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緊張了,本能往南堂卿身後躲。
南堂卿也緊張,別看他母親在外形象溫柔優雅,實際又冷又嚴,尤其在南堂家有絕對的話語權。
爺爺有時候都得聽兒媳的話。
他爹就更別說了。
出來鍛鍊五年,一分錢不接濟的餿主意,他母親也是提出者之一。
他敬爺,尊爹,怕媽。
“媽,您這是…幹什麼?”南堂卿問的沒底氣,慫慣了,直不起來。
女人溫柔的朝小o招手,黔黔擡頭,緊張的看着alpha,南堂卿把人護懷裏。
輕咳,“媽,有事您就說,他膽子小,不跟生人接觸。”
南堂夫人這才放下手,柳眉淺彎,主動過來,溫柔詢問:“你是叫白黔,對嗎?”
黔黔慫呱呱,因爲是alpha媽媽,他還是點了頭,攥緊alpha的袖子。
南堂夫人溫柔一笑,“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喫人。”隨即朝身後人輕輕擡手,對方很快拿出一個禮盒,送黔黔面前。
黔黔看alpha。
南堂卿要把東西拿來,拿禮物的助手躲開,繼續恭敬遞給少年。
alpha收回手,心裏嘀咕:至於嗎,我收我老婆收不都一樣?
alpha:“拿着吧。”
黔黔這才收,小聲說了句:“謝謝。”
alpha問母親,“您到底有什麼事?”
南堂夫人:“聽說你交了個小對象,我來看看。”
alpha不覺得母親是那種沒事幹的閒人,此行肯定有目的。
南堂夫人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幾秒,隨即溫柔對少年道:“小黔跟阿姨上一輛車吧,順便看看禮物喜不喜歡。”
alpha:“媽,黔黔認生。”
南堂夫人根本不理南堂卿,而是溫柔中帶着幾分期待地望着少年。
黔黔心一軟,點頭。
挪動腳步,跟着上車,南堂卿要跟,被南堂夫人一個眼神掃視,停下了。
黔黔坐車裏,略顯侷促,腰板挺得筆直,手搭在膝蓋上,禮盒被他放在一旁,闆闆正正的坐着,就像小朋友要上課一樣。
南堂夫人跟他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且帶着打趣,“不要怕,阿姨不喫小朋友。”
要是換個人,可能會對南堂夫人卸下心防,黔黔不行,他沒法鬆懈緊繃的神經,他現在很怕母親這個角色。
況且……
他刷小視頻,刷到很多婆媳矛盾,婆婆都老難處了。
有錢的婆婆更難相處,蘿蔔說過,alpha有個隱藏身份,肯定牛逼,他媽媽肯定很厲害,所以……
小o不知道南堂夫人怎麼想的,但他還是先發制人,“我不要錢,給多少都不要。”
南堂夫人一愣,忽而笑了,說:“五十億也不要?”
黔黔搖頭,拒絕的飛快,“不要,我只有卿卿了,給多少錢都不要!”
南堂夫人問:“你看我像那種拆散兒子婚姻的惡婆婆嗎?”
黔黔:“說不準。”
南堂夫人眼睛彎成了一彎溫柔月牙兒,將禮物拿起,重新交到少年手中,道:“打開看看。”
裏面裝了一份類似卷軸的小東西,跟一件白色長衫。
南黔看了眼南堂夫人。
對方示意他拿起來看看。
黔黔先拿卷軸。
一點點拉開。
上面寫着……婚書。
擡頭。
南堂夫人朝他笑,讓他繼續看。
字是繁體字,大致內容跟道教婚書很像,南堂夫人拿出一份印泥,擰開蓋子。
遞少年眼前,溫柔的暖光從車窗細縫灑進,剛好照在那雙拿着印泥盒的纖細手腕。
對方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寶貝,如果你認定了小卿,就按上手印吧。”
南堂卿不在,他不敢亂摁。
小o現在對誰都有很強的警覺心。
南堂夫人眼眸微動,似是能窺心般,溫聲解釋:“這是南堂家傳下來的規矩,小卿什麼都沒給你,就要了你的清白,等他回去,一定罰他跪祠堂好好反省。”
黔黔一聽要罰alpha跪祠堂立馬急眼,“我願意給的,不要罰!”
南堂夫人見未來媳夫這麼維護自己兒子,自然是滿意。
笑:“好,不罰,這件長衫是阿姨親手給你做的,尺寸應該是合適,等小卿把你帶回南堂家那天記得穿哦,寶貝。”
alpha的媽媽太溫柔。
小o又忍不住貪戀母親的溫暖了。
但他這回長記性了,拘謹點頭。
南堂夫人後面又找了很多話題。
黔黔都在腦子裏過一遍纔回答。
看起來有點反應遲鈍。
南堂夫人見他警惕心重,想安慰,皙白玉指剛碰上少年左肩,對方猛一後退,拉開了距離。
“我要卿卿。”說着還朝後窗玻璃看。
南堂夫人再次把印泥往少年手邊拿,帶着幾分誘哄,“寶貝,你先按個手印,按完就讓你見小卿。”
小o猶豫,拿過卷軸重新看。
確定沒有夾層,才伸出拇指去碰印泥。
摁之前,他說:“摁完你們不能拆撒我跟卿卿,我…”很羞恥,但爲了alpha,他還是忍着耳紅說完,“我,我you寶寶了,寶寶不能沒有alpha爸爸。”
有沒有孩子南堂夫人比他自己都清楚。
見小o這麼害羞還硬着頭皮說出這麼個離譜理由,南堂夫人好笑又欣慰。
“不會,你是南堂家承認的媳婦,誰都不能拆散,阿姨不是惡婆婆,放心吧。”
按個手印,南堂夫人把卷軸收回去,衣服禮盒交給少年,吩咐司機停車。
黔黔剛要去拉車門,旁邊再次響起一道溫柔聲,“你不用下,我讓小卿過來。”
南堂卿一進來就把小o抱住了。
手罩着臉,把人往懷裏摁。
“媽,你們聊什麼?我家黔黔真的認生又膽小,您不要欺負他。”
南堂夫人不愉地掃了一眼兒子,嗓音溫和卻暗藏威脅,“小卿,媽媽不是很溫柔嗎?怎麼當着黔黔面這麼說。”
南堂卿:“……”
虛扯了扯脣,表情一言難盡,但還是附和,“溫柔。”-_-||。
南堂夫人這才滿意將卷軸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