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若銀鈴,宛轉悠揚。
簡直讓人如聽仙樂一般陶醉不已。
在他們發愣時,轎輦已經離開了。
慶安帝也只能在心裏告訴自己,那個禍星就是個醜八怪,聲音好聽又怎麼樣呢。
依舊免不了一死。
“陛下,已經讓人做好準備了。”
“不急。”
慶安帝眸色發冷,沉聲道,“眼下那魔尊護在她身旁,待今夜宮宴開始,我派人支開後,再讓他們動手也不遲。”
“陛下聖明!”
聽着老太監被折磨的如同鴨子叫的聲音。
既嘶啞又尖銳。
慶安帝嫌棄的皺了眉,“今夜宮宴你就不要出現了,回府裏歇着吧,不要影響了我北清國的形象。”
“是,陛下。”
老太監擦擦額頭的汗,趕緊躬身離開了。
同時。
錦繡宮內。
秦萱兒心慌意亂的找到寧貴妃坦白了當年的誤會,她泣着淚,語氣嬌縱的哭訴道:“孃親,現在那個墨凜進了宮,又對嬈楚楚這樣關照,莫非他已經知曉真相了嗎,我,我好害怕!”
寧貴妃也是心頭一驚。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件事情。
爲了護住自家小女,她眼底陰毒劃過:“萱兒別怕,那死丫頭既已經進了後宮,人多眼雜,孃親這就去找個時機將她毒死。”
“必不會讓那魔尊有所覺察。”
“那萱兒就謝謝孃親了。”
看着女人帶着一衆宮女離去,秦萱兒擦去臉上淚痕,露出幾分決然之色。
她脣邊含笑,輕聲搖頭:“真是對不住了,我的好孃親,爲了女兒的前程,不得已只好犧牲一下你了呀。”
話畢。
秦萱兒扭頭就對晚鶯冷眼道:“今日之事你不可說出去半個字,否則我必讓人誅你九族,明白嗎?”
“奴婢知,知道了。”
……
冷宮旁。
嬈楚楚帶墨凜去了她過去居住的地方。
因爲沒有其他人,暫時將面紗收起。
在她身邊。
墨凜環顧四面漏風,牀板破敗不堪,地上還有不少死物碎骨頭的房間,開口嗓音都在發顫:
“這,這便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少女上前將以前藏着的舊物件一樣樣找出來,回頭看着他,神色天真無邪:“對呀,怎麼了嘛?”
似覺得他神色不對,又主動軟聲解釋道:
“你別看這地方破,住起來還是挺舒服的,不信你看那牀,就是看着破,其實睡起來很堅實的。”
嬈楚楚走過去。
小心的往上面一坐。
還算穩固。
她脆聲笑道:“看吧,我就說很堅實的。”
見她模樣歡欣。
墨凜本是相信她這般說辭的。
結果下一秒。
噼裏啪啦!
整張牀面當場碎成四分五裂了。
嬈楚楚:“……”
還真是不給她面子。
幸好墨凜反應快,一把將她撈進懷裏,纔沒讓她摔下去。
望着她溫軟小臉沾上的灰塵。
男人掏出手帕,一點點替她輕輕擦去。
漂亮的桃花眸已然心疼到了極點。
他溫聲哄道:“楚楚,把這些東西帶走,我們便不要再回這破地方了,好不好?”
這……
嬈楚楚抿了抿脣。
顯然。
墨凜看出了她的猶豫,主動對她道:“這樣吧,夫君替你去找線索可好,你先去空間裏頭休息一陣可好?”
少女清澈的眼眸眨巴眨巴,有些驚喜地問:
“空間玉戒還能裝人嗎?”
她說這話的模樣實在嬌軟可愛。
如同一隻毛色雪白的小狐狸在人懷裏撒嬌打滾一般。
墨凜愛憐無比。
一個沒忍住,就在她香軟的脣上偷了個吻。
小姑娘呆呆的眨了下眼,感受到脣間溼潤,皙白嬌嫩的臉蛋頓時紅了個徹底。
纖睫輕顫,眼尾透着誘人色澤,眸中水光涌動,溼漉漉的。
窩在他懷中,像只害羞的小奶貓。
墨凜逗了她一陣,纔對她告知了空間玉戒的其他用途。
“所以,即便我想要裝下整座宮殿,空間玉戒也可以容納對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試過。”
墨凜話音剛落。
就見她從自己懷中跳下,提着裙襬就往外頭衝。
少女嗓音乖軟的請求他:“好夫君,我的那些寶貝你記得替我收好啦,我待會再去找你!”
墨凜看着她跑走,瞭解她目前修爲尚淺,不放心的施加了一道靈力在她身上。
之後才蹲下身開始收拾那些小玩意。
壞掉的撥浪鼓,啃了一半的發黴糕點,不知從何而來的褪色簪子……
墨凜心頭涌起酸楚。
當他看見一堆雜物裏面的一抹冰藍,雙瞳有些不敢置信。
記憶瞬間將他帶回了寒川河邊。
……
按照劇情提示來到一處緊閉大門前。
嬈楚楚戴上面紗低頭認真找尋。
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緩慢靠近的白衣男子。
“何人竟敢擅闖禁地!”
一聲低喝響起。
嬈楚楚急忙轉身,擔心男人的聲音引來其他人,慌亂中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慕容曜蹙眉掙扎不停。
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甜香,芬芳好聞,恍惚的鬆下了戒備……
“不許動,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軟軟糯糯的嬌氣嗓音毫無威懾力可言。
對上她水汪汪的杏眼。
慕容曜對她說出的話更加覺得好笑。
嬈楚楚卻不知他在想什麼,發現遠處有巡邏的侍衛走過,趕緊拽着他躲到了角落。
牆角空間有限。
兩人身形差得多。
爲了不被發現,嬈楚楚只好壓着他的胸膛,貼緊他的身體。
咫尺距離。
慕容曜感覺到她綿軟的貼在自己胸膛,一雙白嫩小手柔若無骨的抓着自己的手臂,藉着身高差的緣故,他將少女頸下春光窺探了個遍。
喉結滾動兩下。
愈發覺得口乾舌燥。
“走,去那邊看看。”
聽見巡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懷裏的小姑娘更加害怕的縮到了他的懷裏。
櫻脣呼出的溼潤熱氣也在不經意間,輕柔的拂過自己的脖頸。
慕容曜攥緊袖中五指。
玉白的額首滑落一滴清汗,胸膛細微的起伏着,馨香纏繞鼻端,令他呼吸急促,咬緊牙關。
只覺得實在難以忍耐。
趁她未不注意自己的種種變化,慕容曜眸色一暗,乾脆將人一把壓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