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欣看着她掉着眼淚這個樣子,都覺得頭疼,不想搭理她。

    回去的時候周煜依舊是被提着回去的。

    兄妹倆剛到小區門口,周琰和一羣穿着西裝的男人朝着小區走過來。

    周琰覺得那個帶孩子的方式有些眼熟。

    其中有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隨口說了一句,“現在的夫妻帶孩子還真是隨性。”

    周琰挑了挑眉,朝着易忱音過去,走近點兒就知道那就是易忱音。

    易忱音正和易忱駿聊着天。

    周煜一個人扒拉在袋子的邊緣,他是正對着周琰的,看了好一會兒,應該是把周琰認出來。

    “爸爸~”

    周煜手舞足蹈的在袋子裏蹦躂。

    易忱音停下說話,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從一羣西裝革履的男人中跑出來的周琰,她挑了挑眉。

    易忱駿也轉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周琰,直接把自己提的一邊遞給他。

    周琰倒是沒接,而是彎腰把兒子抱在了懷裏。

    易忱音把袋子摺好拿在手裏,朝着他身後的那羣男人看了看,“這是你朋友嗎?”

    周琰點了點頭,“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夥伴。”

    “怎麼到這邊來了?”

    “他們基本上都是海歸,在國內沒有房子,今天去了一個飯局,正好就和他們介紹了這邊的房源,我帶他們過來看看地段。”

    易忱音呆呆的點了點頭,“要不讓他們到家裏坐坐?”

    周琰想了想,點了頭。

    “阿音,那你先給錢嫂和家政中心打幾個電話,讓他們派幾個家政過來弄一桌子菜。”

    易忱音瞥了一眼將近十多個的人,默默的贊同周琰的安排。

    “那我和哥先回去,煜煜你是要帶着?還是我抱回去?”

    周琰笑着搖頭,“我抱他回來,我帶他去見見世面。”

    易忱音看着他屁顛屁顛的抱着周煜朝着那羣男人過去,沒忍住笑。

    她和易忱駿先回去了。

    周琰抱着周煜朝着那些男人去。

    “周總你都結婚了啊?”

    “嗯,這是我兒子,可愛吧。”周琰笑眯眯地說。

    平日裏不愛笑的男人,抱着孩子露出笑容,倒是讓這羣人都覺得挺罕見。

    “這是快一歲了嗎?”

    “小傢伙和周總真像。”

    周琰搖搖頭,“小孩兒才五個月。”

    “五個月嗎?瞧着像是一歲的樣子,看來等小傢伙長大了一定和周總一樣。”

    周琰都快樂開了花了,他抓着周煜的手,“阿煜,叫叔叔。”

    周煜虎頭虎腦的朝周琰看了好幾眼,眼裏全是疑惑,周琰指了指那些男人,“要叫叔叔。”

    周煜想了好一會兒,探着頭短促的叫了一聲,“叔叔。”

    那些男人簡直是樂開了花。

    “哎呦,這小孩兒得勁兒,這麼小都會叫人了。”

    隨後就是幾個男人圍着一個小孩兒輪流抱來抱去。

    家政那邊來的挺快的,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周琰和他的合作伙伴們回來的時候,她們都已經開始弄了。

    易忱音坐在沙發上正啃着蘋果。

    聽到門鈴聲,她把蘋果放下,去開門。

    剛開門就被一個軟軟的小身子撲了個正着。

    “嘿嘿嘿,媽媽~”周煜一下就撲進了易忱音懷裏,易忱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靦腆的朝着那些男人笑了笑,把他們請了進來。

    “這就是嫂子嗎?嫂子真漂亮。”

    短短的二十多分鐘,他們的稱呼就從周總變成了周哥。

    易忱音被一羣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嫂子弄得哭笑不得。

    錢嫂直到周煜回來,從廚房出去了。

    周煜一看到錢嫂就嘿嘿的笑,他趴在易忱音的肩膀上,朝着錢嫂喊,“嬸子~”

    錢嫂瞧着他都快笑開了花,易忱音把孩子遞給她,她讓人把準備好的茶水都送到了茶几上。

    周琰拍拍她的肩膀,彎着腰,笑着說:“阿音,辛苦了。”

    易忱音笑道:“我辛苦什麼?我又沒做什麼。”

    “反正你辛苦了。”

    周琰眼眸微深,易忱音算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周琰一把抓着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阿音,你要賠錢,我的心受傷了。”

    易忱音實在忍不住想笑,“周琰,你要點兒臉,我沒錢賠不起。”

    “把你賠給我。”

    易忱音伸手推了推他,那邊一羣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們,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易忱駿從臥室裏出來就看到兩人這膩歪的樣子,沒忍住翻白眼,走過周琰身邊的時候給了他一巴掌。

    “周總,秀恩愛也要挑時間,你的客人們都在看着你們呢。”

    周琰瞥了一眼都在盯着她們的一羣人,有些哭笑不得。

    易忱駿朝着易忱音說,“我出趟差,過幾天回來。”

    易忱音翻了翻眼皮,“去蜀都?”

