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對自己曾經說過的愚蠢話語,自責不已,每個人都在深深的懺悔。
在廳堂內的其他重臣也都反應過來了。
看着虛影中的絕色麗人。
控制不住的生出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想法。
比如將這位嬌軟美人囚在自己的府中,讓她眼尾糜..紅,渾身發顫的,日日夜夜都含..着……
然而等他們再次擡頭看去。
小美人早已重新戴上了面紗,並被陰鷙少年以摟抱的姿態緊緊護在了懷中。
一時間。
衆人都發出了一聲長嘆。
“這安和郡主實在絕色難求,貌比天仙,今日能窺見她的真容,真乃我此生一大幸事!”
“唉,若是公主不嫌棄,本王定會將我們西越國的傳世國寶贈予她的。”
“要贈也是我們逍遙派先贈,只要公主願意,我們大長老第一個收她爲徒,此後不論仙器尊品,丹藥靈丹,通通都能送給她!”
所有人吵吵嚷嚷的爭論着。
虞燃心中已覺是時候了。
掏出一支令羽往花船上扔去。
一剎那。
絢爛奪目的一簇煙花衝上夜空。
炸開一團團細碎流光。
早已埋伏在周邊的暗衛立即動身設下阻攔。
虞燃則抱住懷裏人一個飛身越過欄杆。
虛空中,他的靈劍倏而衝出。
將兩人穩穩當當的載往了遠處。
“不好!公主怕是要被人挾持帶走了!”
隨着這一聲驚呼。
人羣亂作一團。
有人拿着家裏的鋤頭就衝了出去,有人御劍快速趕去,有人喚來飛天坐騎朝天邊衝去。
他們此刻都只剩一個想法。
那就是搶走被少年懷中的絕色美人!
……
花滿樓混亂無比。
在一處府宅中,數支精兵暗衛整裝待發。
他們黑布蒙面,修爲都不低。
“所有人,同我立即前去靈越谷!”
牧成淮低聲吼了一句,鷹隼般銳利駭人的鳳眸望着遠處的暗沉黑夜,似有怒火攢動。
他本準備暗中除掉安和郡主。
卻在接到慶安帝的指令後,不得不整兵援助對方抵禦外臣。
畢竟秦萱兒當年於他有些恩情。
想到安和郡主正好被虞燃挾持帶走,他不如趁這會,直接將人一併除去。
也好還了這份恩情。
他目光如炬,利落乾脆的擡腿上馬,勒緊繮繩就帶着一衆精兵衝出了府宅。
……
另一邊。
慕容曜也在御劍趕去營救的路上。
冷風呼嘯過他的一身白衣,將衣角吹拂得獵獵作響,他面上浮起一層薄汗,心底更加急躁。
方纔他派人稟告了慶安帝,自己先往宮宴現場趕去。
剛想要阻止虞燃發動混亂。
未曾想先看見了他懷裏美人的傾城少女。
慕容曜幾乎無法想象,他一眼鍾情的少女竟然是北清國的安和郡主!
他此前甚至還對她心生厭惡。
如今只覺得自己愚蠢到了極點,簡直是被那些謠言矇蔽了太久。
聯想到當初虞燃同他在江邊說的話。
“確實十分震撼。”
此震撼大概就是指他自己被美色所驚愕了吧!
還有那副被虞燃當寶貝藏起來的畫作。
虧自己當時還將他視作好友對待!
不僅沒有告知他實情,還在暗中策劃了搶奪計劃,當真令他覺得心寒!
慕容曜手中掌印變換,音質肅冷的加快驅動自己的佩劍,恨不能立即趕到嬈楚楚的身邊。
……
北清國原本的熱鬧宴席變得混亂不堪。
爲了能夠掩護自家君主突圍成功,林將軍和暗衛首領都作爲殿後堵住了那些衝上來的百姓。
他們也是萬萬沒想到。
嬈楚楚竟生得如此絕色,那種明媚妖嬈與清純天真交織的嬌美容顏,令人一眼看了就要癡狂,心中的野獸迫不及待衝出囚籠。
只等着徹底佔有她。
前來爭奪的人一批批的接上,很快,兩人都感到了體力不支。
林將軍最爲釋然。
因他更在侯爺身邊時日最長,尚未娶妻生子。
早已做好了殉職準備。
一旁的暗衛首領掃見他神情疲倦,盔甲沾到一片血污,不尤心中揪痛。
兩人相識太久。
算起來。
當年若非林將軍慧眼識珠,他怎麼會被殿下選中收入麾下呢。
想起兩人經歷的種種,他再也忍耐不住。
直接飛撲上去,將人壓入懷中,一邊施下障眼法迷惑住那些前仆後繼的侍衛。
“咳咳!”
等障眼法消失。
花船四分五裂,河水染紅,眼前一片破敗景象。
方纔同他們拼鬥的兩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秦萱兒則趁着混亂,躲到了一處安全地方,憶起那張嬌媚容顏,她胸腔劇烈起伏,仇恨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席捲走她的理智。
她夢裏看見的那個少女,竟然……
竟然是嬈楚楚這個賤人!
然而在氣憤過後,秦萱兒忽然想起已經前往靈越谷的牧成淮。
這人最是說一不二。
已經答應別人的事情斷然不會輕易反悔。
那嬈楚楚生得再貌美又如何!
自古紅顏多薄命。
還不是照樣要被牧成淮斬於刀下。
想到這幅場景,秦萱兒只覺得痛快無比,連一絲一毫的嫉恨都不再有了。
……
天邊月影朦朧,淺薄霜光散落一地,寂靜水面波光粼粼,千盞燭火花燈漂浮在上,流光溢彩,火光璀璨,一派祥和景象。
嬈楚楚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望着離自己彷彿近在咫尺的天穹,露出些許茫然神色。
她這是……在哪裏?
冷風將酒氣吹散了不少,她扯了扯身上的緋紅裙衫,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遠處街市的喧囂兀自裹挾着寒風。
早已越吹越遠。
突然降了幾度的外溫讓她有些無從適應。
還未等嬈楚楚提問系統,一雙修長乾淨的手自後伸來,將她嬌小身軀裹進了狐皮大裘中。
她側身回望。
對上少年一雙瀲灩星河的瞳眸,不可控的紅了臉。
由於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嬈楚楚先向他禮貌的問了聲好:“虞,虞國君好。”
這人見她衣裙穿得單薄,似乎擔心這件大裘不夠暖和,對她輕聲細語的詢問道:“楚楚可還覺得冷嗎?”
嬈楚楚看着他搖了搖頭,“已經不冷了,謝謝虞國君。”
“那,那就好。”
許是頭次同少女單獨相處。
虞燃心跳聲越來越重,像是要撞破胸腔似的,令他不由急促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