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念腰肢發軟。
她偏了偏頭,想避開司珏的視線。
卻沒能成功。
下顎被一隻冷白的手捏住。
歲念被動的擡眸,正對上少年染着血色的瞳眸。
接着,一個吻落下。
極淺的淡香將歲念包裹,少年按着她的後腰,肆意侵入。
這個吻比以往要激烈的多。
司珏按着少女纖細的腰肢,本能的侵入探索。
淡色軟糯的脣被啃咬的穠豔。
歲念微張着脣,眉眼間籠着水色。
脊骨酥軟,腿也軟的要命。
歲念圈住少年的脖頸,氣息有些不穩。
低聲道:“這是沈家。”
雖說賓客都在裏面,路上沒什麼人。
但這畢竟是外面。
若是被別人看見……
那畫風太美,歲念不敢細想。
可就在這時,耳畔忽地一涼。
少年冷白長指勾住她額前碎髮,動作輕柔的繞至耳廓後。
接着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溫聲安撫道:“念念放心,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言畢,歲念腰側一涼。
少年單手抱住她,下顎埋在她頸窩間。
另一隻手自然的順着衣襬探入。
微涼的指腹觸及腰側細膩的肌膚,沿着腰線輕輕摩挲。
歲念不由得顫慄了一下。
緊接着,微涼的感覺順着脊骨蔓延往上。
伴隨着細微的聲響,後脊的鈕釦被解開。
………
月光瀲灩。
夜色繾綣。
少女神色迷離,淺墨色溫軟瀲灩的眸中氤着化不開的霧氣。
白t微微傾斜,露出瑩白的肩頭,纖細易折的脖頸上印着紅痕。
就連鎖骨也沒能倖免於難,被某隻小狼崽啃出牙印。
良久,歲念磨了磨牙。
壓低聲音道:“你夠了沒有?”
話落,少年微微直起身,俯身在她耳畔啞聲道:“念念,我……”
歲念一怔。
她擡起頭,正對上少年氤氳着欲色清透蠱惑的桃花眼。
這眼神分明就是……
想要了。
歲念頭皮發麻。
深吸一口氣,她再度強調道:“這是在外面。”
司珏喉結滾了滾,問:“等回家就可以了嗎?”
不等歲念回答,耳畔突兀的響起一道聲音。
“人怎麼不見了?”
歲念下意識的側身,看到了小巷外摸着腦袋四處找人的司辰。
收回視線,歲念推了推司珏。
催促道:“你快撒手!”
可速來聽話的司珏並未乖乖鬆手,依舊不安分的環着她的腰。
神色慵懶饜足,指尖勾着她的髮絲把玩。
“是走了嗎?”
司辰撓了撓頭,拿出手機想和人發消息。
可拿手機時,口袋裏的戒指無意間掉落。
司辰瞳孔一縮,本能的追着戒指跑。
而那枚戒指,好巧不巧的在歲念腳邊停下。
歲念心裏一咯噔。
她眼睜睜的看着司辰跑進小巷,然後愣在原地。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歲念磨着牙,恨不得咬司珏一口。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響起司辰的聲音。
“奇怪……”
司辰撓着頭,自言自語道:“戒指跑哪去了?”
言畢,司辰又找了一圈。
實在找不到東西,才遺憾的轉身離開小巷。
心跳聲逐漸恢復平穩。
短暫的不解過後,她很快意識到,司辰是看不到她的。
正想着,頸側傳來細微的癢意。
少年毛絨絨的腦袋埋在她肩頸處,輕輕蹭了蹭。
啞聲問:“念念,能繼續嗎?”
語氣怎麼聽怎麼慾求不滿。
“正經點。”
歲念伸手推了推司珏,蹙着眉問:“你設了陣法?”
“嗯。”
司珏應了一聲,默默將懷中的少女抱緊。
輕聲道:“我不會把念念讓給別人看的。”
話落,歲念更氣了。
也不早說,害她擔心了半天。
實在氣不過的歲念踮起腳尖,在少年頸側狠狠咬了一口。
“唔——”
耳畔響起少年半是隱忍半是愉悅的低喘。
待歲念起身時,司珏冷白無暇的脖頸多出一個半圓形的牙印。
牙印形狀鮮明。
司珏垂眸,指尖輕輕摩挲着頸側的印記,一言不發。
是生氣了嗎?
歲念正這麼想着,卻見司珏薄脣微揚。
彎着眸道:“這是念念送我的禮物嗎?”
“謝謝,我很喜歡。”
歲念無語扶額。
這戀愛腦,徹底沒救了。
收回思緒,歲念指了指外面亂轉的司辰。
道:“他好像在找你,要去見見嗎?”
司珏漫不經心道:“不見也可以。”
歲念勸道:“還是見一面吧。”
按輩分來說,司珏是司辰的太爺爺。
換言之,司辰是她大孫子。
孫子在外面等的那麼慘,做長輩的不去看看實在過意不去。
話落,氣壓驟沉。
歲念側身看了一眼,卻見司珏蹙着眉,眉宇間籠着沉霧。
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沉霧散去。
司珏彎着眸道:“好,我聽念念的。”
………
另一邊,司辰猛地打了個寒顫。
伸手撓了撓頭,司辰一臉不解。
小聲嘟囔道:“到底是誰在念叨小爺?”
正想着,眼前忽地落下一道殘影。
司辰一怔,本能的擡起頭。
看清來人是誰後,司辰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磕磕絆絆道:“拜、拜見吾王。”
司珏垂眸,淡漠瞳眸望着司辰,眼底盡是疏離。
無形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襲來。
司辰額頭冷汗涔涔,內心叫苦不迭。
一時間沒搞清楚他到底是哪得罪了這位祖宗。
最終是歲念沒能看下去。
她拽了拽司珏的衣襬,嘆氣道:“別欺負小輩。”
司珏一愣,蹙着眉問:“什麼小輩?”
歲念同樣茫然。
她指着地上的司辰道:“他不是管你叫太爺爺嗎?”
話落,司珏肉眼可見的一慌。
拽着她的手強調道:“念念,我從未有過伴侶。”
司辰也在這時察覺到不對。
回過神後,求生欲極強的司辰連忙出聲同歲念解釋。
半小時後,歲念總算弄清楚事情始末。
……
中世紀後,人族興起。
子嗣凋零的血族一脈選擇隱世。
卻也並非徹底隱世。
爲保證人血口糧不斷,有部分族人潛入人族經商。
隨着時間流逝,血族在人族間的勢力越發穩固。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
最嚴重的問題是,血族的壽命乃至容貌都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