    易忱駿的腳步頓了頓,哼笑了一聲,“知我者,你也。”

    說完便拉着行李箱走了。

    周琰看着關掉的門,“哥知道胡夢蝶在哪兒了?”

    “我跟他說的,怕他工作的時候總想着這件事。”

    “沒想到也是一個戀愛腦。”

    易忱音無奈的搖頭。

    周琰笑,“讓他去就是,他心裏安心了,自然就不會一直惦記着了,你相信哥是有分寸的。”

    “我是相信他,就怕他這個時候出現在胡夢蝶跟前,這樣只會適得其反。”易忱音嘆了一口氣,“隨他了,懶得操心這麼多。”

    “你快過去,別讓客人們自己坐着啊。”

    周琰哦了一聲,斜眼瞥她一眼,易忱音眯着眼,皺着眉,“你這什麼眼神。”

    周琰笑,“沒什麼。”

    他轉身朝着沙發上的一羣CEO去了。

    易忱音去廚房看了一遍,纔出去,他們很隨意的聊起了天。

    “你們知道陳家的事嗎?就是齊衡集團的創始人那個陳家。”

    “發生了什麼嗎?”

    “嗯,挺有趣的一件事。我從我媽哪裏聽來的,她說陳家的長子前陣子把帝景灣翻了個底朝天,還把潔淨集團的太子爺弄監獄蹲着去了。”

    “艹,這麼牛?潔淨集團是唐家吧,唐家這些年幾乎把京都整個家政行業都壟斷了,完全是一家獨大。”

    “就是,那個太子也是個傻叉,說是爲了一個追了很多年沒追到的女人把陳家現在這個女主人的女兒的腎掏了一個去,陳少爺這人本來性格孤僻,他們家的電器產業那是全國遍佈的大品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能沒有手段嗎?”

    “聽說他親自下場找他的繼妹,在帝景灣查了一陣天的監控,硬是兩天之內把人從被送去緬北路上半死不活的人給截回來了。”

    “唐少爺給換腎的那個女人,現在直接病死在牀上了,陳少爺動了點兒手段,因爲移植腎產生了不適,東興區無故斷電整整一個周,就是醫院的備用電源直接出了問題,我們這上頭知道的都知道是陳家的手筆,下頭不知道都以爲是電路故障。”

    “那個女人是被活活熬死的。”

    易忱音站邊上聽的心驚。

    男人八卦起來,一點也不輸女人。

    “那陳少爺那個繼妹咋了?怎麼幾年沒回過,陳家的手筆都這麼大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陳少爺從小就很疼他這個妹妹,但是他這個繼妹不喜歡待在陳家,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碰上了花天酒地的唐少爺,對唐少爺一見鍾情然後送了一顆腎出去了,人差點死在被賣去緬北的路上。”

    “這,這真難評。”

    “要不是陳少爺手段狠,辦事利落,他這繼妹根本活不了。陳少爺這一遷怒就是一羣人遭殃,陳家現在對家政業直接出手了,陳少爺的親妹妹帶領着團隊開始唐家打起了商戰,這怕是陳家的手段,只要一年的時候見家政這一塊兒就要被他們撕出一塊屬於他們的地。”

    “最近你們應該會受到陳家的婚帖。”

    “??????”

    一羣人都瞪大了眼睛,周琰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別說陳銘昊要娶他繼妹?”

    說話那男人抿着脣點了點頭,有些一言難盡。

    “就豪門強制愛那種,他那個繼妹尋死覓活不同意,陳銘昊弄了一堆人把人家關在家裏,我家就他隔壁,天天聽着他那個繼妹嚎啕大哭。”

    “我媽說那女人不喫不喝,陳銘昊就親自進屋給人灌流食,我是一點都不敢想象。”

    周琰沒人瞅了瞅嘴脣。

    易忱音在一旁差點沒把自己咳死。

    聽得入神了,聽到強制愛這裏沒忍住,一把口水把自己嗆了個正着。

    周琰聽到易忱音的咳嗽聲趕緊起身朝她去。

    他給她拍背,皺着眉,“沒事吧?”

    易忱音擺着手,捂着嗓子去找水。

    周琰先她一步給她拿了杯子接了水。

    易忱音喝了口水,總算纔好了點兒。

    周琰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易忱音有些尷尬,自己偷聽人家講八卦,給自己差點兒沒嗆死。

    “你別老是這樣。”周琰皺着眉。

    “就是口水嗆到了,又沒什麼。”

    周琰拍拍她的背。

    “瞧瞧人家,還是這樣看着登對兒。陳銘昊那種就算了。”

    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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