候再帶我去玩呀!”

    老周笑看着懂事的多米,“真乖多米,等你們都有時間了,就去壹號院裏玩好不好?”

    多米高興的點頭。

    客廳裏。

    盛南梔小心翼翼地發問,“宇文修,他和傅家是什麼關係?”

    其實盛南梔也略有耳聞,傅家和宇文修的關係,似乎並不好,那麼傅沉墨不願意她多接觸宇文修這件事情,就說得通了。

    老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說點什麼,卻又在猶豫着什麼。

    “其實這些話,我本來不應該對你說的,盛小姐,只是又實在是擔心您和宇文修交涉過深,那樣的話,我們傅總,肯定會很不開心的。”

    老周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之前傅總有好幾次需要和宇文修見面談合作的事情,但是他都推掉了,由此可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裏的某些事情還是沒有放下。”

    盛南梔蹙了蹙眉,“原來這麼早之前,傅沉墨和宇文修之間就發生了不愉快啊。”

    其實早在四年前,她就有所耳聞了。

    從那個時候,家裏上上下下禁止提到那個人開始。

    盛南梔就覺得事有蹊蹺了。

    “是啊,我還記得事情就發生在傅總十五歲的那一年吧,時間可過得真快。

    傅總一直都不是一個願意把傷口揭露給其他人看的人,所以如果不是我多嘴的話,盛小姐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聽老周的語氣,盛南梔總覺得,這是一件很讓人難過又悲傷的事情。

    “那一年,傅父傅母和宇文修一起出遊,卻傳來墜落懸崖的消息,但與他們一同出遊的宇文修卻安好無事,他甚至在傅父傅母墜崖以後三個小時才報的警。

    這種惡劣的行爲,和殺了傅父傅母有什麼區別嗎?宇文修能逃過法律的譴責,不過是因爲,警察找不到他的動機罷了,可墜崖三小時他都沒報警,這不就等於殺人了嗎?

    所以,對於傅總來說,宇文修就是殺父殺母仇人。”

    盛南梔聽得一驚,她從未想過,傅父傅母的死亡,還有這一段故事,她只知道,傅沉墨從來不願提起這件事情。

    原來是這樣的緣故,傅沉墨纔會如此討厭宇文修。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接了宇文修的單子。

    盛南梔不安地說道,“其實今天宇文修找了我,他希望我能爲他設計一套珠寶,我接受了,並且我們簽了合同,他也預付了錢。”

    她想說,如果早一點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或許她不會接宇文修的生意。

    老周笑了笑,“盛小姐,你有這片心意,我會轉告給傅總的,有這片心意就好了,我相信傅總會理解的。”

    老周走了之後,盛南梔突然想起來,她爲什麼要爲了傅沉墨的事情,而做出改變呢?

    他們之間,也不是這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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