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雷厲風行,來去如風一樣。

    他走之後,蘇晚晴踱步到慕琛身旁,試探性地詢問道:“你倆剛剛在聊啥呢?”

    她覺得這個話問得太直白了一些,打探的意味太明顯了,隨後又加了一句,“我看你倆聊得挺開心的。”

    慕琛雖然經常被傅沉墨羞辱,但他情商也不低,自然是不會透露傅沉墨問了盛南梔的事情。

    雖然傅沉墨並沒有問明着問盛南梔任何,但做了這麼多年好友了,慕琛自然是知道傅沉墨什麼意思的。

    “你哪兒看出來我們聊得開心了,那傢伙天天說我廢話多,他話少,我能不多說點嗎?朋友之間總是有一個喫虧的,我喫點虧怎麼了?”

    蘇晚晴翻了個白眼,“你廢話確實挺多的。”

    剛上了車的傅沉墨有些疲倦地揉着眉心。

    這段時間老周不放心傅沉墨,所以每次都是親自充當他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傅沉墨滿臉的倦容,他不忍擔憂地問道:“傅總,您昨兒個半夜才忙完,今天一早又過來參加慕家太太的生日宴,行程是不是太滿了一些?其實有些事情您不需要這麼事事都上心的。”

    他怕傅沉墨太累了身體喫不消,本來上次重感冒了一週,也不願吃藥,也不願意喫飯,整個人都活得跟神仙一樣。

    老周是真害怕傅沉墨出點什麼事。

    “要不,這會兒送您回壹號院?”

    傅沉墨想也沒想地拒絕道:“不,送我去集團,還有工作沒忙完。”

    老周無奈地嘆了嘆氣,只能重新規劃路線,去傅氏集團了。

    再多的話,老周也不敢去勸了,或許每個人排解心頭痛楚的方式不一樣,而傅沉墨的方式就是拼命的工作,也不管自己的身體喫不喫得消。

    不過,也總好過像前段時間那樣,將自己關在臥室裏一週,重病一場,消瘦到幾乎讓人都認不出了。

    剛抵達傅氏集團,老周就收到消息,傅氏旗下的新房產項目快要動工了,項目組那邊的人找了幾個設計師,想要讓傅沉墨來挑選一下。

    美其名曰是挑選一下,不過是誰都不想出了啥事怪罪到他們頭上,現在讓傅沉墨挑,起碼在設計方面要是真出了啥問題,那也是傅沉墨挑的,怪不到他們頭上來。

    老周把項目組的人兇了一頓,“傅氏旗下多少產業你們不清楚嗎?要是這點事情都要讓傅總操心的話,傅總還要不有要活了?”

    通往總裁辦的vip電梯裏,傅沉墨睨了一眼老周,淡然的說道:“我把手頭上的工作忙完了之後,去項目組那邊看看,讓項目組通知設計師等着我。”

    老周深吸一口氣,“傅總,這壓根不是您的工作,是他們項目組自己該操心的事情,您手裏的事本來就夠多了!”

    電梯門開,傅沉墨自顧自地走了出去,“只要是能讓傅氏賺錢的事情,都是我的事情。”

    瞧瞧,這話說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老周也無法反駁,只能通知着項目組那邊的人。

    傅沉墨迅速地處理完手頭的工作,緊接着就打算去項目組。

    老周詢問道:“晚飯怎麼辦?傅總,現在已經五點半了。”

    傅沉墨面無表情的走到專屬於自己的電梯裏,老周緊隨其後,跟在他的身後,還在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後,傅沉墨纔不疾不徐地說道:“不餓,不吃了。”

    “您中午就說的這句話,怎麼能還不餓呢,這樣下去的話,胃會生病的。”

    臨下電梯的時候,傅沉墨頓了頓,回頭看向老周,“你最近話有點多了,我一貫不喜歡話多的,如果你改不了的話,那我讓人事部給我換個私人助理。”

    老周咬着嘴,不敢說話了。

    得,關心他還成了錯了,雖然知道傅沉墨刀子嘴豆腐心,但老周還是覺得很委屈。

    於是就見一箇中年男人,噘着嘴,屁顛屁顛地跟在傅沉墨的身後,幫着他拉開了後排的門,自己灰溜溜地跑去了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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