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慕北音的話,頓時炸了,猛地一低頭,正想破口大罵:“你——”
然而低頭時看到她那張驚豔的臉,少年面色猛地漲紅,硬生生把罵人的話吞了下去,“你,我……”
這個狐狸精還挺好看,霍時卿喜歡這樣的?
慕北音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但卻認出了他身後的任澤。
哦,陸凌霜的舔狗。
任澤氣的整張臉都僵了,咬牙切齒:“你怎麼好意思來拍賣會?是不是知道今天凌霜要來,故意和她搶?!”
慕北音和舔狗無話可說,轉身就準備走,卻被那些跟來的二世祖們攔住。
“說話啊,難不成你真要和凌霜姐搶那把提琴?”
“凌霜是我們的團寵,你呢?喪門星!”
慕北音蹙了蹙眉,覺得這些人有病。
任澤臉色難看:“慕北音,我們在和你說話,你居然敢走?給我攔住她!”
瞬間,衆人攔住了慕北音的去路。
任澤對那個金髮少年討好說道:“阿倦,凌霜提了好幾次想要那把小提琴,但慕北音最近和時卿走的近,她開口,時卿一定會給慕北音買。”
“你不知道,慕北音什麼都要和凌霜搶,凌霜脾氣好,處處讓着她,但我可看不下去!”
金髮少年恍然大悟,這纔有點狐狸精的樣子!他就說,能勾搭上霍時卿的絕不是一般人,還有點手段!
於是他囂張道:“喂,慕北音,你有本事和我比一場,要是輸了就別搶凌霜姐的提琴!”
三番五次被攔路,慕北音的火氣瞬間上來了。
她目光一凝,冷冷回身,正準備開口——
“阿倦,別胡鬧。”
陸凌霜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
“北音,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阿倦,時卿的親弟弟。他啊,從小被寵慣了,說話肆無忌憚,你別放在心上。”
慕北音挑眉,霍時卿的弟弟……?已經有一個霍天河了,怎麼又一個弟弟?
看來這位少爺,是元苓親生的。
那麼霍家三位少爺,霍天河從小在霍家長大,是元苓看中的繼承人;
霍倦是元苓小三上位成功後出生,備受寵愛。
而只有霍時卿是多餘的,對麼?
陸凌霜輕笑一聲,故作嗔怪似的:“阿倦,你也是,不要爲難北音,你以爲誰都和我們一樣,學過各種樂器呀?”
任澤立馬明白了,大聲嘲笑:“對啊,我怎麼忘了呢,慕北音是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鄉巴佬!”
任澤的朋友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慕北音捋了捋頭髮:“這麼說,陸小姐是要我放棄那把琴?”
“北音,我……”
“陸小姐好霸道哦。”
慕北音漫不經心:“你看上的東西,別人就不能競爭,誰敢搶,那就是得罪霍小少爺。”
“北音,你怎麼能這樣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那把提琴太珍貴,你又不會演奏,買下來也沒用。”
陸凌霜眼眶發紅,故作善良,實則戳人心肺:
陸凌霜抿脣苦笑,“不過,有時候我還很羨慕你,至少自由,不像我,從小到大就要被逼着學習各種禮儀和越氣,哎……”
霍倦想說什麼,又沉默了下去,他怎麼感覺,凌霜姐這話,有點……婊?
慕北音饒有興趣的看着陸凌霜表演。
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真令人作嘔。
因爲慕北音從小被趕到鄉下,沒學過上流社會的禮儀,所以陸凌霜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打擊她的自信。
慕北音冷冷掀眸,“是啊,我沒接受過陸小姐這麼好的教育,所以陸小姐可要注意了,我這個人向來沒教養,脾氣不好,惹我之前想想清楚。”
陸凌霜臉色猛地發白。
霍倦囂張的表情都沒控制住。
明明自己纔是安城最囂張的二世祖,爲什麼慕北音這個狐狸精,居然能比他更囂張?!
任澤心疼陸凌霜,破口大罵:“慕北音,你太過分了,道歉!”
慕北音漫不經心:“我太過分了?陸小姐不就這個意思?”
“我,我沒有……”
陸凌霜臉色通紅,艱澀的擠出一個笑。
“北音,你不要總把我想的這麼壞,我只是想提醒你,今日宴會上來的人非富即貴,禮儀很重要。”
“雖然北音你是時卿帶進來的,但似乎也不太妥當,阿倦,你說對不對?”
霍倦十分囂張,“這種重要的場合,帶個上不得檯面的狐狸精,凌霜姐你說的沒錯!”
慕北音眯起眼睛。
陸凌霜依舊溫柔,故作關心:“北音,雖然你確實很美,但你和時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貴有自知之明……”
“陸小姐,你在教訓誰?”
話音未落,一道淡淡的男聲打斷了陸凌霜的話。
衆人臉色一變,下意識回頭。
霍時卿穿着一身高定西裝,緩步而來,以一種保護狀態地站在慕北音面前。
男人周身氣場強大,讓陸凌霜瞬間亂了呼吸,“時卿……”
霍時卿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陸小姐,是在教訓我的霍太太?”
我的霍太太。
陸凌霜因爲這句話,臉色慘白無比。
在場衆人全都愣住,霍倦忽然想到什麼,猛地瞪大眼睛,“霍太太?這不是狐狸精嗎?!”
不等霍時卿回答,霍倦就立刻回頭,整個人都懵了。
“凌霜姐,你不是說慕北音無名無分,是個黏着霍時卿的狐狸精?她什麼時候變成霍太太了?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霍時卿,他連結婚都不告訴你。”
慕北音眉梢微挑,難怪霍小少爺一見到自己,就叫她狐狸精,原來陸凌霜是這麼說的呀……
“陸小姐,好奇怪哦,你不是知道我和時卿結婚了嗎?怎麼你忘記告訴霍小少爺,害得他誤會我了?”
慕北音婊裏婊氣:“時卿,你說說,陸小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陸凌霜彷彿被人狠狠砸了一拳,腦袋嗡嗡嗡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