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沒回來,估計是公司的確很忙。
易忱音喫着蘋果有些走神。
電視正在播放着一部宮鬥劇。
“皇上!我要告發熹貴妃!”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把易忱音嚇了一跳,手上的蘋果一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易媽媽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拿起遙控器調低了音量,“你怎麼了?”
易忱音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蘋果。
她想了想,還是轉身走進了廚房,她把掉了的蘋果清洗了一下,切成碎糊糊,給周音弄過去了。
周音平時還挺喜歡喫水果這些的,還是偶然發現的,發現它對果汁特別感興趣,易忱音就試着給他弄過,看它喫的很樂意,大概也知道了它的喜好。
給周音弄完之後,她又在廚房忙活了好一會兒,中途去了一趟超市。
去超市的時候正好碰上也在買菜的邵則南。
“你孩子呢?”邵則南狐疑的盯着易忱音的肚子。
易忱音不想搭理她,自顧自的選着飯盒。
邵則南沒問到答案,有些不甘心,“你不會把孩子打了吧,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下來,你還是沒保住你的孩子?”
易忱音無語的偏頭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說句好話?”
“我孩子當然是在家裏。”
邵則南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哦,你都生了啊。”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發現周琰出軌,揹着周琰把孩子打了呢。”
邵則南撇撇嘴,似乎對這個答案還不算滿意。
“怎麼你是有周琰出軌的證據還是什麼?瞧你這副遺憾的語氣。”
易忱音手上拿到了一個紫色的飯盒,她打開看了看,選中了它。
邵則南抿了抿脣,最後還是沒說話,低着頭看牙刷。
“你朋友是不是住在帝景灣?”
易忱音已經邁出去的腳在他這句話裏停了下來。
“看你這個反應,看來是。”
他嘆了一口氣,“就當我是慈善家吧。”
“前段時間看到你朋友住你家,我想了好久才把她認出來。”
“我上次去帝景灣辦事的時候正好遇上了找她麻煩的男人,那個男的好像是其中之一,他是我朋友。”
“我覺得她眼熟就多問了一句,我朋友說,是有人找了很多人去騷擾她,也沒讓真的怎樣對方,就是要讓那個女生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聽我朋友說其中有兩個人好像真的起了歹心,有一天差點就把你朋友從樓梯上拉走了,你知道的帝景灣那邊雖然有這麼一個高大上的名字,但是是一個老式小區,那些地方住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七八樓更是沒人住。”
“要不是你朋友隔壁是個好人幫了她,她又跑得快,還真有可能讓那些人得逞。”
“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羣變態,請他們做這種事的那個人明面上是讓他們別把你朋友怎麼樣,但是請了那些人,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用一倍的錢買兩倍的變數,這是個好買賣。”
易忱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沒忍住問出口,“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她想象不到餘欣在面臨這些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嗯,不好多說,一個特殊羣體。”
邵則南撇了她一眼,“你也小心點,我朋友說最開始是讓來鴛鴦小區騷擾你的。”
“我多問了一句,他說那些人知道你是周琰的人都不敢接近你,但你還是儘量不要一個人,他們怕的是周琰,不是你。”
易忱音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麻。
她走出超市,拿出了手機,給餘欣打電話過去。
餘欣那邊好一會兒才接。
“你在哪兒?”
餘欣被她這樣緊張的語氣搞得也有些緊張,“怎,怎麼了?我和宋辭在一起呢。”
“你什麼時候回來。”
“啊,啊?”餘欣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到底怎麼了?我晚點自己會回來的。”
“你不準自己回家,要麼讓宋辭送你,要麼給我來接你。”
“把你電話給宋辭。”
易忱音的語氣十分煩躁和嚴肅。
餘欣有些傻了,她轉頭看了一眼在後面等她的宋辭,朝着宋辭走了幾步,“宋辭,音音想和你講電話。”
“?????”
宋辭朝着餘欣眨眼,懵逼的接過她的手機,“喂。”
“你什麼時候把餘欣給我送回來?”
宋辭:?
“你帶她出去玩,就一定要給我完好無損的送回家。”
宋辭:?
“你知道現在有人盯上欣欣了嗎?周琰應該和你說了欣欣的事情,你要是保護不好她以後就別約她出去,等這件事解決了再說。”
說完易忱音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辭傻不愣登的看着餘欣,他指了指餘欣的手機,“她怎麼了?”
餘欣搖頭。
餘欣今天和宋辭出來倒也不是約着玩的,而是餘欣想找房,又不敢一個人找,還不敢提前和易忱音說,只能找宋辭打掩護。
易忱音那邊回了屋,知道餘欣和宋辭在一起,她心裏安心了許多,宋辭那麼大一個老總,身邊保護他的人總歸還是有的。
她重新熱好的飯菜裝進飯盒了,腦海裏還在迴盪着邵則南的話。
她心裏有餘悸,提着飯盒除了廚房,易忱駿從客房裏出來接水喝,易忱音盯着他,朝着他走過去,伸手拽住易忱駿的手腕,“哥,你送我去泰谷。”
易忱駿睨着她,喝了一口水。
“你要去見你老公,拉上我做什麼?”
“我不敢一個人出門。”
易忱駿愣了愣,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怎麼結了婚還轉性了?變這麼膽小了?”
“有人盯上我和餘欣了,我不敢一個人出去。”易忱音老實的說。
易忱駿拿起水杯的動作愣了愣,他皺了皺眉,“你們惹誰了?還是周琰的仇家?”
“宋辭的爛桃花,我和餘欣純屬被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