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錢嫂都和我說了。”

    現在馬上就過了凌晨十二點了,以往這個點易忱音早就睡了。

    堵奶是今天早上的事,早上易忱音是被疼醒的,現在晚上是疼的睡不着。

    她一個勁兒的哭,也不說話。

    周琰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

    “錢嫂怎麼還跟你說了,我還說明天讓錢嫂給我揉一揉。”

    好一會兒易忱音才說,她的鼻子都哭紅了,周琰伸手給他抹眼淚,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錢嫂說讓我幫你可能會好一點。”周琰坐到她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扶她起牀,易忱音慢慢的爬起身,靠在周琰身上。

    “我還是讓錢嫂幫我,你又不專業。”易忱音的雙手抱着周琰的手臂,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周琰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我幫你,也能減少一點疼。”

    “錢嫂說揉的話是生揉,會很疼。”

    易忱音抱着周琰的手臂更緊了。

    “我知道你怕疼,那種都是疼,我也不想你一晚上就這麼哭着等到天變成白的。”

    “阿音,我們是夫妻,我也不會做別的事情。”

    周琰一直都記得易忱音說她對那次事情有陰影這件事,回來之後他從來就沒提過那些事情,也從來沒有越界。

    周琰不想讓易忱音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情,也不急着那些事情,那些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事。

    他想幫她,但也害怕易忱音會誤會他有那些旖旎的想法。

    “你別這樣講,我只是覺得不好意思。”

    許久,周琰轉頭看着易忱音,易忱音仰着頭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她拽着周琰的衣角,眼睛裏的淚水更加的兇猛,“周琰,我現在真的好難受,嗚嗚嗚......”

    周琰輕輕抱住易忱音不敢用力,易忱音用力的抱住周琰哭的不成樣子,一邊哭着一邊說着,“周琰幫我,嗚嗚嗚,幫幫我吧......”

    女人堵奶的痛說起來已經比得上生孩子的疼了,說的嚴重些,可能比生孩子還要痛很多很多。

    周琰抱着她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一言不發。

    易忱音鬆開他,伸手抓着他的衣領,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你快點幫我啊,都是因爲你。”

    “要不是給你生孩子,我纔不會遭這種罪。”

    說着她心頭更覺得委屈,仰着頭又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快點幫幫我嘛,你不是都說了嘛,爲什麼現在一動不動的。”

    “你除了會說的好聽,你還能做什麼。”

    周琰被她抓着衣領搖來晃去,周琰有些無奈,伸手去掰易忱音的手,“阿音,你倒是先鬆手啊,你抓住我,我怎麼幫你。”

    易忱音邊流眼淚邊鬆開手,她跪坐在牀上,哭的傻乎乎的。

    下一秒易忱音衣服沒了了。

    易忱音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有些犯傻的看着被一下扯爛的裙子。

    周琰也沒想到自己力氣這麼大,他只是想輕輕的拉一下。

    易忱音愣了幾秒,然後抱着她的睡裙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周琰覺得是在頭疼,最近易忱音哭起來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

    他也不想在猶豫了,再耗下去,天都快亮了。

    周琰剛碰到她的時候,她疼的雙手緊緊的一下抓住了周琰的腦袋,周琰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被薅下來了。

    “老,老婆輕點兒,頭髮快掉了。”

    易忱音一張臉漲得通紅,哭也哭不出來了。

    “痛。”

    她說話都在顫抖。

    易忱音的臉漲的通紅,周琰也沒好到哪裏去,耳朵都快紅透了。

    易忱音感覺慢慢的沒有那種鈍痛感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拍了拍周琰的頭頂。

    “阿琰,好像可以了。”

    周琰整個人顫了一下,他鬆開易忱音的腰,擡頭看着她。

    易忱音被他這麼突然一看,心裏有些發慌。

    周琰咳嗽了一聲。

    “怎麼感覺不太一樣。”

    易忱音整個人一下就僵住了,她推了推周琰,更不自在了。

    “你的嘴就別拿來說話了。”

    周琰“哦”了一聲,低頭繼續。

    兩人半夜才睡,周琰睡的還要晚一些。

    晚睡的結果就是,周琰直接一覺到大中午,林助理的電話都快打瘋了。

    周琰做了個春夢,夢見自己抱着易忱音兩個人醬樣那樣。

    醒過來的時候,易忱音被他勒着脖子,緊緊的勒在懷裏,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周琰有些錯愕的鬆了手,猛一下從牀上坐起來,看着外面大亮的天。

    今天還有一個會議,周琰有些頭疼。

    他從牀上下去找衣服。

    易忱音從牀上坐起來,看着他跑來跑去。

    她一大早就醒了,被周琰勒着脖子就像是要索命一樣,怎麼弄也弄不開。

    她喊了周琰好幾聲,周琰也不醒,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怎麼喊也不願意醒。

    他電話在地上響很久了,她沒辦法從周琰懷裏掙脫,所以就這樣睜着眼睛差不多兩個小時,全拿來看周琰了。

    周琰慌里慌張的從衣帽間走出來,“阿音,我這身沒問題吧。”

    易忱音搖搖頭,“沒問題。”

    話剛說完,他就跑出了臥室。

    易忱音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跑了回來,是專門和她交代話的。

    “今天我有一場會議,晚上也會很忙,可能今晚就不回家了。”

    說完周琰轉身跑了,嗯,是的周琰光着腳跑出去了。

    這會兒都十二點了,可憐的打工人。

    易忱音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確實好起來了,沒有那種墜痛感了。

    她覺得有些神奇,響起昨晚的事又覺得有些害羞。

    她從牀上跳下去才發現周琰蜷縮在角落眯着眼睛睡覺。

    昨天晚上她疼的難受就抱着周音蹂躪,不知道是不是中途她睡着了一會兒,周音自己跑下去了。

    她有些愧疚的朝着周音走過去。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的周音寶寶,又把你忘記送回窩裏了。”

    周音不會自己回房間,周琰和易忱音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除非你和它說讓它回,它纔會自己回去。

    所以周音被抱屋裏經常被兩夫妻遺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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