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別過臉去,太近的距離讓她的心跳加快。
可不管她別到哪一邊,傅沉墨都緊緊逼迫。
直到沒有退路,盛南梔只能在對方的挾持下與其對視。
“說話,盛南梔,別和我玩啞巴那一套。”
光是想象此刻的傅沉墨就連浴巾都沒裹着,盛南梔就覺得身下有某處火熱正頂着自己。
就這麼一想,都能叫她面紅耳赤。
她喃喃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頓了頓之後,她緊接着說道:“我剛纔快要滑倒了,緊急之下,才扯掉了你的浴巾。”
很顯然,傅沉墨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
“因爲緊急,所以就能扯掉我的浴巾嗎?我合理的懷疑你是故意的,你想耍流氓。”
他輕飄飄地就給她定了罪,盛南梔有口無言,拜託,耍流氓的人是他吧?
兩張臉頰貼得實在是太近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傅沉墨的呼吸間帶着的溼和熱,還有他特有的那股清冽。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可見。
怎麼能有男人的皮膚如此好呢?幾乎沒有任何的瑕疵,連輪廓都像是上帝鬼斧神工的完美作品。
盛南梔看得有些癡迷了。
“不說話,是不是承認了你就是在耍流氓了?盛南梔,你膽兒還挺大的。”
“不,不是,我沒有耍流氓......”
盛南梔慌忙地解釋着,總覺得這樣摟着她壓根就說不好話,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緒,於是乎,她想逃,“你先放開我再說。”
可傅沉墨的手卻沒有絲毫要鬆開她的意思。
“我要是放開你了,你豈不是能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
盛南梔心直口快,話沒過腦子就蹦躂了出來,“又不是沒見過...”
“什麼?”
傅沉墨只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意識到自己此刻不該這樣說的盛南梔連忙改口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剛剛是說,你放開我,我不會看你的,我轉過身去。”
傅沉墨揚起了薄脣,目光停留在她的紅脣上,因爲緊張的原因,盛南梔在不斷地咬脣。
天知道,那一片紅潤,勾得他想去採擷。
那種渴望交織的感覺並不好受,奈何此刻的盛南梔還緊緊咬着脣,傅沉墨深深吸氣。
此刻理智已經被衝昏了,他低頭,輕輕的擷獲住那一片芳澤,就這麼淺淺地吻着,就已是非常滿足。
巨大的滿足感衝昏了傅沉墨的頭腦,這突如其來的冷冽也衝昏了盛南梔的頭腦。
她只覺得又冷又熱的感覺在胸膛裏升騰着,不斷地向上攀升,直到漲紅了臉頰。
“唔......”
她用手擋在兩人胸膛中間,想要借力擺脫傅沉墨的束縛,想要推開他。
可亂動的小手就像是撩撥着傅沉墨情與欲的罪魁禍首一般。
本來一個淺吻能解決的事情,鬧到最後,不可開交。
到最後,盛南梔也不知道自己橫在中間的手是在阻攔傅沉墨,還是在喫傅沉墨的豆腐了。
她只是覺得,嗚,還真好摸,這彈性,這質感,真是讓人貪念啊。
他盯着盛南梔的秋眸,眼神之間,彷彿能拉絲一般,“這是你自找的,盛南梔。”
低沉的話音落下,盛南梔只覺得腳底懸空了。
她驚呼一聲,纖細的胳膊迅速地摟住了傅沉墨的頸項,“你要帶我去哪兒?”
傅沉墨的腳步微停,挑着劍眉詢問道:“你想要我帶你去哪兒?”
她面色潮紅,心臟狂跳不止,“我要回自己的房間。”
他輕揚薄脣,“今晚,這裏就是你的房間。”
下一秒,盛南梔就被安置到了偌大柔軟的牀上。
牀墊被微微壓下去幾分,凹出一個淺淺的身形來。
她躺着,他站着。
她看得清楚。
面色更添幾分紅潤,想別過眼眸去,可光是想想這樣的動作,只能說明此處無銀三百兩,盛南梔就放棄別過臉去了。
那片火熱正值旺盛。
盛南梔喉嚨一緊,罪魁禍首的那雙小手不自覺地就抓緊了牀單。
整個牀單微微地皺了起來,像是預示着即將要發生的事一般。
既然該發生的阻攔不了,盛南梔只能央求着傅沉墨,“能不能把主燈關了?”
太亮的燈光讓她很是緊張。
而傅沉墨此時也算得上紳士,他轉身,邁着矯健的步伐,關掉了主臥的主燈,只留了一盞較爲昏暗的燈。
縱使燈光昏暗,盛南梔依然能見到他肌理分明,秀色可餐的身姿。
心底的害怕和緊張緩緩的變成了期待和渴望。
他邁着步子又走到牀邊,如神邸一般地凝視着盛南梔。
“你還有機會說不。”
傅沉墨等待了大概三秒的時間,並未等到任何拒絕。
三秒後,盛南梔想用手腕撐在牀面,起身逃開,卻被他狠狠地禁錮住了。
“現在沒有機會了。”
霸道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間,從眉間又緩慢移動到了她嬌俏的鼻端,而後才鎖定了她的芳澤。
“嗚嗚!”
無聲的抗議悉數被吞沒,房間裏,只剩下旖旎的淺喘。
房間的窗簾留了一道縫隙,今夜月光皎潔,銀輝俏皮地從縫隙裏溜了進來,也貪念此刻屋內的春暉。
清洌的薄脣離開了芳澤,大膽地開始了新一輪的遊走,他猶如少年一般,調皮耍壞地在她白皙的頸項處留下深深淺淺密密麻麻的淡青和淡紫。
直到他做完壞事,盛南梔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做了什麼。
她驚呼,“不可以!傅沉墨。”
傅沉墨擡頭,星眸朗目,格外無辜,“你剛剛沒說不可以。”
盛南梔咬緊了牙齒,“你個無賴!我明天一早還要去開會!”
讓公司其他人看到,情何以堪!
傅沉墨壞壞地笑了笑,一副這草莓我種都種了,你還拿我有什麼辦法的模樣?
“沒關係,我明天爲你挑一條好看的絲巾。”
看他得逞那模樣,盛南梔生氣地按住了他的腦袋,在他的脖頸處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