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享受着傅沉墨不在的獨處時光,讓秋姨在花園裏擺了一桌下午茶,聞着秋日濃烈的花香,曬着溫柔的太陽,靜靜地躺在靠椅上,難得愜意。
“傅先生不在,您這麼開心嗎?”
秋姨給茶杯裏添着溫茶,打趣地詢問着。
盛南梔慵懶地睜開秋眸,脣邊盪漾着笑意,他人或許不知道,但她自個兒心裏可是很清楚的。
傅沉墨留她在壹號院裏,不過是想折磨她,傅沉墨不在,她自然是開心嘍!
但不宜在秋姨面前表現得太過於明顯了,就目前看來,秋姨可是她和傅沉墨這一對CP的最大粉絲呢。
“沒有,只是今天天氣太舒服了,剛好公司也沒什麼事情,閒了下來,自然開心了。”
秋姨倒完茶之後,眯着眼睛笑了笑,“也是,盛小姐您平日裏實在是太忙了,難得清閒下來,看看花喝喝下午茶,挺不錯的。”
秋姨的話音剛落,盛南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會是公司有事要處理吧?您今天可難得愜意。”
秋姨有些惋惜地看着響鈴的電話。
盛南梔微微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顧一諾?”
她喃喃念着。
旋即接聽了電話。
“顧先生?”
她的語氣裏帶着錯愕和驚訝。
思索片刻之後,纔想起來,顧一諾上次似乎說要在海城停留一段時間,他們還約好有時間一起去喫飯的。
“盛大設計師,您是不是忘了啥事了?”
顧一諾這麼一說,盛南梔倒是想起來了,“最近因爲海城中學演講的事情,有些忙昏頭了,確實是忘記了。”
她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剛好五點,快到喫晚飯的時間了,“不知道今天顧先生有沒有空?我請您喫頓晚飯?”
“好啊,來海城這麼久了,還沒單獨和我的老闆一起約個飯呢。”
顧一諾稱呼盛南梔爲老闆,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話。
因爲顧一諾現在還是Anna的代言人。
不過,盛南梔確實是有愧爲老闆的,畢竟顧一諾是承了夏一妍的人情,纔會答應來給Anna代言的,其實按照顧一諾的咖位,他去代言百年大名的奢侈品都綽綽有餘。
加之,在代言費這一塊,Anna給的價格也只能請到三線小生。
他開玩笑喊她老闆,其實,顧一諾是Anna的恩人。
“你這麼喊我,我還怪不好意思的,我去定位置,定好之後將位置發給你。”
就在盛南梔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顧一諾卻突然提議道:“我現在剛好在壹號院附近,不如我直接過去接你吧,也省得發位置了,咱們一起去,還能低碳出行呢。”
盛南梔略加思索,“好,那我等你。”
掛斷電話之後,盛南梔不情不願地從靠椅上站了起來,“秋姨,我約了朋友去喫晚飯,晚上就不在家裏吃了。”
“好,那我給您安排司機和車子?”
秋姨跟在盛南梔的後面。
盛南梔停下腳步,“不用了,我朋友說過來接我。”
在秋姨的印象裏,盛小姐的朋友少之又少,除了蘇家的大小姐和那個女明星夏小姐,就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聽盛小姐的語氣,這麼的客氣,肯定不是這兩人。
“您想什麼呢?秋姨。”
見秋姨若有所思,盛南梔忍不住詢問着。
秋姨則是連連擺手,“沒呢,沒呢,那您趕緊去換一身衣物吧,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您穿這身出去,肯定會着涼的。”
“我這就去換衣服。”
壹號院外。
盛南梔換完衣服,略施粉黛,站在門前的馬路邊等候着顧一諾。
顧一諾的車子開得不快,特別是即將抵達盛南梔旁邊的時候,更是放慢了車速。
這讓盛南梔想起了傅沉墨,這個男人每次車子都開得飛快,風馳電掣的。
顧一諾將車子停在盛南梔的身旁,打開車窗,“上車吧,我說了我離這兒好近的,沒錯吧?”
盛南梔拉開車門,她倒是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每次傅沉墨都會繞到她要上車的車門這邊,幫她打開車門。
上車之後,盛南梔繫好了安全帶,略表歉意,“顧先生,真是抱歉,你來海城這些天了,我都沒有私下請你喫頓飯。”
顧一諾莞爾一笑,看得出來,這事他也沒放在心裏。
“不用如此拘謹,我也是今天恰巧有空,纔來問問你的。
你要是之前請我,我可能都沒時間的,所以約好不如湊巧,咱們現在去哪兒?”
盛南梔只顧着換衣服去了,還沒看到底去哪家喫飯。
見盛南梔一時沒有回答,顧一諾提議道:“不如我帶你去一家網紅餐廳?我的助理託人排了好久的隊,好不容易排到的,聽說這家餐廳特色很多。”
盛南梔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說好是我請你喫飯的,結果我自個兒還沒看好位置,還沾了你的光,去要排隊那麼久的餐廳裏喫飯,不過待會兒買單的時候,顧先生就不要和我搶了,不然的話,我真的會很不好意思的。”
顧一諾笑了笑,“好好好,不和你搶,你買單。”
車子一路行駛到網紅餐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哦對了,一妍去美國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盛南梔點頭,腦海中又想起了上次在李家晚宴發生的事情了。
她爲了滿足夏一妍的好奇,然後跑去偷拍楚盈盈,被楚盈盈當衆羞辱一番。
不過,傅沉墨給她撐腰了。
本來以爲這事已經過去了,可她最近忽然開始聽說,楚家的景祥集團最近遇到了不少危機,像是有商界人物在爲難一樣。
盛南梔若有所思,擰着眉頭,不會是傅沉墨做的吧?
他確實對外的人設是睚眥必報,不過,倒也真不必如此較真的。
顧一諾有些替夏一妍覺得委屈,“本來她的前景很不錯的,大火了兩部古裝劇,市場都打開了,哎......”
看着如今的夏一妍,盛南梔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又何嘗不是爲了保護肚子裏未出生的小寶貝,而遠走他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