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蹙起了柳眉,低聲呢喃,“幼稚。”

    傅沉墨這才擡起墨眸來,“你說什麼?”

    盛南梔拿起餐具,假笑道:“沒說什麼。”

    早餐結束後,林嫣然往傅沉墨的身旁靠去,“哥哥,我有個朋友剛好來海城了,晚點我們作爲東道主一起請他喫個飯好不好?”

    傅沉墨讓老周彙報了今天的行程,旋即纔對林嫣然說道:“看今天結束的時間。”

    林嫣然滿心歡喜,“好,那我就等着哥哥忙完了。”

    盛南梔拎起包準備離開。

    林嫣然一口一個哥哥,叫得人頭皮發麻。

    她只想趕緊逃離這裏,所以忽略了林嫣然剛剛說的有個朋友到海城來了。

    就在盛南梔出了主廳,準備步行去能打到車的位置,就聽見身後疾馳的車聲和巨大的剎車聲音,她嚇得往旁邊躲去。

    盛南梔驚魂未定地看着停在自己旁邊的超級跑車,拍了拍胸口,很難不懷疑此刻超跑裏的人想殺死自己,但她沒有證據,只能凝着柳眉,“傅沉墨,你想幹什麼?”

    車窗被打開,傅沉墨沒有扭頭,注視着前方,淡淡地說道:“上車。”

    盛南梔懶得再和傅沉墨拉扯,索性直直地上了車。

    她有些驚訝和好奇,來回張望了一下,“老周呢?”

    傅沉墨看了看後視鏡,“在後面那輛車上。”

    “奇怪,今天怎麼不和老周坐同一輛車了?”她還想問問昨天那個蛋糕是怎麼跑到傅沉墨那裏去的,她明明拿給了老周。

    “我想自己開車。”傅沉墨的回話依然是簡單又冷漠。

    盛南梔不再說話,扭頭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以前住在壹號院裏的時候,她沒事就喜歡在附近走走轉轉,所以對這一帶的風景還是比較熟悉的。

    海城的秋末,樹葉都開始泛黃了,金燦燦的黃色,讓人心曠神怡。

    盛南梔喜歡秋末,總覺得秋末是豐收的季節。

    算算日子,海城中學的誓師大會也快要到了,她還沒準備好要演講的稿子,雖然恩師張承萊一直告知着她無需準備稿件,就講述她這些年從海城中學畢業之後的經歷。

    但盛南梔想了想,她的精力實在是太過於逆天了,而且,有關傅沉墨的東西,如果沒得到傅氏法務團隊以及宣傳團隊的允許,她是不能對外講的。

    所以,還是得準備一下稿件,或者避重就輕一下。

    “想什麼?”

    盛南梔有些出神,還是一旁傅沉墨冷淡的問話將她給拉了回來。

    “沒想什麼。”

    她話說完,就見傅沉墨滿臉的不悅,“盛南梔,你就這麼喜歡說假話嗎?”

    盛南梔聳了聳肩,只好如實相告,“馬上要參加母校的演講會,不知道該不該寫一份稿子。”

    “以你的智商來說的話,最好是寫。”

    傅沉墨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的路,話語裏卻滿是對她智商的嘲諷。

    “我智商怎麼了?”盛南梔略顯不服氣。

    而傅沉墨沒有爭論,只是語帶不悅地說道:“沒事,你智商很高,不然也不會是前傅太太。”

    傅沉墨是擅長把天給聊死的,盛南梔不願再接話。

    就聽傅沉墨緊接着說道:“晚點的飯局,你也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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