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都開始嫌棄我了。”
易忱音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
“你說你這麼多年沒有女人,都是怎麼解決的啊。”
易忱音突然問了一句。
周琰原本還想說話的嘴,一下就頓住了,他有些錯愕的看着易忱音,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我沒什麼那方面的需求。”
“騙人,你自己什麼樣,非要我說出來?”
第一次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上次周音房間的時候那事兒,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頭疼。
“你別這樣。”
“我那樣?我就是好奇,你說你每天晚上看起來都很亢奮,你會不會是偷腥的貓兒?就和周音一樣,餓的實在不行了,也學會了爬廚臺找喫的。”
周琰一言難盡的看着她,“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可不知道你是哪樣的人,我就是好奇嘛。”
“你說我現在懷着孕,你會不會去找外面的小姐?你看看雲婷那個前夫都把下家找上了,還害的婷婷沒了孩子,最後的結果是拿着那羣人自以爲是施捨的所有身家,其實算起來十幾萬都不值。”
“你會不會也這樣對我?”
易忱音還真的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你要是真這樣對我,我還招架不住你,說不定你請個律師就能做到天衣無縫的讓我淨身出戶,連一個財產都不分給我也有可能。那些都市霸總劇電視劇不就是這樣演的,這越想越可怕,周琰你說和你結婚風險還挺大欸。”
周琰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看着腦洞大開的易忱音,忍不住搖頭。
“你啊,少看點那些洗腦的東西,不可能有這種事的。”周琰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誰知道呢,奶奶又不能一輩子都在。我們那邊有個鄰居,夫妻倆天天吵架,天天吵架,那男的還是個上門女婿,軟飯硬喫的那種。”
“兩個人吵了二十多年也沒有離成婚,前兩年這女的的爸媽都不在了,那男的直接把女人帶家裏來住上了,女人氣的不行,帶着家裏的兄弟姐妹把男人胖揍了一頓,那男人被幾個大舅哥圍着盯着簽了離婚協議。”
“我就尋思這奇怪,這以前鬧了那麼多年都沒鬧成這樣。後來還是我媽和我說,那女人早就想離婚了,但是家裏二老年紀比較大,傳統思想覺得離婚的女人就是叛徒,堅決不同意家裏誰離婚,幾個哥哥沒辦法,只能讓妹妹忍着,等二老不在了,就帶着人逼着那男的離婚。”
“幾個哥哥被送警察局拘留了幾天,那女人和那男的辦完離婚,去花了錢把哥哥們弄出來了。”
“你說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因爲奶奶逼着你我們才結成婚的,要是家裏沒有奶奶逼着你,你這種性格怎麼可能屈服?況且那個時候你還覺得是我搞得手段呢。”
周琰有些無奈的聽着易忱音說的話。
這故事他聽到了兩件事。
奶奶不在了,他們很有可能離婚。
如果他們離婚,易忱音家人會圍起來把他胖揍一頓。
“不會的,以前發生過的事我也不否認,那的確是我的脾氣做出來的事情。”
“那如果我惹你生氣了,你會不會動手打我。”易忱音問他。
“怎麼可能,我沒有動手的嗜好。我頂多和你生兩天悶氣。”
“阿音,以後要是我把你惹生氣了,你就儘管打我。”
易忱音覺得好笑,“我打你幹嘛,你沒有打人的嗜好,我就有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肯定會有很傻的時候,你打我出氣了,就不可以和我生悶氣了。我不喜歡你突然不理我。”
“那你突然不理我,我就喜歡了?”
周琰愣了愣,“那我以後改。”
易忱音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他的劉海,“還是散着劉海看起來順眼。”
她轉移了話題。
周琰也沒再說這些事,他伸了伸脖子,蹭了蹭她的手心。
“阿音,想要啵啵。”
也不知道周琰哪裏學來的這個詞兒,易忱音聽一次就覺得奇怪一次。
“接吻就接吻,哪裏學來的這些詞兒,怪肉麻的。”
周琰看着她發笑,“上次你看韓劇的時候說男主這樣說好可愛,這不是對口你的愛好嘛。”
“有種東西叫做母語尷尬你能懂嗎?”易忱音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不管,那我要親親。”
他仰着頭,撅着嘴,易忱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人和印象裏一點都不一樣,原本來個高冷的人,這會兒看起來就是個不修邊幅的混球。
她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周先生,該睡覺了。”
“不親睡不着。”
“啊,親一個嘛,再親一個。”
周琰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一個勁兒撒嬌。
易忱音覺得下次看劇不能讓這個男人一起看,真的會害人。
看別人好甜好甜。
到自己,好傻好傻一隻大修狗。
“行行行,親,親行了吧,你不準這樣撒嬌了啊,真是肉麻的受不了你。”
“阿音~真好~”
易忱音被他這麼一個尾音嚇得全身都在打顫,她無助的抱住自己,“周琰,你別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了。”
下一秒周琰笑眯眯的抱住她猛地親了一口,笑得跟個傻大狗一樣,比福燕還傻。
房間的角落裏,周音被遺忘,它現在只能縮在角落看着這兩個不負責任,只知道秀恩愛的鏟屎官。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忘記送它回它的小窩裏,讓它睡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冷地板。
呸,不負責任的鏟屎官們!
周音人生之不幸——遇上了周琰和易忱音。
“等,等等,你先去把周音送回去。”
“上次就忘記把它弄回去了,白天一整天不理我,和我生氣呢。”
周琰嘆了一口氣,他起身,朝着周音走過去。
“周音小寶貝,爸爸來咯~”
易忱音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這是被奪舍了吧,請還她那個高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