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楚楚不想進度落後於他們,便也撐起身子要走。
“姐姐你狀態不好,就先休息一會吧。”
見其他人都離開了,蘇越把窗戶打開,外頭涌進來的潮溼雨汽緩慢的衝散了那股腐臭味。
嬈楚楚剛纔一直不敢深呼吸。
身爲精怪,她對氣味的忍受度比較低。
血腥味濃一些,就要刺激得她眼眶通紅。
蘇越見狀用積分兌換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後遞到了她的脣邊,神色擔憂:“姐姐喝水。”
“好,謝,謝謝小越。”
受到誇獎讓蘇越覺得異常滿足,可礙於嬈楚楚目前臉色並不很好,他沒有表現出激動,只是湊得離嬈楚楚更近了。
少女仰起的脖頸纖細又白皙,像是一塊精美的玉石,毫無任何瑕疵,潔白光滑,叫人禁不住的想要用吻爲她添上一圈漂亮痕跡。
水液順着她脣角溢出。
讓她飽滿的紅脣更顯得鮮豔欲滴。
蘇越眸色清亮,喉結微不可見地滾動。
語氣一貫的無辜天真:
“姐姐是不是很討厭血的味道?”
“有一點吧,也算不上特別討厭。”
嬈楚楚咳嗽了兩聲,喝完水後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色澤。
一旁的蘇越聽見這句話卻暗自傷了神。
這就有點麻煩了。
……
這個b級副本的存活度並不高。
纔過去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又少了三四個人。
經歷了剛纔的驚嚇,嬈楚楚心有餘悸,沒敢獨自一人貿然行動。
好在蘇越不嫌棄她弱,一直都跟在她身邊。
“姐姐我們下一步去做什麼?”
嬈楚楚把已知線索串了一下,決定直接去到天台。
沒記錯的話,那裏就是這個副本的鬼怪執念最重的地方。
他們要是運氣好,說不定可以窺見一部分的情節幻象。
嬈楚楚和蘇越兩兩一組上了天台。
紀霄從辦公室的窗口往外眺望,冷如墨玉的眼瞳寧靜而幽深。
頎長挺拔的背影屹立窗邊。
銀髮微動。
讓這一切變得如同一幅上好的風景畫。
直到一簇深紅色的火焰從他腳下蔓延往上,直把他眼前的整面玻璃窗都染成不加道理的赤紅。
紀霄眸子一沉,眉眼也不再安然。
他反手揮去那層焰火,隻身落於一旁的空地,“上次的事你該找霍晏討理,來我這耍脾氣做什麼。”
“真當我好欺負?”
女人踩着那一串焰火走近,隨意的坐在了辦公桌上,像是個誤闖禁地的旅客,每個動作都帶着桀驁的戾氣。
她甩了甩臉側的頭髮,紅豔的顏色有一瞬間變得和火焰一樣危險。
“紀霄,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黑色緊身馬甲掐出她流暢姣好的腰身,銀色面具擋住了她的下半張臉,因此她的眼睛就顯得銳利無比。
“她也不屬於你的世界,不是嗎?”
他們相顧無言。
空氣中都彷彿瀰漫上硝煙的刺鼻氣味。
喬霽冷聲威脅:“紀霄,你要是敢把她帶走,信不信我殺到你們那去!”
“是嗎?”男人眸色淡然,他轉身往外走去,風掀起黑色風衣的一角,像是蝴蝶舞動的翅膀,可惜並不靈動。
紀霄沉聲說:“等你能打敗我再說吧。”
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像是無影無蹤的一陣清風,徒留下一聲極輕的嗤笑。
“又是這副臭態度!狗男人裝什麼裝!”
喬霽氣得太陽穴狂跳,足弓繃緊,反手就把整間辦公室都給燒得一乾二淨。
連一絲灰燼都沒留下。
樹頭飛走一隻紅眼烏鴉,它撲閃着翅膀往遠處趕路,眼前忽而寒光一現。
下一秒。
整隻鳥被燒得直冒灰煙。
掉在草地上,半死不活。
把這東西往旁邊踢了踢,喬霽忍不住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妖御,你這竊聽手段當真是越來越下作了,這烏鴉那麼大一隻,把我們當瞎子看嗎?”
烏鴉的屍體分崩離析,碎成一片片微小如拼圖的碎片。
隨後在空中組成了男人俊美難言的臉龐。
他像是才睡醒不久,打着懶洋洋的哈欠,雙腿翹在辦公桌上,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單純了。”
喬霽:“……”
“單你個屁!”懶得吐槽了,喬霽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不爽的歪了歪嘴。
“我說你心也是真大,明明都已經知道紀霄要做什麼了,爲什麼還無動於衷,真想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毀掉嗎?”
妖御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雙手搭在腦後,輕笑道:“那就讓他毀了這裏吧,我又無所謂。”
“妄生樂園又不是不可複製的,他就算毀了一個,還能出現無數個仿製品。”
喬霽想想,似乎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繼續問:“那你什麼時候重建?”
妖御回:“不知道。”
又聽喬霽自顧自道:“你要是重建好了,記得告訴我,好久沒找到比訓練基地還有意思的地方了。”
“尤其是你們這的鬼怪,簡直一個比一個敬業,有作死行爲必定出來,我可太喜歡了!”
妖御:“……”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小弟全教訓了一遍的理由嗎?
好在兩人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交談一番,最後也只叮囑對方:“下次不要只挑一個人打。”
“你那點暴力手段,要不是有我幫忙療傷,它們怕是早死了八百回。”
喬霽答應得爽快:“可以!”
“你記得多找些厲害的鬼怪,上次那批我已經練過手了,實力還不錯,就是慫了點,再接再厲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