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盛南梔想逃。
衣帽間裏,品牌方的人已經走了,因爲衣帽間在二樓的關係,依稀還聽得見車子駛離的聲音。
燈光有些昏暗,正是這恰好的昏暗,襯托的整個衣帽間裏的氣氛都十分的曖昧涌動。
看着滿目的露骨,盛南梔臉紅得不像話。
本以爲此刻便是氣氛最尷尬的點了,誰料到傅沉墨直言道:“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從這裏面挑三件,我在主臥裏等你。”
他說完,輕飄飄地離開了。
屋子裏還有他冷冽的氣息,但他早已經回了主臥。
盛南梔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只是,腦海裏一直迴盪着傅沉墨的吩咐,讓她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
她輕聲嘀咕着。
沒辦法,她只能從這些暴露的衣物裏挑選出三件衣料還比較多的衣服。
可拿在胸口這麼比劃着,卻又覺得還是太令人羞恥了。
盛南梔索性將三件衣服都扔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在了地板上,“不管了,不穿了。”
讓她穿着這些,走到主臥裏去,站在傅沉墨的面前,那不是羞恥到能讓她整個人窒息嗎?
盛南梔擰着柳眉,望着漸漸漆黑的天邊,她開始思索起來,爲何傅沉墨要這樣懲罰她。
明明白天的時候,一切都還挺好的,傅沉墨甚至對她心生愧疚,甚至還解決了林嫣然這麼一號爲難她的人物。
可偏偏,晚上就這樣了呢?
盛南梔是懂傅沉墨的。
他是個十足的禁慾男,剋制又隱忍,是不會任由這般放縱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此刻他聯絡了這些情趣衣物的品牌方過來,還讓她挑選衣物,不過就是爲了爲難她而已。
等等!
盛南梔忽然想到,到底爲何傅沉墨纔會如此,就是在她說給她使絆子的人都走了,爲何她還不能走,她要離開去北城之後,纔會有這一系列的情趣衣物事件發生。
盛南梔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三件衣物。
即便是儘量挑選那些衣料多的,但還是格外的暴露。
早知道就不說提前回北城這件事情了,引火上身。
傅沉墨在主臥裏簡單的洗漱完畢,依舊沒等到盛南梔,他眯了眯眼眸,推開主臥的門,朝着衣帽間走了過去。
“你坐在地上幹什麼?”
還是傅沉墨冷冽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盛南梔的思緒,她猛地一下回過頭去,細嫩的面龐寫着懵懂和驚訝。
盛南梔連忙站了起來,“你不是說在主臥裏等我嗎?”
傅沉墨依在衣帽間的門邊,星眸明滅,“你超時了。”
盛南梔支支吾吾的。
旋即,傅沉墨的目光放在了盛南梔的腳邊,幾件情趣衣物隨意散落着,他大概數了數,有三件。
“這就是你挑的三件嗎?”
傅沉墨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那幾件散落的衣物走了過去。
他邁着危險的步子,盛南梔的心頭也敲響了警鐘。
就在他踱步過來的時候,盛南梔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是剛剛沐浴過的清新氣味。
不知爲何,明明是這樣緊張的氣氛,盛南梔還偷偷地嗅了嗅他路過而殘留的氣息。
傅沉墨走到散落的衣物邊,睨了一眼,隨後擡起頭來,星眸挪動到盛南梔的臉上。
盛南梔被看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了。
明明兩人之間已經有個孩子了,也做過許多親密無間的事情,但她偏偏就是,只被他盯着看幾眼,就會害羞。
“說話,盛南梔,別像個啞巴一樣,你嚷嚷着要提前回北城的時候,可是能說會道的。”
盛南梔眼眸泛起亮光,她就知道,肯定是因爲提前回北城這件事情,惹得傅沉墨不開心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更是能屈能伸了。
盛南梔想着,要不然給傅沉墨道個歉?
她擡起頭來,眼眶裏有盈盈秋水,“傅沉墨,對不起,我應該更有契約精神一些的,不應該說什麼提前回北城的。”
傅沉墨的星眸染上兩分詫異,但他迅速地藏好了自己的表情,再擡頭時,又是一副淡然冷冽的模樣,“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話,太晚了嗎?”
說着,傅沉墨將她扔在地上的衣物撿起了一件。
肆意的打量了兩眼,而後目光又轉到盛南梔的身上。
他一個手指頭,便足以將輕飄飄的衣物給勾起來了。
“脫了。”
傅沉墨輕描淡寫的兩個字,驚得盛南梔四下環顧,“在這兒脫嗎?”
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在哪兒脫,不是一樣的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盛南梔總覺得十分的彆扭。
她擡起手來,輕解着薄薄的風衣外的鈕釦。
傅沉墨皺着劍眉,“你是樹懶嗎?動作這麼慢?”
很明顯,傅沉墨的耐心是徹底沒有了。
他將剛剛拾起的那一件衣物隨意地掛在了衣架子上,整個人就走上前去。
等盛南梔回過神來的時候,傅沉墨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風衣鈕釦上。
他的手指格外的好看,指節分明,修長的。
傅沉墨的動作迅速,三下五除二就將風衣的鈕釦全都解開了。
他大手一揮,薄薄的風衣就已經躺在地面上了。
是秋末的天氣,雖然有些涼意,但太陽大的時候,還是會有些燥熱,盛南梔雖然外面穿着風衣,但裏面卻只搭配了一件吊帶裙。
露在空氣裏的肩膀和胳膊,讓盛南梔有些嬌羞。
她有些不自然的就雙手交叉環繞在肩處。
盛南梔遮擋的動作讓傅沉墨有些不滿。
他皺起的劍眉未曾鬆開。
“手放下。”
他冷冷地吩咐着。
盛南梔也不敢反抗,自然而然地將手鬆開了。
她的頸項就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特別好看。
如若她在瘦一分,胖一分,都沒有這個效果。
傅沉墨有些難以移開眼眸,但又意識到好像有些失態,他這才匆忙地收回了停留在她鎖骨上的目光。
“繼續脫。”
盛南梔有些錯愕,“繼續脫嗎?”
就這一件吊帶裙了。
傅沉墨俯身,語帶不滿,“我讓你繼續脫,你就繼續脫。”
盛南梔努了努嘴,擡手將吊帶裙的肩帶扒落了下去,又如此將另一邊的肩膀也扒落下去,一條吊帶裙輕盈地滑落,軟綿綿地砸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