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覺得是權家的女兒是哪個知情人?而不是那個蘭京周家的?”

    溫存之所以上公交車是因爲有人跟蹤他,他正好到了公交站附近,看着車來了他直接就竄上車了。

    那些人跟蹤他也不至於貼臉跟蹤,他上了車自然就沒辦法繼續跟上去了。

    當時因爲覺得在後面門跟前坐着的人很眼熟,就多看了幾眼。

    正好到了下面一站,他是準備下車的,但是坐在他對面的女孩突然站起身,壓低了鴨舌帽,一把拉住了周宗耀的手,周宗耀應該是沒防備,就被拉下車了。

    這一出也擋住了他下車,沒下到車他就看了一眼到站的路程,正好能路過景安灣,他就打算再坐兩路到景安灣去酒肆坐坐。

    就是在這途中遇到了胡夢蝶,當時胡夢蝶坐在坐後面他沒有注意,是在下一站的時候她從上面走下來,拉住了他的手腕,和他說了一句,“我知道雲婷在哪裏。”

    然後他聽了她的話被拉下了車。

    下了車他就一直追着胡夢蝶質問她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大概糾纏了三四分鐘,一聲轟鳴在耳邊響起。

    胡夢蝶看了一眼景安灣的方向,緊接着就是最近的消防車的警笛聲響起。

    “我不知道雲婷在哪裏,但我知道公交車會爆炸。”

    “你要慶幸今天你遇到了我。”

    溫存皺着眉,抓住她問,“你是誰!”

    “我是易忱駿的朋友。”胡夢蝶並沒有隱瞞。

    她知道這件事波及至此,也許是因爲她的重生產生的蝴蝶效應。

    但是除了事情波及到易忱音的身上以外的事,都沒變,而她今天之所以在這輛車上,是因爲她想知道今天這輛車還會不會發生和上一世一樣的事。

    她不是救世主,她能預知事情發生,卻救不了所有人。

    周琰嘆了一口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半個小時後,易忱駿帶着胡夢蝶來了鴛鴦小區。

    “哥。”周琰疲憊的站起身。

    易忱駿嘆了一口氣,“這些天辛苦你不停的在找音音,我也盡力了,實在是想不出好的辦法。”

    “這些人藏得太深了,你們做。”周琰也跟着嘆氣。

    “你就是胡夢蝶吧,我是周琰。”

    胡夢蝶點了點頭,“嗯,我們見過,不用介紹。”

    周琰愣了愣,隨即笑了笑。

    想起來了,之前她是阿音的伴娘。

    “說先我要說清楚,許多事情和我知道的發生了變動,我知道的只有原來發生的。”

    溫存愣了愣,皺起了眉,“可是你明明說的那些都發生了。”

    “你們知道蝴蝶效應嗎?”

    周琰愣了幾秒,反應過來。

    他拍了拍溫存的肩膀,“總會有變數的。”

    胡夢蝶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本來和音音還有你沒有關係的。”

    “原本是重傷昏迷的是溫存和雲家的那位少爺,緊接着就是雲家大小姐緊迫嫁給你,然後雲家因爲皮下的黑色產業鏈被揭露,全家被送進了監獄判處死刑,雲婷因爲嫁給了你沒有被連坐。”

    “只是因爲我回來之後沒有怎麼關心你的事,所以也沒注意這件事沒發生。”

    “如果要發生早該在半年前就發生了纔對,而現在的時間點發生的事應該是成爲溫夫人的雲婷失蹤,你把京都攪得亂七八糟,各種新聞飛滿了天,然後是陳家的女兒失蹤,再接着是你弟弟的老婆丟了。”

    “這是我沒回來之前發生的事情,結局是你弟弟的老婆她肚子裏的孩子被刨出來丟在你們家門口,而云婷則是被羞辱致死和你弟弟老婆一起送到溫家的門前。”

    “陳家的那個女兒沒有多的消息,這些都是新聞報道出來的,因爲大爲震撼,所以記憶很清晰。”

    溫存整個人都怔住了,他有些顫抖地開口,“那,那兇手有被抓到嗎?”

