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滿臉的小傲嬌,她覺得,既然是傅沉墨喊她過來的,那自然兩人是要同牀共枕的。

    就算是不同牀共枕,那也不應該她來睡沙發啊?

    她是女生,難不成傅沉墨連這點紳士都沒有了?

    不過,傅沉墨接下來的行爲證明了,他的紳士,不是對誰都有了。

    他轉過身去,看不到表情,但光聽語氣都知道有多冷漠了。

    甚至,比剛剛對盛南梔還要冷漠。

    “抱歉,主臥裏的這張牀,不允許任何其他人在上面睡,這是我的牀,我有潔癖。”

    林嫣然本想忍住脾氣的,但這話,聽着就有點羞辱的意思,她有些忍不住了,“哥哥,你這意思是,我很髒嗎?”

    傅沉墨頓了頓,回過頭去,劍眉濃眼裏滿是不耐煩,“我說我有潔癖,不代表說你很髒。”

    他能讓林嫣然睡在主臥的沙發上,已經是做了很大的忍受了。

    可他這態度,讓林嫣然的期待瞬間就落空了。

    林嫣然有些生氣,嘟着嘴,“我不想睡在沙發上,我沒睡過沙發!”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傅沉墨聽到這樣的話,不僅沒做出讓步,反而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飛快地接話,“那好,既然你不想睡在沙發上的話,那你去其他的客房吧?”

    林嫣然愣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有些憤懣地走向了沙發。

    她想不通,爲什麼傅沉墨要興致勃勃地拉着她來主臥裏睡沙發。

    不過,林嫣然是個心眼多的人,思來想去片刻,她便已經明瞭了。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傅沉墨要讓某個人看到他們今晚睡在了一間臥室。

    而那個人是誰呢?

    答案很明顯了,除了他的前妻,還能是誰呢?

    此刻,躺在沙發上的林嫣然越想越委屈,如果不是盛南梔的突然到來的話,她用得着這麼委屈地睡在沙發上嗎?

    她是誰?她可是在國內擁有幾百萬粉絲的花樣滑冰運動員林嫣然,她可是一個代言就能拿到幾百萬的國民小甜心林嫣然,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片刻後,林嫣然從沙發上起身。

    傅沉墨睨了一眼朝着行李箱走過去的林嫣然。

    他完全不關心的收回了目光,他剛剛的眼神,只是想表達林嫣然已經有些吵到他了。

    林嫣然在箱子裏東翻西找,驀地大喊一聲,“哥哥,我從美國帶過來的項鍊不見了!”

    傅沉墨皺着眉頭,表情裏有掩蓋不住的不耐煩,“壹號院裏沒有人會拿你的東西,你自己好好找找,或是好好想想。”

    林嫣然不依不饒,“我清楚的記得我的行李箱裏有一條藍寶石項鍊的,這可是我回國之前花了好幾百萬買的,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傅沉墨斂下墨眸,“所以,你想說什麼?”

    林嫣然滿臉的委屈,“我相信哥哥家裏的傭人們,肯定是不會拿我的項鍊的,畢竟主廳裏隨便一個收藏品都價值千萬,既然要拿的話,爲什麼不拿更貴的呢?所以,我合理的懷疑,是盛小姐拿走的。

    剛剛她和我的行李箱單獨待了很久,我的行李箱裏的東西也亂糟糟的,肯定是她翻找的痕跡。”

    傅沉墨動了動劍眉,“嗯,那你去找她吧。”

    得到允許的林嫣然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就走到了客房的門前,毫不客氣地重重敲擊着門。

    “盛南梔,你出來!”

    此刻的盛南梔正在浴室裏洗漱着,隱約聽到房間外有人在敲門,只能大聲的迴應着,“你等等,我在洗澡。”

    林嫣然看了看隨後跟上來的傅沉墨,篤定地說道:“她現在肯定在藏我的項鍊!”

    傅沉墨雙手環繞在胸前,大有一種看好戲的模樣。

    林嫣然的吵鬧惹得壹號院裏的傭人都探了過來,紛紛詢問着傅沉墨,有沒有要做的事情。

    傅沉墨淡淡地搖了搖頭,“沒事,你們都去休息吧。”

    但林嫣然卻不讓傭人們去休息,“大夥兒都別走,都來看看這個盛小姐醜陋的嘴臉,我的項鍊不見了,就是她拿走的,你們以爲她爲什麼不敢開門,就是在藏我的項鍊!”

    傭人們是經過標準的培訓,在未經傅總的同意下,是不能看熱鬧的。

    大家都訕訕地看向傅沉墨。

    而傅沉墨沒有發話,這意思很明顯了,他們現在可以站在此處圍觀。

    只是,在壹號院裏工作了很久的康姨有些不解了,盛小姐的人品她是很清楚的,傅先生的個性她也是很清楚的。

    且不說盛小姐壓根不會去拿那一條項鍊。

    就單說此刻傅先生的態度吧,他像是故意的一樣。

    盛南梔急匆匆地擦乾了身體,卻忘了自己壓根就沒有睡衣或是換洗的衣物,但門外的聲音催促得又很急,她只能匆忙地裹上一條厚重的浴巾,急匆匆地打開了門。

    她的頭髮還滴着水,模樣有些狼狽。

    更令她意外的是,她完全沒想到,此刻傭人們都圍觀着。

    盛南梔不解地看向林嫣然,“怎麼了?”

    “怎麼了?”

    林嫣然像個女主人似的,先是一腳踏進客房裏,而後又不滿地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很清楚,不用我多說什麼,把我的項鍊給叫出來!”

    林嫣然張牙舞爪的模樣和傅沉墨淡然站在一旁看戲的模樣成了反比。

    兩個人,一個人有多激動,一個人就有多淡定。

    盛南梔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道:“我?我拿你的項鍊?”

    林嫣然篤定地點頭,“就是你拿的,難不成是這些傭人們拿的嗎?”

    在旁圍觀的傭人們連忙搖頭,“不是,肯定不是。”

    林嫣然驕傲地仰頭,“主廳裏的收藏品,隨便一個都上千萬了,他們要拿的話,怎麼可能會拿我的項鍊呢?只能是你,而且你第一時間發現我的行李箱了,爲什麼沒拿過來?不就是說明你在我的行李箱裏面翻找了的嗎?”

    盛南梔聽着這一番強盜一般的邏輯,猛地搖頭。

    她欲解釋,卻欲說無詞。

    只得將目光放在了傅沉墨的身上,“傅先生,你明白我是什麼人,如果林小姐非要用這套理論的話,我只能說,我做過壹號院的女主人,如果我要拿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四年前就拿了,不用等到現在來拿你的一條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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