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言畢，歲念沒再多說什麼。
她本以爲老爺子會因這件事對她心生芥蒂。
卻沒曾想言老爺子爽朗地笑着誇獎道：“做得好！我言家的人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歲念一怔，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覆。
她愣神時，言老爺子語重心長地教誨道：“丫頭，你可千萬別信什麼以德報怨。
既然受了委屈，爲什麼不能立刻反擊回去？
若真成天把委屈憋在肚子裏不說，纔是讓人看了笑話。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用留情，儘管打！出了事老頭子我替你兜着！”
言老爺子這番話說得狂傲無比，但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歲念並未推拒，客氣地應下了言老爺子的好意。
言老爺子滿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又道：“行了，別在我這個糟老頭子身上耽擱時間了，去找阿楚吧。”
四下看了一圈後，老爺子又壓低聲音道：“你們想做什麼儘管做，老頭子我絕不會讓閒雜人等打擾到你們。”
歲念一愣，意識到言老爺子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歲念想解釋，言老爺子卻一副“過來人懂得都懂”的表情。
見解釋無果，怕越抹越黑的歲念只好暫且閉嘴。
送走言老爺子後，歲念轉身回了包間。
房間內，少年正背對着她坐在牀邊。
墨軟的碎髮微潤，冷白的肌膚染着溼意。
長睫輕顫，瑩潤的水珠順着流暢的下顎線滑落。
在微凸的喉結上晃了晃後，又一路順着鎖骨往下滑，停在某個相當微妙的地方。
歲念動作一頓。
細軟的髮絲下，瑩白小巧的耳尖發燙。
“念念？”
聽到腳步聲，言楚側過身，輕聲喚歲唸的名字。
歲念應了一聲，上前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言楚垂着眸，眼尾泛紅，清清冷冷的嗓音有些啞。
“念念，我難受。”
手忽地被寬大滾燙的手掌整個裹住。
歲念一時不察，被人拉入懷中。
少年略顯青澀的軀體緊貼着她。
喉結輕滾，溫吞好聽的嗓音裹挾着濃重的欲氣。
在她耳畔一字一頓輕聲道：
“念念，我難受，幫幫我好不好？”
聲音很輕，帶着一絲祈求的味道。
歲念身體微僵。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故作鎮定地問：
“不是讓你去洗澡了嗎？”
少年將下顎埋在她頸窩，聲音透着些許委屈。
“洗了，洗了好多次，但是不管用。”
距離實在太近了。
說話時，少年炙熱的吐息落在頸窩，濺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歲念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唔——”
耳邊響起酥麻撩人的喘息聲，帶着隱隱失控的味道。
“念念……”
放在腰間的手收緊了些，清冷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幫幫我好不好？”
言楚圈着少女纖細的手腕，貼在自己的腰腹上。
指尖觸及的肌理微微發燙。
歲念偏過身，瓷白精緻的小臉染着緋色。
“你、你不會自己動手解決嗎？”
話落，卻見少年垂着眸，淺灰色瀲灩清透的眸子泛着淡淡的茫然。
耳畔響起的聲音蠱惑撩人，似是在刻意引誘。
歲念慌亂地拍開言楚的手，想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系統的聲音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起。
【宿主，不能走啊！】
歲念動作一頓，蹙着眉問：【爲什麼？】
系統道：
【那杯酒裏放的藥是烈性春藥，如果不疏解……會死人的。】
怕歲念不爲所動，系統又連忙道：
【如果碎片死了，宿主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就算不爲主神，宿主你也要爲你自己想想啊！】
系統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而且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架勢。
歲念忍無可忍，冷聲道：
【閉嘴！】
系統一頓，慫了吧唧的乖乖閉嘴。
歲念按了按眉心，又走了回去。
其實就算系統不說那麼多，她也不會真放着言楚不管。
畢竟，言楚是那個人的碎片，那個人的一部分。
“念念。”
走近後，尾指被人輕輕勾住。
少年握住她的手，試探性地輕聲問：
“你生氣了？”
歲念搖了搖頭。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歲念耳尖一紅。
輕咳一聲後，歲念偏過身故作正經地問：“有領帶嗎？”
言楚點了點頭，聽話地將地上散落的領帶交給歲念。
歲念接過領帶，道：“閉眼。”
言楚長睫輕顫，老老實實地閉上眼。
深吸一口氣，歲念上前用領帶矇住言楚的眼睛。
黑色綢緞縛着雙眸。
純黑與冷白交相輝映，清冷禁慾中透着一股別樣的澀氣。
“念念？”
少年抿了抿脣，語氣透着些許無措。
“我看不到你了。”
歲念蹲下身道：“看不見就對了，你別亂動，剩下的交給我。”
言楚應了一聲，修長冷白的手撐着牀。
歲念閉上眼，忍着羞恥幫忙緩解。
“唔——”
耳邊響起少年有些失控的低低喘息聲。
修長骨感的指收緊，在純白的被單上攥出凌亂的褶皺。
歲念指尖發燙。
她選擇性地忽視耳邊撩人的低喘，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閒暇時，她偶然擡眸看了一眼。
少年微仰着頭，頸線繃直，冷白性感的喉結輕滾。
因爲情動，連精緻漂亮的鎖骨也染着薄紅。
看着這一幕，歲念腦海內無端浮現出一個詞。
——秀色可餐。
收回思緒，歲念撇去雜念，默默加快速度。
良久，一切結束。
歲念直起身，一邊活動痠痛的腕骨，一邊看向牆上的掛鐘。
1：56。
她竟生生陪着言楚折騰了三小時不止。
指尖仍有些發燙。
歲念忍着羞恥，想去洗手間洗一下手。
可還沒走兩步，衣襬忽地被人拽住。
歲念側過身，對上一雙淺灰色的眸子。
矇住眼睛的繫帶早已鬆開，鬆鬆散散地歪斜在一邊。
少年眼尾染着薄紅，神色食髓知味。
歲念心裏一咯噔，隱隱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念念。”
下一秒，少年直起身，貼在她耳畔垂眸輕聲道：
“再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