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盛老太太剛做完手術的關係,儘管盛南梔想陪在老太太身邊,但爲了老太太的恢復着想,她也就沒多在病房裏逗留。

    出了病房之後,傅沉墨與盛南梔同行。

    “你去哪兒?”

    傅沉墨狀似不經意地問着。

    “去anna總部吧。”她手裏還有很多的工作沒做完。

    沈太太的設計,也得加緊了。

    走到電梯處的時候,盛南梔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傅沉墨的手上看去。

    傅沉墨擡手,按下了一層。

    自然而然地說道:“我剛好去集團,順路,送你過去吧。”

    傅氏集團位於海城寸土寸金的商業區域,屹立在海城最繁華的地段,宛如一座地標。

    不過anna也不差,雖然不在正中心,但也位於距離傅氏集團不遠處。

    沒錯,現在定義一個地方到底屬不屬於中心地段,就看那個地方距離傅氏集團有多遠。

    傅沉墨發現了盛南梔的目光,他跟隨着對方的目光,這才發現她一直看着的是自己的手。

    電梯的門打開了。

    傅沉墨一面朝外走着,一面低聲嘲弄,“你剛剛咬的時候,要是有這種猶豫的眼神就好了。”

    盛南梔有些自責地低着頭,跟在傅沉墨的身旁,輕聲細語地道歉,“對不起,我咬得有些重了。”

    而傅沉墨則是一臉根本不在意的表情,“沒什麼,這點痛對於我來說,談不上去刻意的討論。”

    盛南梔突然抓起他的手,柳眉緊緊地鎖着,“可是,這些咬傷加上這些牙印,確實看着挺嚇人了,真的不痛嗎?”

    深一些的位置,都能看到血了。

    傅沉墨擡頭,看着盛南梔懊惱的神情,“我說了,不痛。”

    他簡短的回覆了之後,就替盛南梔拉開了車門。

    上了車之後,盛南梔忐忑地看着隨後坐上駕駛座的傅沉墨,“真的不需要去找醫生看看嗎?”

    傅沉墨擰着眉,睨了一眼盛南梔,“你是狗嗎?”

    “你怎麼還罵人呢?不是你讓我咬的嗎?不是你說不痛的嗎?怎麼你現在還罵起了人?”

    盛南梔一臉無辜和憤怒地看着傅沉墨。

    看着她較真的反應,傅沉墨忍俊不禁,“原來你的情緒是會起伏的啊?我還以爲無論什麼時候,我和你說什麼,你都不會有情緒的起伏。”

    盛南梔癟了癟嘴,“你人身攻擊,我當然會生氣了。”

    傅沉墨輕嘆一口氣,“我沒人身攻擊你,我只是想和你說,你不是狗,所以被你咬了也不用去看醫生。”

    “你......”

    盛南梔被傅沉墨堵得說不出話來,但又不得不否認對方的話是有那麼一些道理在裏面的。

    她別過臉去,低聲地吐槽,“不看醫生就不看醫生,說話那麼繞圈子幹嘛?”

    傅沉墨沒太聽清,他蹙着劍眉,“嗯?你說什麼?”

    盛南梔打斷了嘴裏的碎碎念,大聲的說道:“沒什麼!”

    就在車子正準備啓動的時候,車前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傅沉墨搖下了車窗,“李雨衡?”

    李雨衡倒是沒理會傅沉墨,而是直接和盛南梔打起了招呼,“嗨,盛小姐!”

    盛南梔有些遲疑,但也回敬了一句問候的話語,“你好,李先生。”

    看着李雨衡如此活躍的情緒,傅沉墨察覺不妙,想啓動車子,卻被李雨衡臨時上了後排。

    “傅總,咱們順路,你捎我一程。”

    傅沉墨回過頭去,“你知道我去哪兒嗎?你就說順路?”

    “不管你去哪兒,咱們都順路。”

    李雨衡說完之後,看向副駕駛的盛南梔,“盛小姐,傅總對您可真好,知道您奶奶手術......”

    傅沉墨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李雨衡的話。

    盛南梔則是滿臉不解地回頭看向李雨衡,“你說什麼?”

    傅沉墨用眼神示意着李雨衡不要多嘴。

    但李雨衡那是想也沒想的就忽略了傅沉墨的眼神,“傅總這不是知道您要來醫院嗎?特意陪着您過來的,傅總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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