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號院外,戒備森嚴,四年多前,盛南梔是壹號院的女主人,她出入自由,四年後,傅沉墨曾邀請她和多米來住過一段時間,每次來,都是傅沉墨帶她過來的,她從未覺得,壹號院戒備森嚴。

    可今天,盛南梔站在壹號院的門外,竟覺得戒備如此森嚴,森嚴到就好像要進入一座奢靡的城堡一般。

    她惴惴不安地站在門前,門前的保鏢是認識她的。

    但認識她不代表就會放她進去。

    “抱歉,盛小姐,沒有傅先生的邀請,您不能入內。”

    盛南梔也知道保鏢們有他們的難處,她懇求道:“能不能幫我去和傅先生打個招呼,就說我在這裏等他,好嗎?”

    保鏢睨了盛南梔一眼,揚起眉頭輕蔑地笑了笑,“盛小姐,您恐怕還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說剛剛的話吧。”

    剛剛保鏢說,她不能入內。

    盛南梔想了想,或許,傅沉墨早就對他們有了交代吧,所以根本不用人去通知傅沉墨。

    她抱歉地笑了笑,退後到一旁,嘗試着給傅沉墨發了一條微信。

    自從分手之後,盛南梔和傅沉墨基本也沒了聯絡,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互不打擾,唯一有的聯絡就是上次多米想念傅沉墨了,她給他打過一通電話,他沒有接,她又給他發了個消息說明來意。

    再度看到微信裏的對話框,盛南梔突然很沒譜,她有預感,這條微信消息發出去會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但她還是嘗試着給傅沉墨發了過去。

    <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現在我就在壹號院的門前,能不能通知保鏢一聲,讓我進去?>

    她反覆刪減,最終編輯好消息發了過去,可比石沉大海更嚴重的是,石頭根本就沒機會沉到大海里去。

    一個紅色的刪除感嘆號赫然出現在盛南梔的眼裏,聊天的界面提示着她還不是對方的好友,請重新添加好友再發送消息。

    盛南梔蹙了蹙柳眉,呆滯了零點一秒之後,這才醒悟,傅沉墨已經把她的微信好友給刪除了。

    她微怔,一瞬間思緒萬千。

    哪怕是剛離婚的那幾年,他們都還是有微信好友的。

    只不過傅沉墨平日裏不發動態,她也不發動態,所以兩個人都看不到對方的近況,雖然依舊有好友關係,可不過就如同是存在手機聯絡人裏的一串電話號碼一般。

    這忽如其來的刪除,讓盛南梔緩了好久,都緩不過來。

    她怔怔地拿着手機,就連保鏢都有些好奇,“盛小姐,您沒事吧?沒事的話,要不趕緊回去吧,這天色看着陰沉得很,風又颳得大,馬上就有雷暴雨了,待會兒這裏就更叫不到車了。”

    盛南梔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躁動的風吹得路邊的枝椏放肆地搖擺。

    遠處甚至還有幾道白花花的閃電飄過。

    盛南梔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從情緒的拉扯裏調整過來之後,低下頭去,迅速地撥通了傅沉墨的電話。

    可惜的是,電話一直顯示的在通話中。

    這是傅沉墨的私人電話,不會用於辦公,一直在通話中大概只有一個可能,傅沉墨把她的電話也拉進了黑名單裏,她壓根就打不過去了。

    她有些慌亂的擡頭看向保鏢,“能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用嗎?”

    黑燈瞎火之下,盛南梔的身軀嬌小,保鏢也有些不忍心,拿出手機遞給盛南梔的時候還不忘說道,“趕緊給你朋友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吧,這會兒肯定是攔不到車了,你叫其他的車也叫不到的。”

    剛說完,天空就噼裏啪啦地下起了雨,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上,聲音甚是刺耳。

    盛南梔接過對方的手機,在電話頁面熟練地按下某一串數字。

    真不是她記性好,能記得傅沉墨的電話號碼。

    而是傅沉墨的私人電話號碼,全是類似於6688這樣的數字,很難讓人不記得。

    果然,用保鏢的電話打過去,一打就通了,並沒有顯示正在通話中。

    電話大概響了三聲之後,傅沉墨便接通了。

    盛南梔深吸一口氣,迅速地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傅先生,我現在在壹號院的門口,有些事情想找您談談,您能讓我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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