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謙艱澀的嚥了下口水,“您是……您是我的小叔……”

    慕北音一愣!

    宋凌謙是小叔,那宋逢殊也是宋老爺子的兒子?看宋凌謙這麼害怕的樣子……

    難不成宋逢殊纔是那位宋家繼承人嗎?

    可她明明聽見,宋老爺子說霍時卿也是他兒子。

    另一邊,慕千柔臉上滿是驚恐。

    小叔……小叔?!

    爲什麼宋家繼承人會幫慕北音,慕北音這個賤人,都已經有霍先生了,還到處勾三搭四!

    宋逢殊輕笑:“慕二小姐,還不願意道歉?”

    不等慕千柔開口,宋凌謙就已經按着她的頭,強迫她鞠躬:“小叔……不不,北音,我和千柔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上,不要計較,千柔,快道歉啊!”

    慕千柔恨死宋凌謙的窩囊了,她咬着牙,渾身屈辱的幾乎要暈過去:“姐姐,對不起……”

    慕北音挑挑眉,心情很好:“滾吧。”

    宋凌謙忙不迭趕緊跑了,慕千柔看着宋凌謙的背影,心底越發不甘。

    憑什麼慕北音遇上的,都是霍時卿和宋逢殊那樣的男人?

    而自己千辛萬苦搶到手的,本以爲會是宋家香餑餑的宋凌謙,卻這麼窩囊!

    慕千柔走後,宋逢殊輕笑看向慕北音,“慕小姐沒什麼想問的?”

    慕北音又不蠢,他看得出來宋逢殊對霍時卿的敵意。

    從前不明白原因,現在想來……這兩個人,可能是兄弟,豪門之間兄弟競爭尤爲激烈,宋逢殊是把霍時卿當成競爭對手了吧?

    可宋家那樣對霍時卿,宋逢殊憑什麼對他懷有敵意?

    宋逢殊步步逼近,“聽說慕小姐因爲一些個人原因,選擇嫁給時卿……可慕小姐就不懷疑,你認錯人了嗎?”

    慕北音警惕地後退兩步:“宋先生想說什麼?”

    宋逢殊看着她的舉動,有些無奈:“慕小姐不必如此提防我,我只是擔心你受人矇騙。”

    慕北音挑挑眉,開門見山:“宋先生的意思是,我被霍時卿騙了?”

    宋逢殊溫和點頭,“慕小姐,宋家與你的母親有些交情,你不用害怕我。”

    慕北音猛地想到了那幾張設計圖,宋家用了媽媽的設計圖,不署名不分紅,把媽媽的榮耀送給別人,這就是‘有些交情’?

    她轉身就走,“宋先生,說這話之前,你可以先問問宋爺爺,霍時卿在什麼地方。”

    宋逢殊看着她的背影眉梢一沉,打了個電話,“宋家發生什麼了?”

    助理顫着嗓音:“少爺,今天一早,老爺子就請霍先生回了老宅……”

    宋逢殊眸間頓時戾氣橫生。

    難怪慕北音不信他,恐怕現在慕北音覺得,霍時卿也是宋家的孩子,所以覺得他在挑撥離間。

    怎麼就這麼巧,霍時卿從來不會主動去宋家,今日居然去了。

    難不成……霍時卿已經猜到,他今天會來找慕北音‘挑明真相’?

    ……

    慕北音走到角落,猶豫再三,還是給霍時卿打了個電話。

    “霍太太,怎麼了?”

    慕北音嚥了下口水,“你在宋家嗎?宋家有沒有爲難你?我剛纔看到宋先生了,他說我弄錯人了,我覺得他今天是特意來大學找我的,你在宋家看見他了嗎?”

    霍時卿輕笑一聲:“這麼多問題,霍太太要我回答哪一個?”

    慕北音意識到自己問題太多,小聲問:“反正,你沒受欺負吧?”

    聽見這話的白霽差點表情失控,先生被欺負?他來宋家欺負人還差不多!

    霍時卿神色慵懶,“我自然沒事,不過聽說宋凌謙不長眼,惹霍太太不開心了?”

    慕北音瞬間擰眉,十分嫌棄:“我不和沒腦子還眼瞎的人說話。”

    “呵。”電話那頭傳來低沉愉悅的笑,“那怎麼聽你的語氣,有些煩悶?”

    慕北音嘖了一聲,想到了設計比賽。

    她靠實力得到了這個名額,偏偏要被海選就淘汰的關係戶搶走,可是慕千柔有背景,她就沒有嗎?

    她明明有個最強力的背景!

    慕北音大聲告狀,“時卿,慕千柔搶走了我的比賽資格,宋凌謙還嘲諷我活該讓位,導師也都幫慕千柔,你幫我把名額搶回來好不好?”

    霍時卿悶笑出聲。

    霍太太學會告狀了,有進步。

    他溫聲安慰:“好,我明天親自去一趟安大。”

    慕北音爽到了。

    與此同時,宋家。

    宋老爺子聽見霍時卿的話,臉色變了又變。

    霍時卿掛斷電話,神色驟然便的冷淡,“宋老爺子方纔說,希望霍某能‘回到’宋家,瞧瞧。”

    他晃了晃手機:“宋凌謙藉着宋家的權勢胡作非爲,欺負到霍太太頭上,若我回了宋家,豈不是給宋凌謙更大的資本?”

    宋老爺子沉住氣,“時卿,你可知,北音最開始想嫁的人,其實是逢殊?”

    宋逢殊。

    聽見這個名字,霍時卿眼底迸發戾氣。

    宋老爺子道:“北音若知曉了你其實不是宋家人,不是我的兒子,你猜她會如何?”

    “宋明詡,你在威脅我。”

    霍時卿淡淡的,一字一頓,“你覺得,宋家還有資格威脅我?”

    宋老爺子表情猛地一僵。

    霍時卿起身,彷彿看垃圾一般的看向宋老爺子:“望宋家好自爲之。”

    宋老爺子陰沉的看着霍時卿的背影,等人徹底離開後,管家纔不滿上前:

    “這個霍時卿,可真沒良心,他怎麼忘了是誰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收養了他?是老先生您。”

    “就算是因爲逢殊少爺的病,才需要一個同血型的血庫,可霍時卿好歹在宋家生活了六七年,養條狗都有感情了,怎麼偏偏他就……”

    “閉嘴!”宋老爺子陰鷙打斷。

    他當年收養霍時卿,自然不是什麼慈愛,而是因爲霍時卿與宋逢殊一樣,都是稀有血型。

    偏偏宋逢殊體弱,又經常受傷,所以宋家爲他精心挑選了一個血庫養着。

    這個血庫,就是小時候、還沒回到霍家的霍時卿。

    不,他那時候叫做時卿。

    宋老爺子咬着牙:“早知道霍時卿能有如今的勢力,當年就不該當他只是血庫,現在宋家受限於人、有求於他,只怕……”

    ……

    宋家別墅外。

    霍時卿一出門,就見到了等候在門口的慕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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