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楚楚看着面前整整滿滿一桌子的菜,只覺得無從下嘴。
好傢伙,全是她愛喫的!
就是那幾道魚她不捨得動筷,畢竟同類是不能喫同類的。
戚斐倒是無所謂,誰讓他見到嬈楚楚高興呢,這滿滿一桌子菜他根本不擔心會處理不完,剩下的一些大可帶去地牢餵給那幾只猛禽喫。
“娘子你多喫些肉,我看你腰身都清減了不少,方纔我可是一掌就把你腰身全遮住了,那麼瘦,爲夫我可是要心疼的。”
在嬈楚楚面前,戚斐永遠沒有當皇帝的架勢,而紫菱和岑靖一同站立着看他給嬈楚楚夾菜,只覺得世界玄幻了。
“岑靖,之前陛下不是說絕不娶妻嗎?他現在是什麼意思,轉性了?”
岑靖無奈擺了擺手,“興許只是動心了。”
“這心動的可真夠費錢的啊。”
紫菱光想到那些買禮物花費的錢財感覺眼前全是金燦燦的元寶在飛舞。
別以爲她不曉得,光那幾幅字畫都是千金難求的孤品,外頭文人墨客都快搶瘋了,贗品都複製了好幾輪,沒人曉得真正的藏品就在他們天子書房裏掛着呢。
“岑靖我還是覺得陛下這樣有些鋪張浪費了呀,怎麼能爲了博美人一笑就那麼大陣仗呢。”
依她看,這種都是未來的昏君。
是要被砍頭的呀!
一旁的岑靖注意到了餐桌上投來的死亡視線,默默站的離紫菱遠了些。
“你完了,你說這話陛下肯定饒不了你。”
他用拳頭擋着嘴,低頭提醒了一句,之後又擡頭只佯裝什麼都沒看見。
“紫菱我聽戚良說,楚楚結識了吏部尚書的嫡子,這事你功不可沒啊?”
男人的聲線冷冷清清,穩穩當當。
只是那眼角外泄而出的冷意分外的煞人。
紫菱戳了戳手指,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陛下,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呀,再說了,是楚楚說願意陪同我一併出行的。”
她求助的目光一秒投向嬈楚楚。
正在小口乾飯的嬈楚楚:“?”
“咳咳……”
戚斐忙低頭給她倒水,放下茶壺後第一時間輕拍撫順她後背,“下回慢些喫,莫要噎到了自己。”
嬈楚楚一口氣喝完了杯裏的水,又糯聲說:“夫君,紫菱也沒做錯什麼,她也是好意想帶我去見見世面,也是我自己主動詢問答應的,而且我能結識賀公子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呀。”
戚斐臉上的表情可是十分精彩。
不過他很快便抓住了重點:
“娘子方纔喚我什麼,可否再喚一聲?”
嬈楚楚很快明白了他關注到的重點是什麼,垂下眸,耷拉着的眼尾更顯得她眉目乖順動人:“夫,夫君……”細細軟軟的嗓音聽着叫人心底癢酥酥的。
他常年習武,手指溝壑深還結了層硬質的薄繭,不一會就把女孩的小手揉紅了。
嬈楚楚覺得有些疼,索性把手抽了回來。
也不喊他夫君了。
戚斐倒是無所謂了,盯着她笑得格外癡迷。
“岑靖,你說那個笑容傻里傻氣的傢伙真的是陛下嗎?”
紫菱不明白,怎麼有人談個情說個愛都能那麼膩歪的。
這喫飯喫飯,咋還牽上手,笑起來了呢?
不懂。
這哪裏是她這個母單可以明白的。
岑靖也僅是低頭一笑:“興許是情難自已呢。”
人若是遇到真正喜歡的人,總會不可控制的作出一些讓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陛下是個人,自然不能免俗。
眼見兩人濃情蜜意着,紫菱摸摸肚子也覺得餓了,她反手搭上岑靖的肩膀,衝他拋了個媚眼,“去喝酒嗎督長大人?”
喝酒?
好像是有陣子沒喝了。
岑靖木着一張臉點頭,兩人正要並肩走出門外,嬈楚楚從後趕忙喚了一聲:“紫菱,那兩箱首飾你記得帶走,還有一些助你研究的書籍,我聽陛下說已經送去你那了!”
“首飾?書籍?”
紫菱頭頂問號,這時旁邊的岑靖也想起來了,就附和道:“陛下讓我派人搬了一些古書去你那,你同我喫完飯可以回屋看看。”
“這樣。”紫菱點點頭,遠遠衝嬈楚楚揮了揮手,笑容燦爛,“謝謝啦~”
兩人這才並肩走出王府大門。
嬈楚楚同戚斐喫完飯,不覺得無事可做,相反某個醋勁大發的人說要帶她去領略領略京城的熱鬧,稍加喬裝就牽着她出了門。
早上的集市摩肩接踵。
晚上的京城更加燈火明朗,船伕載着通往四處遊樂的旅人來往流動,橋上還有孩童拿着各種小玩意跑跑鬧鬧。
嬈楚楚和戚斐先去了幾家知名的點心鋪子,最近逢遊園會,好幾家點心鋪子都推出了新品,味道是各型各樣,勾的人食慾大動。
試吃了沒一會,嬈楚楚就覺得自己喫不下了。
奶奶糯糯的糕點是好喫。
就是她這胃口小了些。
“娘子你剛纔喫到的我都叫他們包起來送你府上,都是明日新出爐的一批,你嘗着好喫就好。”
試喫的過程中不乏有人想來搭訕嬈楚楚,不過都被戚斐用眼神嚇退了。
爲了彰顯兩人關係特殊,他毫不掩飾的搭上女孩的腰身,笑盈盈地喊她娘子。
這稱呼一出,打消想法的人自然少了無數。
不過還是不乏有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非要找一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