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一臉震驚地看着蘇晚晴。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他可沒說過這種話。

    只是被架在了檯面上,慕琛也不得不笑着迴應,“是的,有什麼問題找我就行了,慕家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傅......”

    他剛想提傅氏的,可想到盛南梔如今和傅沉墨的關係,慕琛及時的剎車,嬉嬉笑笑地將剛剛的話一筆帶過,“反正慕家現在的實力,還是可以的。”

    盛南梔也心知肚明慕琛不過是被架在了檯面上,才說的這種話。

    她微笑着道謝,“慕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了。”

    海城的夜晚來得很快。

    慕琛駕車,帶着蘇晚晴和盛南梔來到了海城機場,機場里人來人往,每個人都神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唯有盛南梔,她的神情有些躊躇。

    發覺她有些走神的蘇晚晴擔心地詢問着,“南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和我說?我總感覺你心裏頭跟藏着事一樣的。”

    不管蘇晚晴如何問,盛南梔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笑容掛在臉上。

    “沒有,你想多了。”

    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出來,蘇晚晴索性不問了,看了看登機牌上的信息,“去吧,有時間我會去北城看你的。”

    盛南梔點了點頭,提上行李箱就朝着登機口走去。

    蘇晚晴看着盛南梔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我總覺得這丫頭肯定有什麼事情沒說,自打接了那通電話之後,一直神情恍惚着。”

    慕琛倒是沒發現什麼,畢竟他的觀察力也不在盛南梔的身上,他頓了頓,“咱就是說,你想幫盛南梔沒必要把我架在臺面上吧,我剛纔那愣神的模樣,傻乎乎的。”

    他思忖了一下,覺得剛剛的話,意思表達得不夠明確,“我的意思是,幫盛南梔可以,提前和我溝通一下就行了。”

    蘇晚晴煩躁地看着慕琛嚴謹的模樣,“別意思不意思了,南梔她要是真的想找你幫忙就好了。”

    以她對盛南梔的瞭解,她不是一個隨意就開口求人的人,她對自己這種多年的好友都不輕易開口的,又怎麼會對慕琛這種不太熟的人開口呢。

    蘇晚晴推開門前的慕琛,“走吧,回家。”

    慕琛聽話地跟在蘇晚晴的身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什麼天氣你穿這麼少?”

    蘇晚晴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去冷冷笑道:“這就是你和南梔的差距,見到我的第一眼南梔就說我穿得少了,還把自己的圍巾留給我了,咱們都一起吃了個飯,還送南梔到了機場,你這才覺得我穿得有些少了。”

    說完,蘇晚晴傲嬌地朝着機場停車場走去。

    只剩下慕琛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個頭兩個大。

    這就是女人,她們總喜歡繞來繞去,又不是沒有衣服穿,這天氣穿這麼少就算了,還嫌棄他關心得晚了一些。

    難搞得很。

    慕琛駕車回到了住宅,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喫傭人切好的水果,這纔多了一些時間來看手機。

    誰曾想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某一條略微爆炸的新聞。

    他驚得連水果叉都掉在了地上,金屬的材質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了個去,傅沉墨把Anna給收購了?這什麼意思?趕盡殺絕?”

    剛洗完澡的蘇晚晴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慕琛驚訝地喊叫,剛想斥責他大喊大叫,可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之後,蘇晚晴急忙地搶過了慕琛手裏的手機。

    “傅沉墨這個渾蛋東西!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多米的撫養權不是交給他了嗎?他還想怎麼樣?連南梔的心血Anna也要搶走?真不是個東西!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說着,還裹着浴袍的蘇晚晴就朝外衝着。

    慕琛見狀急忙拉住了衝動的蘇晚晴,蘇晚晴一直掙脫着,“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傅沉墨!”

    慕琛着實是無奈,“蘇晚晴,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扛起來關進臥室了。”

    蘇晚晴怒目盯着慕琛,“慕琛,你什麼意思?袒護傅沉墨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的好朋友做了什麼事情,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慕琛嘆氣,抱住了蘇晚晴,她這才安分了一些。

    “不管傅沉墨和我什麼關係,你去找他,就能見得到他嗎?就算見到他了,又能拿他怎麼樣呢?那是傅沉墨,不是普通人,再有,事情已經成定局了,與其沒頭腦的去找傅沉墨,你不如想想怎麼安慰盛南梔吧。

    我想,她剛纔去機場的時候,神情恍惚,就是因爲得知了這件事情吧。”

    蘇晚晴冷靜了下來,滿心滿眼都是心疼,“這丫頭,又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了。”

    她嘀咕完,就回了房間,去給盛南梔打電話了。

    只是,盛南梔在飛機上,電話一直顯示的關機。

    看着焦急的蘇晚晴,慕琛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他上前,忍不住抱住了蘇晚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過擔心了,盛南梔不像是那麼脆弱的人。”

    北城機場。

    本是深夜,這個點航班不多,接機的人也不多,像宇文修這樣一把年紀還堅持自己等候在抵達口的人,也不多。

    助理路雨擔憂地站在宇文修的身後,提議道:“飛機還有一些時候才抵達,宇文總您要不要去坐一會兒,或者去貴賓室等着?”

    宇文修焦急地看着登機口,即便知道飛機沒有抵達,但目光依舊是沒從前方挪開。

    他頭也沒回,擺着手拒絕着路雨的提議,“不用了,站會兒,站會兒好。”

    見勸說宇文修無效,路雨也不再做無用功了。

    他也知道,盛南梔這個女兒在宇文修心裏的地位,加上,近日在盛南梔身上發生了這麼多難堪的事情,宇文修擔心是應該的。

    大概又等了半個小時,海城飛往北城的航班顯示着已經抵達,宇文修精神奕奕地在人羣中尋找着盛南梔的身影。

    在發現盛南梔的時候,開心得就像個小孩一樣,飛舞着手臂,“南梔!南梔!這兒呢!”

    垂着頭的盛南梔聽到有人呼喚,還以爲是幻聽,可擡頭看去,就見宇文修等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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