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背靠着長椅,姿態慵懶,悠然自得的像是一對年過半百的恩愛夫妻。
他單手插兜走了過去,眼中的不悅還未消散。
嬈楚楚半闔着眼,放鬆的靠着椅背。
暖融融的陽光落在她的頸側,肌膚白的發亮,散發着瑩潤如玉石的光澤。
感覺到臉上落下一片陰影,她睜開眼。
觸及到男人溝壑分明的胸膛,腦袋嗡的一聲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是要做什麼?
她甚至沒來得及反應,男人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就將她帶進了懷裏。
“唔......”
額頭猛然撞上男人胸前的硬../挺,瓷白的軟肉瞬間染上一抹緋紅。
嬈楚楚脣邊溢出半句嬌吟,忍着摩擦帶來的痛楚,圓潤的貓兒眼霧濛濛的凝着水汽,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落下淚。
洛霖在他抱住嬈楚楚的那一瞬間就站了起來,盯着他們逐漸貼../合的下../半../身,目色漸冷。
少年眉眼間稚氣的純良消失得無影無蹤。
“放開她。”
磁性溫柔的聲線混着啞,讓人明顯能聽出裏層壓抑着的暴戾。
察覺到氣氛的改變,嬈楚楚抿緊了脣,也顧不得自己額頭上的痛感,纖白柔嫩的手指攥成拳狀,急切的想要推開抱着她的男人。
她的嗓音細軟,而又發着顫:“裴先生,您不要這樣......”
嬌小的身軀掙動起來。
奈何扣緊她腰身的手掌很大,幾乎遮住了她的大半腰身,長期健身的堅實臂膀稍稍用些氣力,就將她牢牢扣在了懷抱當中。
“別亂動。”
男人幽深的眸子盯住了她,像是發現獵物的一匹餓狼,讓她渾身發顫。
因她掙動的幅度過大,披在肩頭的米色披肩也落了下去。
過分雪白的肌膚不知晃了誰的眼。
裴子洲舔過下脣,摟緊了她的腰,呼吸聲比平時聽上去粗重了許多。
他看向洛霖,漆黑的瞳仁深處涌動着道不清的意味:“時間還長,玩個遊戲怎麼樣?”
遊戲……
嬈楚楚心尖發怵,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腿腳一軟,底下粗跟涼鞋偏得突然。
腳腕處傳來一陣細細密密的痛感,她漂亮的臉蛋剎那間失去了淺薄血色,兀自蒼白的冒起溼冷的虛汗。
她能感覺到扭傷的那處變得又燙../又疼。
系統立即幫她降低了痛感,出於擔心還是多問了一句:
【楚楚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替你申請掛機五分鐘?】
腳傷並不好受,嬈楚楚緩衝了片刻,纔對它搖了搖頭:
【沒關係,這裏也不是之前末世遊戲的位面,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不用暫停。】
【好,有需要隨時叫我。】
系統想了想,又補充道:【等這個位面結束,我會幫你申請三天假期的!】
【謝謝】
同系統的短暫對話結束得很快。
嬈楚楚平復着劇烈的心跳,蒼白的小臉也漸漸恢復了幾分血色。
在她經歷過的那些位面裏,末世遊戲是最恐怖的那個。
除了血色的殺戮,就是無盡的肉../欲。
沒了道../德同法../律的約束,世界變得混亂不堪,她身爲炮灰角色之一,莫名惹來了無數心懷惡念的異能者。
“你沒看見她傷到腳腕了嗎,裴子洲你還不快點放開她!”
洛霖一聲呵斥。
讓兩人都堪堪回過神來。
望見她額首上的薄汗,裴子洲神色慌亂的鬆開了她的腰身,語氣關切:“腳傷得很嚴重嗎?”
嬈楚楚躲開了他伸來的手。
“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只是覺得有點疼。”
看見她這副難受的模樣,洛霖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裴子洲狠罵道:“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非要抱楚楚,楚楚纔不會扭到腳呢!”
“我,我……”
裴子洲欲言又止,虛扶着嬌細腰肢的手也頓在了半空。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能把嬈楚楚嚇成這樣。
少女過分身嬌體軟。
像是纖弱發顫的菟絲花。
皮膚更是嫩得不行,只是簡單的被他握了一陣手腕,那一圈淺淺的紅印子到現在都未能褪去。
他心疼嬈楚楚。
想要趁火打劫的心思也因此消散了大半。
“要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嗎?”裴子洲柔聲細語的湊近她,動作比起剛纔拘謹了兩分。
嬈楚楚垂着眼,綿軟的聲音聽上去倦怠了不少:“不,不用了,我沒事。”
聽見她這樣說,裴子洲也覺得自責。
站在她面前,胡思亂想了一堆有的沒的。
得知她傷到了腳腕,吳導還有其他工作人員膽都要嚇破了,要知道對方可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大小姐。
是一句話就能讓整個娛樂圈抖三抖的存在。
“吳導,你不用一直陪着過來的,我們會幫忙照看楚楚的。”
“好嘞好嘞,那你們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我先讓攝像老師去拍其他組。”
將房間用於直播的攝像頭關閉掉,吳導對嬈楚楚關心道:“嬈小姐您好好休息,下一環節錄制的事情可以等等再補的。”
其他幾位工作人員也對她很是關心。
“楚楚你要好好休息哦,我們等你傷好了再來完成拍攝工作。”
“好,謝謝吳導,也謝謝大家的關心。”
嬈楚楚對他們一一道謝。
之後在洛霖和裴子洲的陪同下,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本來到此就沒什麼了。
但是洛霖和裴子洲都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房間裏。
兩個基本沒照顧過女生的人查資料,手忙腳亂的爲她抹傷藥,揉腳腕。
可謂一顆心都撲在了她的身上。
“楚楚,這瓶白色是鎮痛的,那瓶土黃色的是消腫的,你不要用錯了哦。”
洛霖無比認真的對她說道。
還沒等她回答,裴子洲從外提着大包小包回來了,有些緊張的看着她道:“不知道你喜歡喫什麼,就都買了一些回來,楚楚,你可以原諒我嗎?”
被他們兩人這樣貼心的照料,嬈楚楚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你們不用這樣的,我只是自己不小心傷到了腳腕,休息會兒就好了,也沒有那麼嚴重的。”
她輕聲朝他們道謝。
洛霖和裴子洲望着她脣邊的笑,聽見她婉轉動聽的嗓音,一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