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詢問有沒有見到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大部分旅客見到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都選擇瞭如實告知。
等排查到柯緒這間房,是秦小旭親自敲的門。
“喂,裏面有人嗎?沒人我就進來了?”
喊了兩聲裏頭不見有人應聲,秦小旭摸了摸下巴,總覺得有些怪異。
於是朝身後的兄弟作了個手勢,正要強行破門而入,門卻從裏面自己開了。
濃煙一陣陣往外飄着,嗆得人一聲又一聲的咳嗽。
秦小旭揮散眼前煙霧,走上前問道:“有人嗎?”
這時一個着裝規整的青年從裏頭走了出來,他生了一副端莊儒雅的好樣貌,長身玉立,戴着眼鏡站在煙霧繚繞中。
一出場給秦小旭還有一衆弟兄都看呆了。
柯緒出聲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他走近了,秦小旭等人才看清他手裏還拿着一小包東西,秦小旭聞着這味道越聞越覺得熟悉,卻礙於有事在身,不得不蹙眉詢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姑娘躲進來,或者說有沒有見到過樣子比較奇怪的人。”
青年稍稍停頓,在秦小旭都不抱有希望的時候點了下頭。
給秦小旭驚喜的連忙就追問了下去:“你,你在哪看到的,快說!”
誰想到柯緒微微一笑,徑直用手指了指他們,“你們不就很奇怪嗎?”
“你!”
秦小旭作勢就要動手,可又聽房內傳來一聲爆炸聲,並不大,但是讓空氣中那股子難聞的硝煙味更重了。
他隨手揮起手掌,面露嫌棄:“什麼味道,那麼臭?”
青年還是一副溫和的模樣,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笑笑說:“沒什麼。”
“只是剛纔在做研究。”
秦小旭好奇的張望了一下他的房間,確定房間裏沒有第二個人在,才堪堪收回了視線。
他嘀咕了一句:“搞研究就好好搞研究,動靜別整太大知道不,再認真也不能擾民。”
柯緒垂眼應下。
隨後目送他們去往了下一個房間。
他關上門,目光轉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外頭秦小旭蹭着鼻尖,越想越覺得那股味道很奇怪,這時旁邊的小弟先想起來了。
猛地一拍腦門:“旭哥我想起來了!那味道不就是火藥味嗎!”
秦小旭眯着眼睛聽,被那麼一提也跟着想起來,他拍着後腦勺,恍然大悟:“對呀,那味道我在大哥的兄長身上聞到過,是火藥的味道沒錯!”
幾人面面相覷,頓覺慶幸。
“旭哥,還好那小子脾氣好,萬一他一個不高興,給咱們炸死了可怎麼辦啊。”
小弟說了句,秦小旭臉色也不大好看。
他沒想到一個樣貌堂堂,像個讀書人的傢伙,背地裏竟然在研究火藥。
這危險程度堪稱幫派火拼啊!
不行!這麼重要的大事他得和老大說一聲!
秦小旭離開前指着幾個人命令道:“你們繼續盤查,我先把這個事情和老大說一下,不能把剛纔不當回事。”
他說完就跑下了樓。
剩餘的五六個人則繼續一間房一間房的問過去。
浴缸旁,嬈楚楚偷偷玩起了水。
她一屁股坐到了活塞堵住的地方,細白手指不安分的擰開了開關,溫熱的水流立即從上傾瀉而下,將她整個人澆成了一隻溼漉漉的小貓。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
又被青年單手關上。
嬈楚楚雙眸迷.離地同他對視,頸部以下被溫水浸泡得..溼.透了,纖.薄的布料緊.貼着玲瓏的曲線,所見之處,y.in./靡至極。
柯緒怔愣了片刻,迅速回神把她從浴缸裏頭搬出去。
那隻玉白的小手在空中慢悠悠地晃。
少女像是一隻溼漉漉的小貓崽,柔軟而溫順的靠着他的肩頭,頭頂的素簪意外掉落,烏髮瀑布般傾瀉而下,又順着水痕貼在了鬢角和臉側。
稠密青絲勾着小巧的下巴尖,往下一滴滴淌着水。
她愈發像是海中蠱惑舵手的塞壬妖姬,昳麗的眉眼微微耷下,眼尾綿延出一條自然的陰影,暈着點溼軟的媚紅。
“哥哥……”她小聲的嘟囔着,柔軟細滑的指腹按上了青年削瘦的下頜,“你長得真好看。”
兩瓣溫軟的紅脣何時也湊近了上來。
柯緒呼吸不穩,儘量擡着頭不碰到她的臉,可這姿./勢卻愈發曖昧了起來。
被他用手臂圈抱住纖細腰肢的女孩勾人心魄,兩條細嫩如玉藕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小腿也跟着蹭到了他的腰,再然後。
柯緒咬着牙關,額頭也掉下了一滴熱汗。
少女醉酒的意識不清,卻也曉得親近他,依偎他懷抱。
像個貪睡的樹袋熊一般,纏住了他的上半身。
聞到她身上甜膩的香味,柯緒閉着雙眸,掌心扶穩她嫩.白.腿./根,抱着她快步走出了門外。
擔心着涼,又另外扯來兩塊白浴巾。
他仔仔細細的將少女溼透的身子包裹起來,低聲安撫道:“在這等我一會,很快我就帶你走好嗎?”
嬈楚楚白白軟軟的下巴尖抵着浴巾的一邊,秀淨漂亮的五官有些茫然。
她糯聲問:“哥哥爲什麼不帶上我一起?”
一會又低下頭,委屈的癟了癟嘴。
“哥哥是不是也嫌棄我?”
屬於原身的委屈因爲醉酒的契機忽然漫溢開來,睜圓的杏目充盈着一片水霧。
過白的肌膚顯得她更加楚楚可憐。
柯緒不明白她一個被捧在手心寵着長大的小公主能有何委屈,但也盡心地安慰了她。
他聽少女講她可憐的身世,講她是怎麼被人花幾吊錢賣給花樓老闆,又因模樣乖憐貌美,半路被魏家人截胡帶走。
魏家人看中子嗣傳承,二姨太產了兒子因而風光無限,四姨太死了女兒,所以瘋瘋癲癲失了心智。
在大房和偏房三姨太的盛寵下,那兩位年長的姐姐很是驕縱。
嬈楚楚出身卑微,又是女兒身,註定是不受寵的那個。
在她年紀尚小之際,就被那兩個姐姐百般欺辱刁難。
輕則打罵,重則動手揮掌,她身子瘦弱,皮膚細嫩,捱揍了也不敢說,只敢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揉着泛紅的青紫傷疤。
兩位姐姐待她不好也罷。
連府中傭人也瞧不起她,偶爾路過都要罵一句狐媚坯子。
嬈楚楚年長些跟着讀了幾本書,雖然講得大道理太深奧她看不懂,好在書中自有黃金屋,也幫助她理解了許多爲人處事的道理。
也讓她從中汲取到了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