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是一個長着魚尾的小狐狸精,她愛上了一個下凡的仙君。
仙君帶着她上山採野果,教給她保護自己的咒術,還教了她何爲愛和喜歡。
兩人相識不過短短兩年光陰,但卻是異常珍貴的兩年。
兩年後,仙君歷劫成功,於是飛昇上神。
此後小狐狸精一直在等仙君重新下凡來接她去天界遊玩,等着等着,就過去了三百年,她生得比兩人初見時更加昳麗貌美。
也因此受到了許許多多鮫人的追求。
無一例外的,她都拒絕掉了。
後來她終於等來了仙君,但讓她詫異的是,這時的仙君穿着一身的喜服,在他身後是八擡大轎的嬌貴公主。
小狐狸精原本就因爲是人魚和狐狸產下的異生子,獸族和海族都不待見她,還是因爲跟着仙君後頭修煉纔得到了青眼。
如今看到曾經許諾過自己要成婚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牽手,小狐狸精的心情很複雜。
她想要上前質問,卻被那些天兵天將制止。
公主詢問他們:“何人驚擾?”
還不等那些天兵天將回話,仙君就淡淡說了句:“沒什麼,只是一隻無足輕重的小怪,想來是好奇才驚擾了您。”
聽到這句話的小狐狸精非常想要反駁,可是她的嘴被施了禁語咒,根本沒辦法開口。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隊伍走遠,而她的心上人只留給了她最薄涼的背影。
狐姬因愛生恨,發誓要毀掉他最在乎的一切。
以前兩人遊山玩水時,她就聽仙君說過,他最珍愛的就是這些受他庇護的子民。
小狐狸精好奇,問他:“那我呢,我也是你珍愛的嗎?”
仙君笑了笑,伸手撥去了擋住她眼睛的一綹髮絲:“你是。”
“你是我最珍愛的一個。”
小狐狸精被哄開心了,狐狸耳朵忍不住冒出來抖了抖。
這些溫馨的畫面交織在嬈楚楚的腦海裏,她還看到了亞特蘭蒂斯覆滅的過程。
一顆顆流星像是天然火石,墜落在那座美麗的島嶼上,最後沉沒入海。
那些刺眼的深紅蔓延開來。
嬈楚楚體會到了狐姬的悲傷,眼角也滾落了一顆淚珠。
大祭司不曉得她怎麼了,替她溫柔的撫去淚痕,繼續擦拭頸側的密汗。
少女倏而伸手抓緊了他的手指,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祭司第一時間把她攬進自己的懷抱裏,試着替她壓制住血脈的密咒,那是當初狐姬親自施下的毒咒,若是帝國不毀,她將永生永世不得善終。
“疼……”
夢境裏頭,千千萬萬的亡魂束縛着她的身軀,像是一道道枷鎖,帶着炙烤的溫度,狠厲的劃開她完好的皮肉。
她的額頭都被汗浸溼了,鬢髮貼着修長白皙的脖頸,羽睫簌簌顫抖着,掛着的淚珠不停往下掉,緋軟的脣咬得殷紅,簡直像是被什麼東西欺負到了極點。
這份痛苦折磨着她的靈魂,就像是受着烈火和冰寒的雙重摺磨。
大祭司不捨得看她這樣痛苦難受,把自己的手遞到了她的嘴邊,代替了那快被咬出血的紅脣。
“嘶……”
少女雪白的貝齒漸漸深入皮肉,把手背咬出兩排完整的齒印。
像是被狂風驟雨拍打而過的嬌嫩幼花。
花瓣可憐巴巴的掉了一地。
只剩下花蕊還算完好。
【老婆咬我!!!!我可以啊啊啊啊啊!!】
【真的沒有人覺得他們兩個現在這個狀態超級澀氣的嘛,老婆沾了血的嘴真的有種特別病態的感覺,而且她還在喘氣耶,我都能聽到他們的呼吸聲了!(*/w\*)】
【誰懂啊,我現在根本不捨得移開視線,生怕錯過什麼東西】
【家人們已錄屏,馬上就靠這些素材整個黑化車./車嘿嘿嘿】
【跪求太太寫個文,尊嘟感覺咬手腕咬手指什麼的超級澀耶!】
【腦補到師徒設定了耶,嬌軟美人師尊意外中毒,門派上下都在商量要讓誰以血爲引救治,然後平時最不受師尊寵愛的那個清冷小徒弟站了出來,直接就是一個暗戀變雙向奔赴好嘛!】
【這個腦洞好!所以有文嘛有文嘛!】
【已截圖,莫辜負(比心)】
咬了一會,嬈楚楚就把手鬆開了。
大祭司沒顧得去處理手上猙獰的傷口,第一時間去觀察她的情況。
正式醒來的那一刻,嬈楚楚還有點迷糊,她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對上大祭司的眼睛直接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狐姬的仙君!”
她驚愕的出聲,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
大祭司笑着戳了戳她的臉,狹長的墨眸都牽起溫柔的漣漪:“我不是狐姬的仙君,我是阿楚的夫君。”
嬈楚楚:“?”
這熟悉的聲線讓她緩慢地找回了意識。
後知後覺對方是大祭司的嬈楚楚當場就把他推開了,臉頰微紅:“您不要亂說了,我從來沒有答應和您成婚,哪來的夫君一說。”
“阿楚難不成,是要始亂終棄嗎?”
男人眸中漫溢着霧濛濛的水汽,眼瞼微紅,像是受了委屈被拋棄了一般。
他當着嬈楚楚的面把剛纔咬過的地方露給她看,“阿楚方纔咬着我的手,還說要一輩子喜歡我,這些真的不算數嗎?”
大祭司的神情太過真摯。
嬈楚楚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說謊,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外頭又一次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雲御滄和狄士町一路纏鬥不休。
一直跟着到了神殿,他們才堪堪恢復了理智。
但外面的這些守衛不是喫素的。
受到狐姬的影響和兩人打了起來,等嬈楚楚趕過去,這裏只剩一地鮮血。
她看見雙眸赤紅的雲御滄惶恐的睜大了眼,而對方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立刻恢復了原狀。
“阿楚,你怎麼樣,他沒欺負你吧?”
雲御滄把人護到自己身後,彷彿對面的兩個男人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傢伙。
大祭司倒是無所謂了。
畢竟比起人,他更想得到少女的傾心。
他佯裝不經意的露出那被咬過的齒痕,散開凌亂的衣襟,輕描淡寫道:“我是沒有欺負楚楚的,但她可是欺負我了呢。”
嬈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