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司樓下,她笑意盈盈對男人道謝:“聶哥哥,你按摩的手法確實很不錯,我覺得壓力都減輕了不少呢。”
嬈楚楚俏麗的小臉被夕陽照得多了兩分豔氣,過分瓷白的肌膚也多了血色的紅。
站在那,杏眼清澈動人,像是雨後洗刷出的寶石,能一眼看清紋路。
聶長安淡然的彎脣,視線根本捨不得離開她,“你如果喜歡,可以多來找我,我讓李祕書去接你。”
他有這份心意是很好的,嬈楚楚欣然答應。
記起聶煬的事情,不免多問了兩句。
看着她的那對墨眸眼波洶涌,暗藏着寒意,黑洞一般幽深得彷彿能把人吞沒。
聶長安說:“他大概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吧,聽說是壓力太大,主動說要出門旅遊的。”
嬈楚楚聽得一愣。
這會記起劇情的內容了。
沒猜錯的話,聶煬應該是被派去訓練營歷練了,當初是因爲追求白湉才被自家親爹拉走的,現在嘛……
嬈楚楚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
又覺得有億點心疼。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訓練營有多辛苦,據描述,聶煬從機場回來時,那一身肅穆的黑風衣,配上眉弓的傷痕,黑眸冷厲,簡直像一尊大殺神,能靠眼神把人吃了都不一定。
想到那副場景,她硬生生在暖陽下打了個寒顫,“聶哥哥,要是他回來了,你給我發個消息可以嗎?”
“你和他是……”
女孩脣邊笑容羞澀,嬌若春花的臉蛋浮現薄薄紅暈:“我和聶煬已經在一起了,雖然他這次離開的突然,但是我相信他會回來找我的,我會等他回來的。”
“是嗎?”
他悄然收緊了十指,指節握得泛白,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
一言一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那就祝你們早點見面,白首不分離。”
***
在出租車上嬈楚楚才發現自己手機關機了,她一打開,彈出來好幾個未見來電。
基本全是薛覓傾的。
剩下幾個就是白湉打來的。
她先前和薛覓傾做過約定,嬈楚楚選擇先給他回個報平安的電話,對方在聽見她的聲音後才從暴怒的邊緣漸漸恢復冷靜。
“清清,你沒事就好,我現在在你們學校門口,待會你來這找我就好。”
“嗯,謝謝。”
掛斷了電話後,嬈楚楚發現白湉又給她打了個電話,出於擔心,她也回了個電話。
對面的女聲焦急無比。
“清清,沈郡失蹤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家裏人剛纔來找我問話,說……說沈郡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家了。”
她的嗓音混着濃重的哭腔,聽着讓人心慌意亂的,嬈楚楚也來不及多想,只好告訴她也在校門口見面。
打完這兩個電話。
嬈楚楚心神愈發不寧。
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會很好。
……
嬈楚楚的擔憂成真了。
趕到校門口的時候,除了薛覓傾看着疲憊不堪,白湉同樣也是一副受驚嚇的樣子。
“找人?”
沈郡朋友並不多,加上那天宴會結束的時間比較晚,基本沒幾個他熟識的朋友在。
什麼樣的朋友值得他那麼晚還要去停車場找?
嬈楚楚白着臉,心跳聲一下下撞擊胸腔,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她想起了昨晚跟蹤自己的那個男人。
如果那個人知道她,是不是也會知道沈郡?
她心裏猜測越來越多,薛覓傾和白湉看着她逐漸蒼白的臉色,也覺察到了幾分不尋常。
“清清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嬈楚楚咬着脣,後背被冷汗浸溼,烏黑的眼睫顫抖着擡起,“是,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但是我不大清楚是不是正確的。”
見她這樣猶豫,白湉先急起來了:“你說嘛清清,不管是什麼事,有一點線索,總會比現在這樣的局勢好一些吧。”
薛覓傾和她對視了一眼。
兩人瞬間讀懂了對方眼裏的情緒。
青年斜眸望向遠處的灰暗牆角,清冽的聲線愈發沉重:“嬈清和我猜到的或許是同一點。”
“什,什麼?”
薛覓傾眸色幽然:“讓沈郡消失的那個人,或許是我和嬈清認識的朋友。”
“不光認識,甚至還接觸過幾次。”
他這番話一說,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白湉嚇得險些要整個人癱軟到地上,還是嬈楚楚扶住她纔不至於讓她摔倒。
白湉紅了眼:“你們的意思是,可能,你們知道是誰綁架了沈郡?”
嬈楚楚不想讓她太擔心,也只好安撫道:“只是個猜測,沈郡真正的失蹤原因,還是需要警方幫助調查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
沈郡的失蹤成了壓在所有人心裏的一件大事。
不光嬈楚楚和白湉擔心,就連原先將沈郡視爲情敵的徐璨也憂心忡忡。
畢竟那次宴會是他邀請的沈郡。
這回人家意外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多少也要擔一些責任。
後來大家也是實在憋不住了,就和沈家父母提了想幫忙一起找沈郡的想法,沈家父母認爲人多力量大,也就和警方打了個照面,同意他們一起幫忙調查。
剛開始調查工作開展比較困難。
因爲車庫那邊的監控由於時日太長,前些日子恰好拿去維修替換了,徐璨開生日宴那天,纔來得及裝一半的設備。
管理人考慮到安全問題,買了幾個小攝像頭放在那暫時充當一下。
預算有限,買的東西質量並不好。
畫質拍的很糊,而且只有三個角度。
外加當天出入人員數量很多,林林總總上千人都有了。
要查人是怎麼消失的,可謂難上加難。
好在警方足夠給力。
事情在調查開展的第五天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