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在前朝就有與別國丞相私相往來的醜事。
魏玄風不喜政務,但還是關懷家國的,憤憤開口,“難道我朝軍隊,就懦弱到與金國幾次戰爭就會引發前朝不穩?”
魏安辰嘴角含笑,心底早已有所籌謀,魏玄風到底不是前朝中人,有心安慰他的心思,輕輕開口:“不要再說了。”
魏玄風意識到自己失態,便連忙換了神色,喝了口茶。
他只不過,是幫皇兄查了些事情,卻並沒有深入,還是不要多說纔好。
皇上信賴的臣子只有慕軒沈則。
自己以親王的身份輔佐政事,只不過是短暫權宜罷了。
自古皇帝獨攬大權,身邊要有親王輔佐,一則是因爲不可由帝王一人獨斷以防出錯,再是王室職責,很多事情外臣不得插手,只能由親王參與。
先皇子嗣不多,太后的三個孩子,長公主自不必說,還有兩個兒子,一個成爲九五之尊的帝王,還有就是魏玄風。
不,原來,還有三哥魏礽。
只三哥自小就不在宮裏養着,如今也揹着叛國的罪名,不在人世了。
又或許,他只是遠遁某處。
不論怎麼,他都覺得三哥並非那樣的人。
但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不知道的。
畢竟他也經歷了被父皇放到很遠的地方去的日子。
他們的父皇,真當是不容許自己的孩子有一點差錯的君主。
天下不算安穩,幫助皇兄,義不容辭。
魏玄風想到這裏,“臣弟聽得長公主和親一事,突然想起公主和親是需要媵妾陪嫁的?”
魏安辰點點頭,“歷來媵侍陪嫁都以公主爲先,但從宗室臣民挑選合適的也可以。”
衆人家裏,有的是未出嫁的女兒。
成爲媵侍,就要以妾室的身份遠嫁他國,成爲公主的女婢,一生一世沒有翻身的機會,也就孤苦的活在異鄉,再沒有返還的可能。
“古來雖需媵侍陪公主遠嫁,但是卻從來都只是二三就可,無需六位女子。”魏玄風啓口,表示反對,但是古來如此,也不得反對。
“陳相的女兒,就不要算在裏頭了吧。”沈則看着慕玘的神色,緩緩開口。
慕玘在旁邊一言不發,本就因着自己身在後庭不得插手前朝,因此聽得不真切。
魏安辰看着慕玘不在意,也沒有多說什麼,自管自說着。
但如今說到和親,便也是她的一件事了,自然便看向了她。
陳全年齡已老,德高望重,三代都在朝廷擔任御史大夫,陳全還是魏安辰的太子太傅,居功不小,原就應該功成身退,安度晚年了,家中有兩個女兒,原本,兩個女兒不會離他太遠。
但如陳家從來都是史官,算是出生名門,陳全又是皇帝的太傅,陳家的養子又爲平定魏昱反叛的功臣,若選擇和親,陳家女兒定會是最佳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