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實在不曉得要如何形容一個姑娘的美,只能給出個模糊的形容:“大概是,看到她,會讓你憂愁一掃而空的程度。”
“憂愁一掃而空?!”
太誇張了!
太太太誇張了!
這是要有多漂亮啊,白鳥越想越覺得饞得慌,嚥了咽口水道:“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人家,我也想知道能讓憂愁一掃而空的姑娘長什麼樣。”
“你見不到了。”
還沒等黑鷹回絕他的請求,從房間內推門而出的賀鎮寧黑着臉先回答了。
白鳥一個飛身追了過去。
“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拒絕你了?”
對此,賀鎮寧只有乾脆利落的一個字回答:
“滾。”
白鳥:“瑟瑟發抖.jpg”
這是鬧哪樣?
真被拒絕了,也不至於脾氣那麼衝吧?
有黑鷹在,他犯不着在賀鎮寧面前討嫌。
“鷹哥哥~鷹哥哥你最好了~告訴我嘛~”
白鳥使出撒嬌大法。
黑鷹依舊面無表情,甚至搶先一步拎起刀橫在了他們中間:“聽可以,閉上嘴。”
“好嘞!”白鳥輕快的應下。
乖乖坐到他旁邊聽他講緣由。
一炷香時間結束。
白鳥若有所思的打開了扇子,對着外頭的烈陽扇動起來。
“唉,自古多情空餘恨,公子這回怕是真碰壁了呀。”
“依我看,不如讓公子當面同其說說清楚吧,不然也不能就這麼徒留遺憾吧。”
黑鷹眺向遠處,片刻過後點了下頭。
“公子,先前您讓我調查戚良爲何來此,我已經……”
“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
賀鎮寧乾脆果斷地拒絕。
悶着頭埋在寬大的袖子裏頭,任由外頭一片好景緻也懶得去看。
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相思之苦。
昨夜他盯着那泥人幾乎看了一整晚,想了許多許多,可又找不到一個契機抒發心中苦悶。
總覺得他同那姑娘少了一些緣分。
心情幾乎稱得上鬱鬱寡歡。
黑鷹見不得他如此沮喪,又試着開口說:“這件事事關重大,您還是聽一聽吧。”
“能有多重大?”
男人貪戀地捏緊了手裏的小泥人,眼眶漸漸泛紅,“我只想一個人靜靜,你們自行去往他處吧。”
“……”黑鷹爲難地垂了眸。
一旁的白鳥懶洋洋收回翹起的二郎腿,裝作可惜的樣子拽上黑鷹的肩膀,“唉,可惜了,若是動作快,說不準還能見到那姑娘呢……”
“你說什麼?!”
“是呀。”
白鳥晃着手裏的扇子,順便擋了擋太陽,“只要您動作夠快,見到她是必然的。”
黑鷹本想要勸阻一番,畢竟這事涉及皇室密文,不好太過直接的干涉。
可賀鎮寧一反頹色,當場就牽了匹馬過來。
他利索上馬,眉目凜然:“黑鷹,白鳥,你們速速再叫上其他人和我一同前去,莫要耽誤了時候。”
“……”
這執行力。。
確實夠快的。
眼看着賀鎮寧已經先一步騎馬出了城,兩人也迅速發送了信號,和他一起騎馬出城。
*
馬車內的討論聲不輕不重。
戚良也並無探聽的心思,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方,以及左右兩側。
快靠近前方野竹林的時候,他擡手叫停了後頭的人。
紫菱迅速斂起笑顏,拿好長鞭走了出來。
“有動靜?”她看向戚良。
對方冷着眼朝她比了個手勢,她立刻捲起長鞭衝向了前方。
一鞭下去。
轟地一聲!
前面的路徑直接坍塌了一塊。
而在坑底,赫然是無數磨到尖利的竹木箭。
若是不慎跌入其中,何止是幾道傷疤那麼簡單,怕是要體無完膚,內臟全穿而亡!
陷阱塌陷的那一瞬間。
周圍響起了對應的箭羽聲,紫菱迅速卷着鞭子躲過,一個挺腰,翻過身跳到了竹林的最右方,藉着竹子的韌性躲開了最後幾根箭羽。
沒等她喘勻氣,又有兩夥人從竹林兩端包抄而來。
“不好,是山賊。”
紫菱低聲呵斥着,讓其餘的幾人一同戒備。
而她也第一時間回到了馬車旁,護衛着車內的嬈楚楚。
場面僵持不下。
從後頭走來一個衣着光鮮的山賊,捋着鬍子朝戚良挑釁的笑:“山裏的規矩想必不用我多說吧,大人只管把錢財一併交出,我們也好送大人安然離去呀。”
“不用,直接動手吧。”
戚良乾脆的拒絕,從側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長刀。
一個飛身向前,刀法利落地劃傷了好幾個人。
那個山賊老大正要嘲笑他的無能。
只見被傷到的那幾個人通通嚎叫起來,不到半分鐘都渾身泛紫,口吐白沫的暈死了過去。
“繼續?”
戚良挑起眉梢,將刀尖對準了其餘人,“要一起上嗎?”
山賊老大氣得臉都紅了,高聲吼道:“上!你們都給我上!”
“等殺了他,回去我都賞一箱黃金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