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思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面部的表情可精彩了。

    而盛南梔就這麼隔岸觀火的看着震怒卻無法發泄的章思思,她是不樂意和這種人計較什麼的,她聽過太多的詆譭和污衊了,但不巧的是,章思思胡亂猜測污衊夏一妍,她可就要出手了。

    不過,盛南梔知道,讓章思思破財對她來說,是無傷大雅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讓高傲的章思思在這麼多老同學門前丟面子,這可太解氣了。

    張承萊也開了口,“你們年輕人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我去了大家也都玩不開,剛巧我下午還等去學校做個議案,你們玩好吧!”

    該散的都散去了之後,盛南梔主動提議道:“恩師,不如我送您回學校吧?我聽一妍說,您並未開車來。”

    張承萊看了一眼盛南梔的超級跑車,始終是有些拘謹,盛南梔看出了恩師眼底的猶豫,“您別想多了。”

    見一行人已經推搡着章思思走遠了,盛南梔輕聲解釋道:“這車是我朋友的,不是我的。”

    這麼說着,張承萊也就上了車,他是擔憂,自己現在的身份和盛南梔的不符了,也害怕被其他的學生看到,會說他諂媚有錢的學生。

    不過,聽到盛南梔這麼說,張承萊也就放心了。

    一路上,張承萊打量着這一輛價值一億的豪車的內部裝飾,忍不住感嘆着:“小盛啊,即便這車,是你朋友的,但能認識這樣的朋友,就證明你也不差。”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遙記得當年,你還是個懷疑自我,懷疑人生,懷疑一切的問題少女呢?其他老師都說你很乖,但我一眼就看出了你比同齡的孩子叛逆多了,你啊,就是心思太細膩了,容易想得太多,可不是你這份細膩的心思,你在珠寶設計這個行業肯定走不遠的。”

    張承萊想起了當初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場景。

    沒錯,當時還是高中生的盛南梔,站在學校天台的邊緣,張開了雙臂,他正巧去天台抽菸,看到了這一幕,驚得尖叫了一聲。

    若不是那天他的煙癮犯了,恐怕世界上不會再有anna這個品牌了。

    也是那一天,張承萊知道了一個努力學習的女孩,一個年年考試前十的女孩,一個恬靜的女孩,會承受這麼多來自家庭的痛苦。

    那時的張承萊學了半輩子的知識,全用來勸誡盛南梔了。

    好在,盛南梔聽勸,顫顫巍巍的,哭着從天台上走了下來。

    張承萊看着端正而又恬雅的盛南梔,此刻,一種育人的自豪感立馬就涌了上來。

    如果非要形容盛南梔的話,那唯有用得意門生這四個字才能彰顯她了。

    “怎麼樣?現在還會因爲家庭的原因,而影響到你自己的情緒和心態嗎?”

    盛南梔專注着開着車,畢竟傅沉墨的車,她現在才得知是如此昂貴的車,要是磕着碰着了,傅沉墨肯定會大做文章的。

    她微笑着擺了擺頭,“很早已經就不會了,從海城一高畢業之後,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了,早在我去法國學習珠寶設計的時候,盛家便不會影響到我任何的情緒了,而且現在......”

    盛南梔頓了頓,“我已經能理解當初我的父親盛山河爲何會如此偏心了。”

    張承萊眼底,有對自己學生的憐憫。

    但他絕不是個八卦的人,“只要你能做到精神上的強大,就已經足以了,至於那些事情,等你哪天真的想和我述說了,我隨時等候着你!”

    盛南梔抿嘴笑着,眼裏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青蔥和稚嫩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反正現在恩師您的地址我已經知道了,改日有機會的話,我去拜訪您和師孃。”

    當年若不是張承萊的勸誡,她或許早就在天台上縱身一躍了,是恩師教導着她,要一步一步,成爲最強大的自己。

    送完張承萊之後,盛南梔馬不停蹄地給傅沉墨打了電話。

    她得趕緊把傅沉墨的車給還回去,此刻握着方向盤的她,想到這是價值一億的超級豪車,她都還會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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