    胡夢蝶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原先活到五十多歲,這件事都沒有翻案,倒是陳家的小女兒陳殷的屍體在中間被找到了,然後警局定性爲他們三個爲同一人又或是同一組織所害,但是兇手始終沒有被繩之以法。”

    溫存猛地站起身,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周琰有些擔憂。

    “那你說說上一世我的情況吧。”周琰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能有什麼?成天都是些秀恩愛的花邊新聞。”

    周琰有些無奈,“除了這些呢?”

    “哦,有一件事。”

    “就是你們那時候有一個女兒,長得蠻可愛的,只是在十歲的時候出了車禍沒了。”

    “音音也因爲這件事鬱鬱寡歡,我記得她走那天是在周煜娶宋辭的大女兒的第二天,那時候她應該四十八歲,走的比較早。”

    周琰眉骨緊鎖。

    “既然有所變數,這一世自然你不會和上一世一樣。”

    一旁的易忱駿整個人都冷了起來。

    外面的門被敲響,周琰去開了門,看見陌生的女孩,愣了愣。

    那女孩也愣了幾秒,皺着眉,“我是權薇薇,溫先生約我來的。”

    溫存站起了身,周琰把她迎了進來。

    胡夢蝶轉身看向權薇薇,愣了幾秒。

    那個在春熙站拽着另一個人下車的女孩。

    那個同妻被騙案的受騙人。

    權薇薇皺着眉走進屋子。

    “喂,找我做什麼?”

    “電話裏那些威脅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溫存眼眶溼潤,他嚥了咽口水,“只是想問問爲什麼提前下了那輛公交車?”

    權薇薇愣了幾秒,冷了臉,“你管我?”

    “我也很好奇,你爲什麼提前下了車,似乎知道會發生爆炸。”

    胡夢蝶想想就知道溫存請權薇薇來的目的,說實話那天她也很好奇。

    前一世公交車爆炸事件只有一個倖存者,還是重傷,因爲當時下車走得快,但是炸彈還是傷到了那個人。

    當時公交車的實時視頻傳出來,中途只有上車無人下車,但這個人下車了,還帶着一個人下車了。

    當時公交車上死了一位來自蘭京大人物,因此這件事被鬧得滿城皆知,被逼的不得不細查。

    而這位大人物就是蘭京周家的四子。

    這次公交車案沒鬧大,很顯然那天她拉下車的人是那位大人物,蘭京周家掌權人周嘉覓青梅竹馬的四爺爺,曾經在蘭京隻手遮雲的“老將軍”周允明的老來子。

    她對新聞可是很關注,畢竟深究下去還蠻有意思的。

    “是你救了周宗耀,要不是你他應該重傷在牀,從京都轉到蘭京他兩次都差點死了,然後他的青梅竹馬在這期間嫁給了他,後來他好了,和他的夫人有了一兒一女。”

    權薇薇整個人僵住,一時失控,“你爲什麼會知道。”

    胡夢蝶失笑,“因爲我以前也是一個很喜歡八卦的人,時事新聞我可都有關注呢。”

    “我們找你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從你哪裏知道關於這次發生在周宋兩家的事。”

    “雖然在我的記憶中這些事並沒有發生在周宋兩家,那些人也有些變動,但也許你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

    她只是邊緣人物,只能靠着新聞了解這些事,但權薇薇的身份不一樣。

    權薇薇皺着眉,似乎在思考。

    “你那個未來吸你們權家的血的未婚夫姓柳,是你們城市的小門望族沒什麼名氣,但是做的事情還是挺有野心的。”

    權薇薇拳頭都捏緊了,“行了,別提那個噁心的東西了,你們想知道的事我知道。”

    她氣呼呼的走到胡夢蝶身邊坐下去。

    “我也纔回來幾天,就被你撞破了,也真是倒黴。”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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