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無心吃麪前的這碗鮮蝦小餛飩了。
感覺有灼灼的目光此刻正在盯着自己,盛南梔喫粥喫到一半,疑惑地擡起頭來,這才從傅沉墨的眸光裏看到了熊熊的火焰。
下一秒,她就被橫抱了起來。
盛南梔倉皇地將湯匙放好,生怕從傅沉墨的懷中掉了下來,緊緊地圈住他的頸項。
驚呼地問道:“傅沉墨,你要做什麼?”
這一聲傅沉墨,更像是催促情愫的祕籍一般。
通常時候,她都是剋制地喊他傅先生的。
直呼名諱這種事情,有時候也不失是一種情愫趣味。
傅沉墨感覺自己的喉結有些發緊,一開口,聲音裏滿是磁性。
“你說呢?”
旋即,盛南梔就扔到了牀上。
這種帶着暗示意味的淡淡粗魯,讓盛南梔瞬間也心潮澎湃了起來。
她往後縮了縮,又期待又害怕。
傅沉墨沒有過分的着急,而是將燈光調暗了。
這個燈光,盛南梔太熟悉了。
以往每次傅沉墨回來壹號院裏,每次他們在主臥的這一張牀上,他都會先把燈光調暗。
以至於後來,盛南梔獨自一人睡在主臥的時候,也會將燈光調到這個亮度,假裝他回來了。
傅沉墨俯身上去,瞬間就覆蓋住了嬌小的她。
他緊緊眯着墨色的眼眸,黑暗中,連呼吸聲都聽得格外的明顯。
他略帶粗重的喘氣聲,在空氣裏瀰漫着。
“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從這裏出去。”
他像是在下最後的通牒一樣。
儘管此刻盛南梔的心頭被不安充斥着,但她卻驚奇地發現,那一顆跳動的心臟,竟還有些許的期待。
她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需要這個機會。”
接下來,傅沉墨便不再多說什麼,他如同飢渴的猛獸一般,瞬間就將她佔爲己有了。
那一瞬間的霸道和蠻橫,讓嬌小的盛南梔緊緊地蹙起了秋眉,連呼吸都加重了,她的指甲緊緊地扣住他的背部。
可此時此刻,她越是嬌弱,傅沉墨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只能控制自己停下來一秒,讓身下的人喘口氣。
可一秒後,他再也控制不住。
盛南梔只能狠狠地環抱住他,不斷地在他的耳邊祈求着。
盛南梔想到了今晚會發生什麼,但沒想到的是,一切會如此的熱烈。
她就像是溺海的人兒一般,唯有緊緊地抱着傅沉墨,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這才讓她沒在情海的盪漾裏被徹底地淹沒。
良久良久,久到盛南梔的嗓子都略微有些嘶啞,久到她都沒力氣在她的耳邊求饒了。
傅沉墨這才狠狠抵着她,“叫我的名字!”
此刻,傅沉墨的話像是不能違背的命令一般,盛南梔貼着他的耳廓,用盡了氣力,“沉墨!”
終於,在她一聲一聲喚着他的名字之後,傅沉墨這才繳械,暫時放過了她。
盛南梔累到喘不過氣來,癱軟在牀上。
胸脯滿是淋漓細密的汗珠。
她想去洗澡,卻被傅沉墨給按住了。
他關了主臥裏的燈,從背後狠狠環繞住她,“不許洗澡。”
這命令的語氣聽着甚是霸道,可下一句話,卻更顯腹黑,“帶着我的氣味睡覺。”
盛南梔低低地吐槽了一聲,“變態!”
“你說什麼?”
傅沉墨的手從背後握住某個地方,似是在威脅一般,感受到愈發加重的力氣,盛南梔蹙了蹙眉,“我剛剛說,好的。”
她篡改了剛剛的話,傅沉墨這才滿意的鬆開了。
他的臉龐貼在她的後背,“睡吧。”
盛南梔着實是被折騰得累了,絕不是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所以瞌睡蟲才匆忙趕到。
她緩緩地閉上了秋眸,目光所及是主臥外的陽臺。
她慢慢地把自己代入到當年的角色裏來。
當年所期待的事情,今晚不是發生了嗎?
更何況,在悱惻之後,還能被他擁着入眠,這感覺着實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