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笛握着手機的手重重的顫抖着,因爲手上沒勁,手機都差點掉落在地上了。

    她嘴脣顫抖着,“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今天不是什麼愚人節之類的日子吧?她怎麼可能自證清白?當年的事情就是她做的啊!而且,她怎麼找到我聯絡媒體要爆料的證據?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藍笛一點都不能接受助理口中的話。

    而坐在藍笛對面的盛淮北,也是立刻從這一通電話裏聽出了不尋常的東西。

    她一改剛剛放鬆的姿態,着急地拿出了手機,實時刷新着網絡上的新聞。

    在看到盛南梔召開新聞發佈會並證明自己無罪的頭條消息之後,盛淮北狠狠地捶了一下餐桌,“怎麼可能?不可能!”

    藍笛一臉陰鬱地看着盛淮北,牙齒緊緊地咬着,“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跑過來幫我一個外人?原來是聯合你的妹妹一起來騙我?你們好深的計謀!盛淮北!今天你算計我的這一出,我記在心裏了!你給我等着!”

    她說着,就將面前的酒杯給打碎了,碎了的玻璃渣濺射在盛淮北的腳邊,她剛想解釋,可藍笛已經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盛淮北眼神慌張,拿起剛剛放下的手機繼續看着新聞。

    盛南梔這一下,是把藍笛的名聲也徹底玩壞了。

    而盛淮北本來是想利用藍笛,讓盛南梔的anna分崩離析,但是到頭來,盛南梔的anna相安無事,反倒是她,還被藍笛懷疑是不是她和盛南梔聯手,表面上是幫她,暗地裏卻是聯合起來搞她。

    盛淮北氣憤地將手邊的高腳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好你個盛南梔!你居然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來!我要殺了你!”

    盛淮北氣到憤怒時,也口不擇言了起來。

    一旁的傭人聽到這些,不禁打了個寒顫。

    傅沉墨剛忙完集團的事情,準備回壹號院。

    他坐在豪華商務車裏,將身體往下滑,輕輕的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撐在車窗邊,靜靜地看着窗外城市的風景。

    他的手中把玩着剛剛老周遞過來的平板。

    裏面有一些照片,都是盛南梔和烏明喆兩人在餐廳說說笑笑,甚至摟在一起的照片。

    他的眼眸晦暗,比海城剛剛暗下來的天色都要莫測。

    就在老周以爲他要發脾氣的時候,傅沉墨卻將平板放在了另外一邊。

    而是直直的詢問道,“怎麼樣?anna的事情。”

    他本以爲老周的回答還會跟之前一樣,畢竟暫時anna整個品牌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去應對。

    可老周卻直直的道,“整個anna的危機已經解除了,現在輪到藍笛那邊慌張嘍!”

    傅沉墨疑惑的蹙眉,“老周,你是不是把兩家品牌弄混淆了?”

    他聽着老周這話,完全就是顛倒了。

    老周呵呵一笑,“傅總,你是不是也特別喫驚?我跟您說,事實就是這樣!”

    旋即,老周將剛剛的新聞發佈會的回放找到了,遞給了傅沉墨。

    老週一直偷偷在觀察傅沉墨的微表情。

    傅沉墨從開始的震驚到之後的不可置信再到最後的沉默。

    在此之前,老周還沒見過比這個更精彩的面部表情了。

    等傅沉墨看完整個發佈會,“現在,立刻,去找盛南梔。”

    如果說,四年前的事情,盛南梔是被冤枉的話,那麼當年……

    傅沉墨不敢接着往下想,只是再度提醒道,“現在就去找她!”

    老周急忙催促着司機,“還不調頭等什麼呢?”

    去樾嵐別墅的路上,傅沉墨有些焦急,他不知道他的這份焦急是從何而來的,甚至他的手,還不自覺的開始掰着指甲。

    這種情景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盛南梔,盛南梔……”

    他很小的聲音唸叨着,卻也被老周給聽見了。

    四年前,發生那樣的事情的時候,老周也是在傅沉墨身邊做事的。

    其實當年只要是個能正常看待盛小姐的人,都肯定會發現其中的端倪。

    盛小姐的性格一貫地溫吞,又怎麼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呢?

    但可惜的是,那時候的傅總,早已對盛小姐滿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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