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當天,皇宮內發生公變。
他的父親,帝國的皇帝,被人當場刺殺。
同天,他出生了。
大臣們常說,他的出生極是原罪。
如果不是他,先皇也不會死。
當然這些話,那些膽小鬼只敢在背地裏說。
他並不在意。
只是旁人值得慶祝的降生而言,是不可提及的日子。
每逢他生日,宮裏總是一片喪白。
人人都在爲他父親的離世哀傷。
卻無一人在意過他的生辰。
往事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惹得謝遲心煩。
蹙眉時,鼻尖一涼。
謝遲一愣。
擡眸時,卻見少女纖白指尖染着奶油。
彎着眸道:
“那正好,你的第一個生日,是同我一起過得。”
謝遲怔住。
回過神後,耳夾染上薄紅。
側過身輕聲道:“我不需要別人給我過生日。”
碎片傲嬌怎麼辦?
當然是哄着了。
總不能不要。
歲念點頭應道:“好好好,你不需要,但是我想喫蛋糕了。”
說罷,歲念將蠟燭點燃。
催促道:“來許願吧。”
謝遲垂眸,視線落在搖曳的燭火上。
天色已黑。
漆黑的夜色中,唯獨一點燭火泛着微弱的光。
歲念低眸。
一瞬不瞬的盯着蛋糕看。
完全沒注意到某人的視線,正落在她身上。
少女茶發細軟。
細碎髮梢下,淺墨色的眸中倒印着燭火。
亮得灼眼。
謝遲垂着眸,有些失神的看着這一幕。
怔忪時,少女擡起頭。
好奇的問:“你許完願了嗎?”
謝遲應了一聲,順勢吹滅搖曳的燭火。
淡道:
“許完了。”
他希望……
這個沒良心的alpha能一直留在他身邊。
花心無所謂。
他可以抓回來。
朝三暮四無所謂。
他可以讓她沒有找別人的力氣。
總之。
不許離開,不許拋棄。
直至死亡爲止,都要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歲念顯然沒考慮那麼多。
她會買蛋糕,一方面是爲了好感度。
另一方面是因爲她真的想喫。
蠟燭熄滅後,歲念拿起刀叉,蠢蠢欲動道:“可以吃了嗎?”
謝遲點頭。
用精神力將蛋糕分好。
蛋糕是奶油塗層,上面撒着巧克力燕麥。
裏面的夾心是奶凍。
一口下去,蛋糕的鬆軟與奶凍的軟彈交織。
好喫的不像話。
歲念端着碟子,一時沒忍住多吃了兩塊。
喫至一半時,又忽地想起什麼。
側過身不解的問:“你不喫嗎?”
聞言,謝遲睫羽輕顫,視線落在少女的脣上。
脣色軟糯,染着一點奶油。
謝遲素來不喜歡甜食。
但此刻,卻莫名想嘗試一下味道。
於是他俯身,在少女未察覺時,主動吻上。
淡淡的奶香蔓延。
其中糅雜着少女本身的甜。
喉結上下滾了滾。
謝遲按着懷中人纖細的腰肢,再度加深了這個吻。
他吻得很急。
如沙漠中缺水的旅人般,急不可耐的索取掠奪着。
因力道太大。
不經意間在少女細白如瓷的下顎按出紅痕。
歲念本能的後退。
蹙着眉問:“你怎麼又發情期了?”
明明早上剛解決完,這人怎麼又要?
頭疼時,脣畔一涼。
少年圈着她的腰,纖薄的脣在她脣畔輕啄了一下。
“我和別人不一樣。”
說着,少年圈着她的腰,輕輕蹭了蹭。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其他omega一次就好,我要七次。”
隨着話音落下,腰側一涼。
少年指尖探入衣襬,沿着她的腰線輕輕摩挲。
歲念:……
腦袋隱隱做痛。
不等她說話,某人又撲了過來。
身下是柔軟的草地,少年下顎埋在她肩頸處,輕輕蹭着。
像小狗一樣。
鎖骨處落下吐息。
少年圈着她的腰,在肩頸處輕輕啃咬着。
像是想反過來給她刻上標記般。
靜謐的夜裏,曖昧肆意瘋漲。
歲念壓低聲音提醒道:“這是外面。”
“嗯。”
謝遲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
放在他腰間的手再度收緊,如皮膚飢渴症患者般。
迫切的渴求着觸碰。
今日的謝遲熱情的有些反常。
歲念總覺得,若是她不攔着,謝遲一定會胡來。
但歲念雖無惡不作。
卻還是有點底線。
想着容易嚇到花花草草小朋友,她好言勸着,把人哄去了房間。
只是到了臥室後,歲念又後悔了。
方纔在室外時,謝遲還懂得收斂。
近了房間後,謝遲越發肆無忌憚。
少年修長清瘦的指繞至她身後,沿着後脊一路上移。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細膩的肌理。
最終找準位置,解開了排扣。
“歲念……”
謝遲低聲喚着她的名字。
昏暗室內,少年垂着眸,微狹的眼尾染着薄緋。
接着微微俯身。
在她耳邊肆意引誘道:“標記我。”
微涼的月色順着窗沿灑落,越發襯得少年眉眼清冷絕豔。
宛若誘人墮落的精魄。
眉眼都透着豔色。
歲念一時沒忍住,主動勾住少年的脖頸,接着側身。
“唔——”
耳邊響起少年低低的喘息聲。
半是隱忍,半是歡愉。
標記時,謝遲用手按着少女的腰肢。
像是想就這樣融爲一體般。
良久,標記結束。
分開時,歲念還有些怔忪。
脣齒間殘留着信息素的氣息,清淺微涼。
如謝遲一般。
omega的信息素對alpha而言是天然的催情劑。
原本尚且清醒的歲念眸光逐漸迷離起來。
恍惚時,耳畔響起聲音。
“歲念。”
昏暗室內,少年低眸看她。
長睫下,淡色清透的眸中罕見的染上一點笑意。
輕聲道:“要做嗎?”
做?
做什麼?
歲念被過量的信息素沖壞了腦子。
還沒反應過來時,少年裹挾着一絲低啞的嗓音再度響起。
“你要是不是……我就當你答應了。”
話落,脣瓣一涼。
少年纖薄的脣壓了過來,含着她的脣珠肆意碾磨。
夜色間,喘息漸沉。
歲念後脊貼着牆,淡色的脣染着近乎迷離的水痕。
失神時,腿側一涼。
腰間的布料被某人不着痕跡的勾下。
少年宛若魅魔。
微涼的掌心貼着大腿根部細膩的肌膚。
低喘着道:
“念念,我們繼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