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師一聽,頓時瞪大眼睛。
“還沒綁定仙侶,那,那你怎麼把人先帶回家了?”
看着慕容曜一副難以啓齒的表情,老國師眼神複雜,“乖徒,你和爲師說實話,這女子莫不是你拐回家的吧?”
“這,這倒也不是。”
在老國師的逼問下,慕容曜將過程簡短的交代了一下。
剛說完,就被老國師捶了一下胸膛。
“你這人心黑的很!人家安和郡主好端端的,竟被你拐了回來!”
慕容曜溫潤如玉的俊臉到這一刻,終於有了幾分窘迫之意。
他輕聲嘆氣:“師父,你就莫要笑我了,徒兒當真知錯。”
“知錯?”
老國師氣的兩眼一黑,“你要真知錯就把人家送回去,你難不成忘記那魔尊的所作所爲了嗎?”
想到那個曾經佔據過嬈楚楚的男人。
慕容曜脣角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漸漸幽冷。
“師父,那個魔尊哪裏配得上楚楚這樣好的人,如此暴虐無道,萬一哪天傷害了楚楚該怎麼辦?”
“你,你……”
被他這句話氣得半死。
老國師乾脆也不說話了,坐回椅子上,猛灌了幾口酒。
等心情平復了一些纔對他囑咐道:“我知你命裏必有一大劫難,卻不知這劫難來的如此之快,爲師沒法逆天而行,你既然決心這樣,那就千萬不要後悔。”
“只要能同楚楚一起,徒兒絕不後悔。”
慕容曜語氣堅定。
聽他說完這句,老國師也是一聲長嘆。
畢竟是自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徒弟,什麼個性他最清楚。
慕容曜在占卜修行上天賦異稟,可算難得一遇的好苗子,這樣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命裏的劫數呢。
無非是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想着想着。
老國師忽然記起了什麼,他試探着問道:“這女子既然是安和郡主,那當年寧貴妃拿來的那生辰八字又是誰的?”
慕容曜眉頭一皺,“您這是什麼意思?”
老國師許是明白了,對他言簡意賅道:“當初寧貴妃拿來一生辰八字請我卜卦,我一看就是災星降臨,禍事不斷的卦象,也就如實告知,結果寧貴妃大驚失色,後來又說這是安和郡主的生辰八字。”
“那肯定是寧貴妃騙了您!”
慕容曜攥緊拳頭。
若非自己親眼所見,他都不曉得嬈楚楚到底被誤會污衊了多久,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是災星呢!
師徒二人皆是嘆息。
也意識到自己當初犯下了一樁禍事。
一陣垂眸懺悔。
在他們沉默無言之時,嬈楚楚平復了藥力,修爲上升的很快。
白鶴居本來就地處交界,靈力充沛,無窮無盡,加上她天賦極佳,稍加運作就有了巨大突破。
再睜眼便已是凝靈期四重。
稍加平息過後,嬈楚楚從牀榻起身,朝外走去。
望見花甲老人和慕容曜坐在一起,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齊國師好。”
她恭敬的問好。
老國師連忙扶住她的手臂,熱情的將她帶着坐到自己身邊,“乖女娃,你想不想學煉丹之術啊?”
嬈楚楚受寵若驚,沒想到他會對自己這樣關照。
想着多學一點也無妨。
她點頭答應,之後老國師也是傾盡所有教會了她。
觀望着兩人之間的融洽氛圍,慕容曜靜靜的笑了。
有了煉丹之術加持,之後的六州慶典,楚楚必定可以拔得頭籌,到時他再聯合其他修士共同對付魔尊。
慕容曜想得入神,脣邊也勾起一抹淺笑。
對於他腦海裏的想法,彈幕倒是激動。
【這男娃能處!廚藝好,長得帥,關鍵是對老婆超級溫柔!】
【不行!我不贊同這門婚事!!我會洗衣做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除了不是男娃,別的我都可以,跪求老婆看看我!】
【咱直播間啥時候變成相親大會了?老婆一個人在九萬多觀衆裏面選,也是很費腦子的好吧?】
【選我選我選我!我活/好!!】
【姐妹們友情提示,這是網上,不是網站,這是直播間,不是無人區!另外老婆看看我,我經驗豐富啊~拋媚眼】
成功被無數條彈幕調戲到臉紅,嬈楚楚咬了咬脣,默默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誰知她剛把茶杯放回去,彈幕就沸騰了。
【老婆!!你喝錯水了!!!】
【這水沒記錯的話,剛被慕國師喝過,而且還不止一口】
【靠,我有一百句/髒/話不知該不該罵】
【嗚嗚嗚嗚嗚我不要老婆喝我的水,只要讓我喝老婆的/水就好!】
【???無所謂,老婆缺水我會出手,保證水越喝越多,狗頭】
“咳!咳……”
看見第一條彈幕就被嚇到了。
嬈楚楚咳嗽個不停,一旁慕容曜趕緊替她輕輕拍背,“還好嗎楚楚?”
她溼着眼搖了搖頭,“沒事。”
剛直起腰就看着慕容曜貼近了過來。
這張玉白俊臉在眼前兀自放大的突然,男人的皮膚細膩精緻,一雙含情脈脈的狹長眼眸盯着自己看了許久,不忘溫聲哄道:“楚楚先別動好不好?我手笨,莫要傷到你了。”
嬈楚楚在同他的對視下,不可控的紅了臉。
聞到自他領口飄來的清淡竹香,感覺耳根也跟着燙了起來。
慕容曜貼近她的臉,指腹溫柔的替她擦去脣邊沾到的一點碎茶葉,蹭過手邊飽/滿的朱脣,一顆心早就沸騰了。
楚楚的脣好軟。
如果親上去的話必然很舒服吧……
他眼底笑意清淺,視線又忍不住落在少女柔嫩的耳垂,還有泛起粉意的脖子。
想到當初親密的那一幕,喉嚨也幹..渴了不少。
“慕,慕國師?”
嬈楚楚忍不住嗓音綿軟的推拒一句:“慕國師可否離我遠些,我不大喜歡這樣……”
話音才落。
慕容曜掩去眸中失落,對她抱歉道:“一時沉浸在公主的美色中,這才失了分寸,還望公主見諒。”
“算,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
少女眨眨眼,輕易的原諒了謀藏壞心的餓狼,只因他外頭披着的羊皮過分純白。
記起自己先前收進戒指的水雲澗。
嬈楚楚故意尋了個由頭,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她進入玉戒當中,細細搜查了一番整座宮殿,發現唯一的線索就是原身母親留在牀邊的玉簪子。
摸上去有些涼意,在光下會折射出七彩的色澤,向來必定材質獨特。
她對這些瞭解不深。
但墨凜遊歷六州多年,想必會比她更瞭解些。
【系統,墨凜現在在哪?】
【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循着你的氣息,快找到白鶴居了。】
嬈楚楚喫驚的瞪圓了星眸,這麼快的嗎?
當她走出門時,外頭也傳來了石塊碎裂的砰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