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在壹號院裏歇了兩天,這才完全調整好了情緒。

    九月,傅氏集團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正是忙碌的時候,傅沉墨依然堅持親自送盛南梔回樾嵐別墅。

    深藍色的賓利慕尚停在樾嵐別墅前,傅沉墨最後問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

    盛南梔拒絕,她有她的考量,“奶奶其實一直都不怎麼贊成我們在一起,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

    再過幾天,時機成熟了,我再和奶奶說明我們的事情,才能讓多米和奶奶一起搬過去。”

    傅沉墨有些失落,“那我不是還要等好幾天才能和你住在一起嗎?”

    盛南梔故意同意,“那你現在和我一起進去,和奶奶說讓她搬過去,奶奶沒有心理準備的話,萬一拒絕了你,那搬過去這件事情可就擱淺了哦。”

    傅沉墨連忙說道:“那還是算了吧,好事多磨,我就送你到這了。”

    盛南梔滿意的笑了笑,從前她怎麼會覺得傅沉墨是個神祕莫測且心思深沉的人呢?

    他明明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明明簡單而又單純。

    送完盛南梔之後,傅沉墨回了集團。

    他本來是趕往會議室的,上午的會他已經推遲了一些,但當他剛出現在總裁辦的時候,裏面就有等候着他的人了。

    而且,還不止一位。

    傅沉墨只瞅了一眼總裁辦的人,就轉頭吩咐着老周,“你去通知一下,上午的會改到下午。”

    老周還有些錯愕,究竟是什麼讓傅總突然改了會議的時間,待看清楚總裁辦裏的人之後,心裏也跟明鏡一樣了。

    “那我先去通知他們,您忙吧,傅總。”

    老周走後,傅沉墨進了總裁辦的門,背過身去,關上了門,這纔回頭看了看等候在辦公室裏的兩位。

    “林總,林小姐,怎麼過來也不先和我打個招呼,我好事先安排一下時間。”

    他纔剛開口,林頌知就哭天搶地地喊着,“傅沉墨!你怎麼能臨時毀約!我連婚紗都選好了,請帖都發出去了,這下怎麼收場!”

    傅沉墨倒是不疾不徐,緩緩走到沙發區,坐下之後,纔開口說話,“收場的事情,林小姐不用考慮,我會安排人去處理的。”

    林頌知見傅沉墨這麼淡定,她有些坐不住了,慌忙上前,恨不得動手動腳。

    還是林淮海出言阻止,“誒!頌知,爸爸平日裏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跟個沒教養沒爹疼沒娘養的野孩子一樣?”

    沒教養,沒爹疼,沒娘養,這幾個詞,林淮海的語氣說得特別的重。

    “爸爸告訴過你很多次,着急的時候不要這樣,你和外面那些個女的,有着身份上的差別,她們跟你比不了,有些人看不明白,我可是看得很明白的。”

    聰明如傅沉墨,他自然知道,林淮海並不是簡單地教訓女兒,而是意有所指,指桑罵槐。

    只是不巧,林淮海想罵的人,觸到了傅沉墨的逆鱗。

    他略帶殺氣地擡頭,光一個眼神,就讓林淮海不自覺的有些忌憚。

    “林先生是不是覺得自己教女兒教得格外好?我倒是覺得差點意思,畢竟,能帶着自己女兒獨闖他人辦公室,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不請自來的人,又怎麼能做個榜樣呢?”

    林淮海萬萬沒想到,他只是陰陽怪氣了兩句盛南梔,傅沉墨就不惜和他直接撕破了臉面。

    他這一趟過來,並不想直接和傅沉墨撕破臉面的。

    聽傅沉墨這麼一說,林頌知本就波動的情緒更甚了,但是她又不敢上前拉拉扯扯傅沉墨。

    光是看傅沉墨那個臉色,就駭人得很。

    可心裏頭的氣實在是出不去,還以爲今天林淮海帶她過來能好好壓一壓傅沉墨的,那曾想,傅沉墨根本就不把她爹放在眼裏。

    無奈之下,林頌知只好嚎啕大哭,邊哭還邊呼天喊地,“爸爸,這件事情你可得爲我做主了!讓他給我個交代,不然以後我在海城的名聲不是臭了嗎?”

    傅沉墨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只是沒有如期進行聯姻而已,你的名聲怎麼就臭了?海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我並沒有真實地在一起過,只不過是一場商業的聯姻罷了,後續沒能聯姻帶給你父親公司的損失我會悉數賠償。”

    他停頓了一秒,“其次,就算你我真的在一起過,於你而言,就好像簡歷上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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