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知若有所思,似在思考着什麼,挑了挑眉,不露聲色地詢問道:“這個項鍊,對盛南梔很重要嗎?”

    盛淮北也沒多想,坦率地直言道:“這個項鍊是奶奶的陪嫁,昂貴又稀有,是個有年份的好物,她覬覦很久了。現在不過是藉着爲奶奶出頭的名聲罷了,給自己硬凹一個好人設,要我說,她就是太飄飄然了,真以爲自己創立了一個珠寶品牌,就厲害的上天了,她鼠目寸光,哪裏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海城可從來不缺有錢人,咱們等着看她打腫了臉充胖子吧!”

    林頌知的眼神亮了亮,第一次對盛淮北展露出好臉色來,甚至主動攀談:“你在美留學十幾年了吧?”

    對於林頌知的主動示好,盛淮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答道:“是的,我小學畢業之後,就去了那邊,學的是金融管理類的。”

    林頌知不知爲何心情大悅,提議道:“我可以給你引薦幾位金融界的大佬。”

    聽到這話,盛淮北甚是激動,興奮又雀躍,“真的嗎?林小姐!”

    林頌知點點頭,“真的,今天我心情好。”

    雖不知道她爲何心情好,但盛淮北已經開始設想認識圈內大佬之後的輝煌日子了。

    她一向自傲,覺得自己回國之後,得不到發展的原因,肯定是因爲沒有太好的引薦人,沒能踏進海城最頂尖的富貴圈裏,這下有林頌知的幫忙,假以時日,盛南梔這種小角色,在她面前,還有喘氣的份兒?

    林頌知看了一眼入場之後,便落座在vip席位的傅沉墨,神情敷衍地看了看雀躍的盛淮北,“我還有事,先不聊了。”

    盛淮北也是點頭哈腰地告了別。

    傅沉墨對這樣的場合興致缺缺,他本是不想出席的,奈何公司的高層一個接一個地勸阻,說什麼今年傅氏沒有贊助慈善拍賣會就已經少了風頭了,不能再不出席了。

    傅沉墨懶得和那羣老頭兒爭論什麼,剛巧有空,也就來了。

    入口處一陣騷動,他擡起墨眸,看了過去,眸色慢慢變得暗了起來。

    此時,林頌知走到傅沉墨的旁邊,順勢坐了下來,湊到傅沉墨的耳邊輕聲詢問道:“怎麼來得這麼晚,我還以爲你不過來了呢。”

    傅沉墨往後退了退,看向林頌知的時候,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我跟你很熟嗎?

    “集團有點事,耽誤了一些時間。”

    看着傅沉墨疏離的模樣,林頌知的面上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就將這份尷尬轉化成了撒嬌,“好嘛,你來了就好。”

    她順着傅沉墨的目光看了過去,眼神裏有些錯愕,“誒?宇文叔叔怎麼來了?”

    林頌知本想去和宇文修打招呼的,但起身的時候又想到傅沉墨和宇文修不對付,可她已經站了起來,只能指了指洗手間的地方,“我去一趟洗手間。”

    林頌知走後,宇文修朝着傅沉墨的地方走了過來。

    主動問好,“傅總,好巧。”

    傅沉墨的目光沒有看向宇文修,直直地盯着前面,“你好。”

    這句迴應,可謂是相當的敷衍了。

    宇文修自是知道傅沉墨什麼意思,對方不想搭理他。

    宇文修倒也坦然,“既然傅總不想聊的話,那就下次再聊吧,我的位置在那裏。”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傅沉墨睨了一眼,卻在那一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盛南梔。

    她此刻正拿着拍賣牌,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接着,傅沉墨就見宇文修直直地朝着盛南梔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墨眸收緊,手不自覺地使了使力氣,攥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顯露。

    他的心情,可見一斑。

    拍賣會隨着主持人熱切的開場問候聲拉開了帷幕,林頌知也從洗手間回到了座位上。

    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傅哥哥,今天聽說有一個特別有年代感的項鍊要被拍賣,我這一趟的任務,就是拍下這個,作爲我的陪嫁吧。”

    提到陪嫁,傅沉墨的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

    婚期,這麼快就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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