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羽大廈頂層。

    這次的會議主要是洽談多個集團之間的項目合作,宇文修的集團總部雖然在北城,但這兩年他也有朝着海城發展的心思,所以集團的重心開始慢慢偏向於海城的一些項目。

    傅沉墨是最後一位入場的。

    他身上的氣壓很低,低到本來談笑風生的各位老總,在他來了之後,都緘默不語了。

    傅沉墨俯視了一眼坐着的人。

    讓老周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直直地朝着自己最討厭的人的地方走了過去,甚至還坐在了宇文修的旁邊。

    老周生怕傅沉墨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做出什麼不好看的事情來。

    但是沒有。

    傅沉墨反而是很安分地開完了正常會議。

    會議結束之後,他朝着老周使了個眼色,“車留在車庫裏,你先回集團,我和宇文總聊點事情。”

    老周的臉上滿是擔憂,但君命難違,他也只好帶着擔心地離開了會議室裏。

    其他人也很有眼力勁,“既然傅總有事情和宇文總聊,那我們就先散會,也不打擾了。”

    坊間都傳言,傅沉墨和宇文修不合很久了,但是其中內幕卻鮮少有人知道。

    他們一個比一個精明,自然知道這種場合,趕緊走是最好的。

    宇文修靜靜地看着傅沉墨,“剛好,我也準備找你了,現在省得去你們集團了,你們集團那羣人太沒禮貌了,每次見到我,都說不讓進。”

    說着,宇文修拿出了助理給他的轉賬記錄,“這一億,你轉的?”

    傅沉墨斂着劍眉,從始至終,他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如果你有眼睛的話,應該不會問出這麼浪費口舌的問題。”

    畢竟下面的落款已經寫得很清楚了。

    宇文修倒也不介意,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你給我轉這麼多錢做什麼?”

    “我給你轉錢的意思是,不管在此之前,你用那一億讓盛南梔答應了你什麼事情,那些事情都作廢了,你的一億還給你。”

    宇文修爽朗地笑了笑,“傅沉墨,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知道,這幾年你在海城的發展勢頭無人可擋,整個海城作爲舉國上下的經濟中心,都是你說了算。

    但是,你是盛南梔的誰?你清楚自己的定位嗎?你有什麼資格來給我轉這一億,或者我換句話說,你給我轉錢這事,盛南梔知道嗎?她肯定不知道吧,你不要再自作主張做一些事情了,與其和盛南梔模糊不清,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月底的婚禮上,做個帥氣的新郎吧!”

    宇文修說着,準備起身,“錢我會讓助理還給你,我說的話,還希望傅總認真思索,這次,就不要再傷害盛南梔了。”

    傅沉墨的手,已經攥緊成了拳。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濃濃的劍眉緊緊地皺到了一起,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宇文修,你,最好,離盛南梔,遠一點!”

    說完,他奮力起身,毫不猶豫地將拳頭落在了宇文修的臉上。

    這一拳,宇文修是沒有防備的。

    他一下被打蒙了,發愣地看着傅沉墨,“你這什麼意思?”

    可話沒說完,傅沉墨的另外一拳就落了下來。

    “剛剛那一拳,是爲十年前的事情打的,現在這一拳,是爲盛南梔這件事情打的!”

    宇文修鉚足了勁,回了傅沉墨一拳,“十年前的事情,我願意挨你一拳,但盛南梔的事情,你沒資格打我!”

    宇文修的怒火也被點燃了,“你憑什麼替盛南梔打我?憑你是盛南梔的前夫嗎?憑你四年前不由分說不管不顧地和盛南梔離了婚,讓她獨身一個在法國,辛苦求學還無人照顧地生了傅家的孩子?你讓盛南梔喫的苦,比所有人讓她喫的苦,加起來都多!你說,你憑什麼替盛南梔出頭?”

    傅沉墨猩紅着眼,“她連這些都跟你說了,是嗎?”

    宇文修也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言道:“你但凡是有點良心,都不應該繼續跟盛南梔沾邊!她現在有了自己的日子,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你,就應該跟林頌知結婚!繼續擴大你傅氏的版圖!做個沒有感情唯利是圖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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