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跑回家去拿了開心小區的鑰匙,跑去開心小區找人,聽到樓下的大媽說的確是看到易忱音上了樓,他整個人才放心下來。
周琰打開房間的時候,易忱音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她有些遲緩的擡頭看着周琰。
許久她才說出一句話。
“周琰,我是不是很自私?”
易忱音看着周琰,她的眼眶逐漸溼潤。
“我就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應該衝上去不顧一切的保護好她,以前從來都是她在保護我,但是我現在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那些人從我面前帶走。”
“周琰,我不是一個好姐姐。”
“我一直都說我是餘欣最強的後盾,餘欣是我妹妹。”
“可是作爲姐姐的我沒有保護好妹妹,而是眼睜睜的看着妹妹被那些人帶走,甚至不敢追出去。”
“這個人是多麼的膽小,是多麼的自私。”
周琰看着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的模樣,忍不住心疼,他走向易忱音,想要抱住她,但是易忱音掙扎着甩開他伸過去的手。
“別碰我啊!”
“嗚嗚,我,我真的,我現在情緒真的很糟糕,你別碰我,讓我一個人待一下好不好。”
餘欣在最後把那些人拉走的時候都還在關心她,關心周煜,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她眼神裏全是不讓她靠近她的警告。
這幾天躺下睡着都是餘欣最後那個眼神。
她死死的看着她,目光慢慢的而看向周音的寵物房,易忱音渾身本開始軟綿無力的身體,在那一刻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冷意襲來,從她的背脊延伸到大腦。
她纔想起家裏還有一個幾個月大的稚子,那是她的兒子。
餘欣在擔心孩子的安危,也在擔心她也被搭進去。
這些天沒有一天她能安穩入睡,半夜總是哭着睡醒。
餘欣被宋辭帶走了,她沒有說任何的話,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以爲餘欣在她身邊纔是安全的,但事實上只有她一個人就連她自己都保護不過來,她依舊還是那個需要餘欣保護的易忱音,以前是現在還是。
在看到餘欣渾身是傷的那一刻,她心頭涌上無盡的悲傷和痛苦,巨大的悲傷拉垮她的身體,她哭的近乎昏厥。
她無時無刻的痛恨自己沒有衝出去。
周琰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待着。”
“我求你了。”
周琰的目光堅決,“阿音,這件事你沒有錯。”
“他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你,也沒想過傷害你,你能夠安全,餘欣就能夠比你們倆都落難更安全。”
“如果你也被帶走,我們要花費更多時間去找你們。”
“你能夠提供出來的線索就是把餘欣從那些人手裏更早拉出來的關鍵。”
“不要自責,在那個情況,你心裏放不下的不止餘欣,還有周煜,如果衝出去,後果只會更嚴重,掙扎撕扯間,如果他們惱羞成怒,也許就是當場行兇,你餘欣甚至周音和周煜在那天都會陷入險境。”
“那些人本就是變態的公子哥們,有權有勢習慣了,在他們手裏沒了的人命只怕是你不敢想象的數量。”
他蹲在易忱音面前,易忱音的眼淚如同決堤的黃河,波濤洶涌。
周琰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你別哭了,欣欣不會怪你的,她也許會慶幸你沒事。”
“我不理解你的心理,我也不能爲你的事情感同身受,所有我不瞭解你心裏的難受。我想做的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難過,餘欣第一時間想見的人是你,她自己都成那樣了還是關心你的情況,她會比誰都慶幸你好好的。”
“所以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易忱音低下頭看着周琰,吸着鼻子,眼淚都掉周琰臉上了,周琰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真的愛哭。”
“當然是真的。”
“昨天我和宋辭打電話,宋辭說欣欣醒了。”
“等過段時間她身體好些了你再去吧,宋辭這個人很會遷怒人,他現在心裏在怪你,我們就不去他面前晃悠了。”
“他那張嘴可不會留情,我也見不得他不好的樣子對你,所以我們就在家等欣欣痊癒好不好?”
“我們阿音這麼可愛的妹妹,怎麼可以哭呢?”
“看看你哭的像個小花貓一樣,都要變醜了。”
易忱音有些氣惱,伸手推了推他,被他氣笑了,“周琰,你有病。”
“你這是什麼語氣?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琰抿着脣笑了笑,“在我眼裏你比我小,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叫聲哥哥聽,哥哥帶你喫香的喝辣的。”
易忱音沒好氣的拍打他,“你這人那裏學來的這些油嘴滑舌。”
周琰見她笑了,心裏也放鬆下來,他慢慢起身坐到她的身邊去,他握着她的手心,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帶。
他的左手輕輕的扶着她的腦袋,聲音溫柔,“阿音,你就不要因爲這個事情自責了。”
“你難受,我也很難受。”
易忱音靠在周琰懷裏,蹭了蹭他的衣服擦眼淚。
“油嘴滑舌,我難過關你什麼事?”她瞥着嘴,吸着鼻子,伸手抱住他的腰。
周琰被氣笑了,他低頭伸手挑着她的下巴,“你有良心沒?”
易忱音哼聲,“被福燕吃了。”
周琰看着她這副樣子,整個人連句多的話都不想說了,他用力的捏了捏易忱音的下巴,一把把她撲到了沙發上,摁着她親。
易忱音被他這麼突如其來一下,弄得不知所措,一臉懵的睜着眼看着惡狠狠啃她的周琰,直到嘴脣發麻,被咬疼了她才反應過來。
她伸手用力推周琰。
周琰紋絲不動,親的更加兇猛。
易忱音:......
這確定不是被福燕附身了?
福燕都比他溫柔,要它從來都不真的用力。
許久,周琰鬆開她,眼神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