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菲爾德冷聲命令。
那羣被蒙着眼睛帶來的侍女連連點頭,甚至沒敢去看他的臉。
她們怎麼會不清楚被帶來帝宮做事,是有多危險呢!
更何況,還是跟在這位殿下身邊做事。
那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
等利菲爾德離開,她們才各自去忙碌起來。
整理房間,打掃地板,以及收拾牀鋪。
她們深知現在躺在囚籠中的那個姑娘對殿下來說有多重要。
那些昂貴的珠寶首飾一箱箱的被擡進來,像是要築窩似的。
還有許多放置着和山一樣高的珍稀裙裝。
陛下爲那個姑娘花費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哇!好多錢喲,不過這位殿下是準備幹什麼?金屋藏嬌嗎】
【哪有金屋藏嬌要把人關在籠子裏的??】
【?不然關地牢嗎】
【話說這個利菲爾德也太偏執了吧,都沒有問過老婆同不同意,就擅作主張,把房間打造成了金絲雀的籠子,要是老婆醒來看到,肯定會生氣呀!】
【樓上你是預言家嗎,我剛發現老婆醒了】
指尖觸碰到了柔軟的牀面,然後是冰冷的金屬。
嬈楚楚緩緩睜開眼,周圍堆疊的珠寶幾乎讓她懷疑自己陷進了一場美夢。
但那些蒙面的侍女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好,請問利菲爾德去哪了?”
她懵懂地發問。
侍女垂眸恭敬的告知她:“殿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您請先行休息吧,等過一會,殿下會親自來找您的。”
這一口一個“您”,讓嬈楚楚覺得非常不適應。
她杏眼霧濛濛的往四周看。
那些漂亮的珠寶堆疊成山,一件件全部都被擺放好,就放在她的牀邊。
而最爲誇張的是那些華麗的衣裙。
層層疊疊,設計精妙絕倫。
幾乎沒有女生能夠拒絕!
嬈楚楚不太明白的問:“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殿下是要把這當成藏寶洞嗎?”
“當然不是,尊貴的小姐,這些都是殿下說要送給您的。”
雖然沒辦法看到少女的長相,但光憑聲音和那雙眼睛。
她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到少女的容貌該有多絕色!
面前的小美人戴着遮住半臉的薄紗,因爲施了咒術,她們都沒辦法窺見真容。
只能依稀看到她窈窕的腰肢和雪色的皮膚。
能擁有這樣柔滑的肌膚的女子,怎麼可能會難看呢。
侍女投去羨慕的目光,然後自己的手就被對方輕輕握住了。
女孩盈盈的雙眸望着她:“你可以帶我離開嗎?”
侍女下意識地就想答應她的要求。
可轉而想起利菲爾德暴戾的性情又猛地搖了搖頭。
她有些抱歉地看着女孩:“抱歉,我沒有這個能力可以帶您離開這裏,而且殿下一定會好好對您的,請您放心。”
嬈楚楚還想再問問這個侍女,可是對方忽然露出十分畏懼的樣子,短暫的和她說了幾句,就急急忙忙退下了。
過了一會,興許是實在等不下去了。
她佯裝不適的樣子,輕聲對侍女說:“可以把殿下叫過來嗎,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裝起虛弱這一套,嬈楚楚已經非常嫺熟於心了。
大不了等利菲爾德到了,她再把鑰匙偷過來。
反正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老是被這些壞傢伙欺負,她真的會生氣!
(??v?v??)
侍女一聽到她說自己不太舒服,馬上就去把利菲爾德叫過來了。
實際上,‘利菲爾德’在嬈楚楚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已經快走到這個房間了。
他臉上掛着溫柔又和善的微笑,在這張俊美的臉龐上顯得極其賞心悅目。
“小人魚,告訴我你是哪裏不舒服?讓我幫你好嗎。”
嬈楚楚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
男人不曉得想到了什麼,忽而脣角上揚。
“好吧,既然你想要我過來的話。”
他的語調放慢。
等嬈楚楚眨了下眼睛,這張俊美的臉龐直接貼近了她的鼻端。
不過只是很輕的貼了一下她的鼻尖就離開了。
實在是有些奇怪……
嬈楚楚眉頭輕蹙,是她聞錯了嗎?
利菲爾德身上的血腥味比起他們初見的那天輕了不少。
不僅僅是輕了。
而且還多了一股更爲撩人的幽香。
侍女一個個都離開了房間。
落鎖的聲音顯得清脆。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溫厚的掌心貼上了她的臉頰,嬈楚楚呆呆地擡眼去看利菲爾德,倏而被男人吻住雙脣,扣緊了腰肢。
她羞赧的推拒着,卻被對方扣住手腕吻得更深,“利菲爾德,放,放開我……”
這個吻洶涌極了。
簡直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
嘴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嬈楚楚嗚咽地落下淚,眼瞼緋粉,一副被欺負的說不了話的可憐模樣。
利菲爾德尖利的齒牙咬了一口她的下脣。
淺淡的凹形痕跡覆着淡淡的水光,宛如沾水的紅玫瑰花瓣,漂亮又銀靡。
利菲爾德深深地凝視着她,倏而說道:“等到祈福儀式順利結束,我就會放你出去的,在此之前,先乖乖的待在這裏,好嗎?”
男人的聲線有些溫柔得過分。
嬈楚楚胡亂揉了揉被吻腫的脣珠,小聲道:“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之前還想吸乾我的血呢,我憑什麼相信你。”
“吸乾你的血嗎?”
男人眼底冒出些許懷疑,又低頭笑了一下,“只是嚇嚇你的,我保證在祈福儀式結束後,我就會放你離開這裏,以我的性命擔保。”
“真,真的嗎?”嬈楚楚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臉頰紅撲撲的,小鹿眼水潤異常。
她微微收了下巴,點頭說:“我勉強相信你吧,但是你要保證,不可以欺負我。”
“好,我保證。”
男人親暱的揉了揉她緋紅的白軟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