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看着那個女警察,“明天我會把我的證據帶來。”
說完她跑出了警局。
易忱音看着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周琰走到她的身邊,戳了戳她,“這就是你的最後一個意外?”
易忱音挑了挑眉,“你不意外嗎?”
“我哥找了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老婆,不過我喜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完她就朝着外面走去。
周琰有些迷糊的看着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上次問我關於羅燕婷初中的事,你是早就知道這麼一回事了?”
易忱音打了個哈欠,天色已經快要黑下去了,她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就是聽到了一點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周琰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後兩人都沒再說話。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和胡夢蝶拉扯在一起的易忱駿。
“胡夢蝶,你再說一遍!”
是易忱駿的一聲怒吼。
緊接着是胡夢蝶的大吼聲,比易忱駿的聲音還要大,都吼破音了。
“我說我們分手。”
易忱音只看到易忱駿一把鬆開胡夢蝶,轉身快速的上了車,車子引擎的發動聲在還算安靜的空間響起,只見白色的車一個轉彎,飛了出去。
胡夢蝶看着離去的車好久,轉身跑了。
“對了,哥哥和胡夢蝶應該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爲什麼稱呼胡夢蝶是哥哥的老婆。”周琰突然問。
易忱音沒轉頭,還在盯着胡夢蝶的身影,“我哥這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會深思熟慮。”
“上一個被他帶回家的女人差點成了我嫂子,但是被我攪黃了。”
“這是他帶回家的第二個女人,現在自己黃了,還真是可憐的男人。”
周琰沒忍住笑,“哪有這樣嘲笑自己哥哥的。”
易忱音失笑,“算不上嘲笑,這就是事實。”
“我哥也不是什麼純情男人,這些年女朋友交了不知道多少個。”
“除了他的初戀和胡夢蝶,其他女人都只是我單方面的見過幾次。”“他能帶回家就是想好了,所以說是他選好的老婆,也不算是瞎說。”
“你瞧瞧他,多少年沒看他氣這樣,可憐他明明知道胡夢蝶在騙他,他還配合的陪着人演戲,真是癡情男人。”
“這樣算戀愛腦嗎?”周琰默默的問。
易忱音這才轉頭看着他,她眯着眼笑,“我覺得算。”
“說起來,我們的燕燕同志也有一段前緣......”
“快走了,天都要黑了,爸爸媽媽還在等我們呢。”周琰趕緊打斷她的話,伸手牽起她的手,朝着車走去。
易忱音抿着脣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容。
她這個人其實也很好騙,只需要對她好點,她都會認。
不管周琰現在對她的所有行爲是出自什麼心理,她都接受了。
餘欣說,如果她和周琰真的走到了過一輩子的時候,讓她一定要讓周琰嚐嚐追妻火葬場的滋味,餘欣說這是霸總文的標配。
她很喜歡一句話,人生了眼,就要看得遠;人生了嘴,有誤會就要張嘴;人生了手腳,就要學會有事馬上行動。
她想知道她選的這條路有沒有辜負自己,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子,心裏油然而生的情緒,讓她摸不透。
到了家,易媽媽正和雲婷在看相冊,家裏做了一桌子易爸爸的牌友,男女老少都有,都是易忱音認識的人。
她有家裏的鑰匙,所以沒有敲門。
她在玄關處一遍換鞋,一邊朝着屋裏喊,“爸,媽,我回來了。”
易媽媽聽到她的聲音,笑眯眯的把相冊遞給雲婷。
她小跑過去,周琰站在易忱音伸手,手上提着一些東西,正彎着腰看着易忱音換鞋。
“這事我哥的,你應該能穿。”
易忱音踢了踢那雙四十碼的灰色拖鞋,周琰點了點頭,脫了腳上的皮鞋,他的大腳放進四十碼的拖鞋裏,看起來都有些不合腳,他的後跟還有露了一點在外面。
易媽媽歪着腦袋看着她們,臉上帶着笑容,“周琰看樣子應該是四十三的鞋碼。”
周琰愣了愣,“媽媽,我四十二。”
易媽媽點了點頭。
“快進來吧,你爸最近閒下來就忍不住打麻將,家裏有點吵。”這話雖然是朝着易忱音說的,但是確實說給周琰聽的。
易忱音沒忍住笑,“爸忙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閒下來,打打牌還能開心開心。”
“媽,你自己也要多出去玩,把我爸也帶上,別讓他整天在家裏打牌。”
“你這丫頭,我們是老了,又不是傻了,知道了知道了。”
周琰跟在易忱音的身後,好奇的觀察者她們家。
“媽媽,這是我給您和爸爸帶的禮物。”
“這是我爸珍藏的酒,之前我媽就給我了,讓我一定給爸爸帶過來。”周琰笑着把手上的東西遞到易媽媽手上。
易媽媽一臉懵的接過酒,周琰又把另一隻手上的東西拿起來,“這個是阿膠,我也不知道能給您選點什麼合適的,問了我媽,我媽說她和奶奶都喫這個,我就給您帶了這個。”
易媽媽還在懵神中。
後面牌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哎呦,瞧瞧我們小云都被女婿這熱情嚇傻了。”
“老易啊,你可是得了個好女婿,瞧瞧這模樣,帥着呢。”
易爸爸看了眼自己的拍,伸手摸了個牌在手裏,他看了一眼,眉頭一挑,“自摸。”
他把牌按下來蓋在桌子上,其他人都笑他。
“帥可沒什麼用。”
“也是,還得會疼人。”他對面的人笑着說。
“瞧瞧你們,會自己家還帶東西,生分了都。”易媽媽有有些不好意思。
易爸爸看他一眼,自己去接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