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道：“你還要不要臉？”
歲念歪着腦袋，故作不解的問：“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江衍微怔。
這才意識到，他聽得只是心聲。
江衍一哽。
原先，他用讀心術坑了不少人。
卻沒曾想，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讀心術反噬。
江衍更氣了。
於是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開。
卻在離開前，不忘給歲念留燈。
歲念越發想笑。
又怕把人惹惱，於是強行壓下。
幾分鐘後，歲念回到房間。
準備關門時，她在桌上發現一本雜誌。
雜誌有些陳舊。
外表平平無奇，是低調的亞麻黑。
上面印着一串英文字符。
出於好奇，歲念在關上門後打開雜誌。
接着，她被閃瞎了眼。
雜誌裏面的，是一排排肌肉男半果照。
尺度之大，看的系統直流鼻血。
催促道：【宿主！快！快往後翻！】
它！愛！看！
歲念並未理會。
如果她沒猜錯，這些應該是原主的書。
爲防止他人誤會，歲念準備把這些書清理掉。
整理時，小臂無意間碰到另一本書。
書本落地，書頁敞開。
歲念蹲下身撿書時，看到了內頁的字樣。
【最受女生歡迎的十大心機穿搭】
爲首的，赫然是江衍方纔穿得那件。
………
另一邊，臥室內。
金屬球茫然的問：【宿主，你看這個幹什麼？】
電腦屏幕亮着。
購物頁面打開，裏面是一排排女僕裝。
江衍滑動鼠標的手一頓。
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用美男計。】
金屬球更茫然了。
【爲什麼要用美男計啊？】
以宿主的風格，不應該直接一槍殺了。
或者用慢性毒藥，一點點折磨致死嗎？
美男計？
這是什麼po文設定？
還沒吐槽完，金屬球便被塞回空間。
江衍淡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金屬球卻仍是不安。
試探性的問：【宿主，你該不會對這次的攻略者動心了吧？】
江衍並未言語。
見狀，金屬球不安感更甚。
連忙道：【宿主，你別忘了，唯有任務者死亡，你才能解脫。】
江衍將其打斷。
斂眸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手軟。】
江衍語氣涼薄，沒有絲毫起伏與動搖。
見江衍還算堅定，金屬球鬆了口氣。
接着滾到鍵盤邊。
好心建議道：【宿主，美男計太費時間了。】
依它之建，應該直接毒殺。
金屬球滔滔不絕的說着，且越說越興奮。
可說到一半，它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了。
江衍將金屬球禁言。
接着毫不客氣的踢進空間關禁閉。
……
次日清晨。
昨日忙碌了一天，歲念睡得很沉。
半夢半醒間，耳邊響起鈴鐺聲。
歲念蹙了蹙眉。
被吵到的她睜眼，卻瞥見一片冷白色。
少年頸上繫着鈴鐺。
沿着頸線往下，是精緻漂亮的鎖骨。
和……
黑白相間的女僕裝。
歲念愣神時，耳邊響起聲音。
少年嗓音清冷低啞。
有些不自然的道：“你醒了？”
與此同時，空間內的系統也跟着醒來。
揉着眼問：【宿主，主神大人來了嗎？】
系統還什麼都沒看到，就被強制扔進了小黑屋。
系統：？？
等等。
有什麼是它不能看的？
系統急得抓心撓肺，瘋狂撓牆。
空間外卻是另一番景象。
歲念單手撐着牀，有些怔愣的看着對面的少年。
江衍膚色冷白，墨發細碎。
精緻的眉骨下，睫羽纖長漆黑。
淺灰色的瞳眸清冷瀲灩。
衆多碎片中，江衍和主神本體容貌最爲接近。
一樣的清冷淡漠，一樣的不染纖塵。
但主神最爲克己守禮。
平時總是一本正經，面無表情的老學究模樣。
連被她拉着做壞事時。
也只會顫着眼睫，抿着脣隱忍的側過身由她亂來。
哪像江衍。
看着淡漠厭世，背地裏花活一套接着一套。
正想着，耳畔忽地一涼。
少年貼在她身側，有些彆扭的問：“喜歡嗎？”
歲念微怔。
少年人聲線青澀。
介於成年與孩童間，音質清冷，酥麻撩撥。
耳根發麻。
連帶着，大腦也空白了一瞬。
這一次，剛睡醒的歲念沒有操控心聲。
但心聲卻主動做出答覆。
——【喜歡。】
——【要是能再脫點就更好了。】
江衍耳尖更燙。
小聲道：“你好歹是個女孩子，能不能……”
別這麼變態？
話說到一半，江衍似是覺得難以啓齒，主動停了下來。
他已經活了數千次。
按理來說，早已經是對什麼事都看淡的年紀。
可偏偏，他對感情之事一片空白。
心動後，常做出些自己都搞不懂的事。
收回思緒，江衍低眸看了一眼。
黑白相間的女僕裝。
他昨天腦子一熱連夜買的。
穿上後，江衍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閒着沒事幹穿這種衣服幹什麼？
收回思緒，江衍準備離開。
卻在離開前，被人拽住手腕。
歲念擡起頭，問：“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走那麼快做什麼？
江衍側過身，抿着脣一言不發。
碎髮下通紅的耳尖卻反應的主人的真實情緒。
歲念越發覺得有趣。
於是故意用心聲道。
——【可愛，想壓。】
話音落下，江衍耳尖肉眼可見的更紅了一分。
偏偏他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只好抿着脣，強裝淡定。
可耳邊的心聲卻一句接一句，肆意撩撥着他。
——【喜歡你。】
——【好喜歡。】
——【想和你睡覺。】
江衍大腦發熱。
明明羞恥的要命，卻不受控制的想多聽一些。
忽地，耳尖一癢。
緊跟着，有什麼東西從背後抱住了他。
少女圈着他的脖頸，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狀似無意的問：
“你在聽嗎？”
說話時，溫軟的脣無意間蹭到耳畔。
江衍整個僵住。
他什麼也聽不到，只依稀感到少女溫軟的體香縈繞在鼻翼間。
心跳聲越發快。
快到江衍一度以爲那顆不安分的心臟要跳出來。
“江衍？”
見江衍沒反應，歲念試着叫了一聲。
下一秒，腕骨一痛。
少年擒着她的手骨，將她反壓在牀上。
清冷的眼尾緋紅。
啞聲道：“你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