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教你怎麼辦嗎?”傅沉墨邪魅的低沉話語在盛南梔的耳畔邊迴響着。

    她纖細的雙手纏繞住他的頸項,如學徒一般,率真地輕點着頭。

    此刻,傅沉墨就宛如腹黑的撒旦一般,一步一步的,指引着盛南梔,走向沉淪的深淵裏。

    月光綿延,衣帽間的窗子攀上春色綿綿,明明是秋末,可這屋子裏,卻火熱到不像話。

    翌日。

    晨光微熹,盛南梔從渾身痠痛中醒來,睜眼便發現主臥的牀上,就她一個人了。

    轉身撲了個空,心裏頭還滿是寂寥。

    她揉了揉眼睛,趕走惺忪的睡衣,睜眼卻瞥見牀邊散落的情趣衣物,一陣潮紅攀上了她的俏臉頰。

    昨晚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地洶涌襲來。

    她清楚記得昨晚在衣帽間裏求饒,單腿被搭在衣架子上,那股子痙攣現在想來,還喫痛得很。

    昨晚她渴求地貼在傅沉墨的耳廓邊,嚶嚀着祈求他放慢一些,亦或者將去主臥,去一張牀上,都可以,就是別以那種極其羞恥的姿勢繼續了。

    秋姨的叩門聲打斷了盛南梔的思緒。

    “盛小姐,傅先生囑咐了十一點給您送藥的。”

    已經十一點了嗎?

    盛南梔略顯驚訝地看了看時間,果然,昨晚被折騰得太累了,一覺都能睡這麼長時間了。

    “進來吧。”

    秋姨拿着精緻的端盤,上面放着一個黑色的小藥膏盒。

    推門而入後,秋姨反倒是收斂起了平常那種曖昧說笑的眼神。

    在壹號院工作這麼久,該有的分寸她還是有的,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玩笑,什麼時候不能開玩笑。

    不過,神情裏,也是遮掩不住的開心。

    畢竟,林嫣然被趕走了,昨晚傅先生和盛小姐還......

    那還不能夠說明好事將近了?

    盛南梔看着精緻托盤裏的神祕藥膏,蹙了蹙柳眉,傅沉墨的葫蘆裏又是賣的什麼藥?

    莫名其妙地讓秋姨送藥膏過來做什麼?

    “我沒生病啊。”

    說着,盛南梔想起身,卻被腿間的痛楚給阻攔了。

    “嘶!”

    她喫痛地輕喊了一聲。

    秋姨是過來人,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想到盛小姐是個臉皮子很薄的人,她也自然就沒多說什麼。

    只是將藥放下,目光儘量不朝着地上那一堆衣物看去。

    “盛小姐,藥我放在這裏了。”

    盛南梔這才又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衣物,然後又看了看秋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頸項處的曖昧痕跡,她羞得很。

    語速都急了幾分,“好的,放那就行了,秋姨您先去忙吧。”

    秋姨將主臥的門關攏了,只留了一個不到五公分的縫隙,“對了,盛小姐,傅先生託我告知您,北美分公司那邊出了一些事情,他凌晨就乘坐傅氏的專機前往了。”

    盛南梔努了努嘴,“好的,我知道了。”

    待門被完全關上了之後,她這才展露出一絲的失望和不悅,低聲吐槽道:“去哪兒關我什麼事。”

    她略顯艱難地起身,摸索到藥膏旁,這自己給自己上藥,還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就在盛南梔還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將藥膏塗抹到紅腫的地方的時候,手機叮鈴地響了起來。

    “Starry,starrynight,paintyourpaletteblueandgrey......”

    最近時興使用鈴聲,盛南梔最喜歡梵高的星空,於是便用這首歌做了鈴聲。

    優美的音樂此刻卻無法讓盛南梔放鬆起來。

    畢竟,她現在每走一步,都覺得火辣辣的疼痛。

    她凝着柳眉,拿着藥膏朝着放置手機的地方走了過去。

    解鎖了手機之後,這才發現是傅沉墨給她發的視頻通話請求。

    她蹙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此刻正是一絲不掛。

    盛南梔將攝像頭翻轉了之後,再接聽的電話。

    屏幕裏,是傅沉墨帥氣俊逸的一張臉,帶着幾分專屬的冷冽和腹黑。

    都說原相機是非常不上鏡的,可盛南梔發現,傅沉墨卻是個意外。

    意外的更好看了。

    這張俊臉之外的環境,能看出應該是個非常高級的會議室,裝修風格里帶着一點北美的清新明朗。

    看來,他確實是凌晨就搭乘專機往北美那邊趕了。

    “有事嗎?”

    盛南梔心底想着,折騰完她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心頭自然是有幾分不爽的,連帶着連語氣都有些不耐煩了。

    敏銳如傅沉墨,就聽了簡單的三個字,就能判斷出盛南梔的情緒了。

    “不開心?”

    盛南梔挑了挑眉,“我爲什麼不開心,你去出差,就沒人折磨我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屏幕裏的傅沉墨揚起薄脣輕笑了一下,看得盛南梔都有些發怔了。

    他太俊朗了。

    “你說的有道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親自過來的。”

    他這句話,帶着幾分玩笑的味道。

    盛南梔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畢竟,如果不是需要傅沉墨親自到場,他也不會凌晨沒休息就着急過去了。

    “讓我看看。”

    他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盛南梔一滯,“看什麼?”

    “秋姨不是給你送了藥嗎?你現在躺在沙發上,將手機放在沙發頭上,用抱枕放在手機後面支撐一下。”

    他說得認真,但是盛南梔聽得有些懵。

    “然後呢?”

    “腿張開,這樣我就可以告訴你該往哪兒擦藥了。”

    聽明白的盛南梔驟然一下,臉就紅得不像話了。

    “傅沉墨,你流氓!”

    說着,盛南梔掐斷了視頻通話。

    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害羞,面色依舊一片紅潤。

    她將手機扔在一旁,靠在沙發上,又將藥膏塗抹在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打算塗抹。

    可那位置又實在是刁鑽,她嘗試了幾次,都不能確切地將藥膏塗抹到正確的地方。

    沒了耐心的盛南梔癱軟在沙發上,開始吐槽,“狗男人,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嗎?”

    紅腫處的刺痛讓她更加火大,手機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Starry,starrynight......”

    之前還覺得這首歌挺讓人放鬆的,怎麼現在聽着只多了幾分煩躁呢?

    尤其是在看到傅沉墨再度發送過來的視頻通話之後,盛南梔的柳眉都擰成了一條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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