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上前主動和她搭話,目光似有所思的看着她懷裏的東西。
想不到那隻火風竟然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這丫頭。
看她身上的衣服是劍清宗的,恐怕要騙過來,是有些棘手。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落在鳳凰蛋上。
嬈楚楚努力藏着懷裏的鳳凰蛋,警惕的用小鹿眼瞪着他,試圖用眼神逼退對方,故作嬌縱道:“是有怎麼樣,我是奉師尊之命下山歷練的,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馬上就讓我師尊來教訓你。”
系統弱弱提醒:
【宿主,原主其實並不受寵,而且還是個弱雞……】
嬈楚楚:“不信qaq”
許是被少女這副模樣逗笑了,男人薄脣微翹,主動自我介紹說:“道友莫慌,在下名喚雲御珩,是別國遊歷來此的旅客,方纔看道友穿着劍清宗的宗服,纔想着上前搭個話,問問進城的路。”
“雲,雲御珩?”
嬈楚楚懷疑的眨了眨眼,一副警惕的小貓模樣,細嫩的小手還緊緊護着那顆鳳凰蛋。
男人似乎怕她不信任自己,主動從空間玉戒中拿出一塊黑色長布,“道友若是不嫌棄,可以用這塊布遮掩一下懷裏的東西。”
嬈楚楚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試圖從他的表情裏讀出撒謊的意味,但很可惜,又或者說慶幸。
男人的神情坦然自若,眉目舒展,完全沒有撒謊的意思。
嬈楚楚從他手裏接過黑布,認認真真把鳳凰蛋包裹好了,才站起來看着他拘謹的說:“謝謝你的布,不過回城的方向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去問別人比較好。”
女孩嬌嬌軟軟的聲線聽着就酥心。
雲御珩勾脣輕笑:“既然這樣,那道友不如和我一起走吧,我還有一匹馬在馬廄休息,騎着馬說不準是要輕鬆些的。”
嬈楚楚本來是想要御劍飛行的。
這想法剛冒出來就被系統一棍子打死了!
系統:【你,菜,懂?】
嬈楚楚:“嗚嗚嗚修仙什麼的我不幹辣!”
劇情還沒加載好,也不清楚回宗門的路是哪裏,嬈楚楚看他面善,就答應了他的話。
雲御珩去往旁邊的旅店。
當然。
什麼馬是不存在的,不過爲了和少女同行,他不建議用傀儡術製造一個出來。
沒多久時間,雲御珩牽着一匹深色駿馬走了出來,臉上掛着友善的笑容對嬈楚楚道:“道友若是不會騎馬,也可讓我代勞,至於報酬嗎,等到了城裏道友幫我替你師尊帶句話就好。”
帶句話什麼的自然不難。
只不過他的態度讓嬈楚楚覺得奇怪。
“你認識我師尊嗎?”
她懵懂發問,漂亮的小臉微微仰起,不塗口脂的粉脣泛着柔軟的色澤。
連昳麗的眉眼都透着極致的美貌。
雲御珩牽着馬匹的手暗自用了些力,明顯是在剋制着什麼。
他沉聲說:“早些年我曾遇到過神遊六洲的道長,當時道長心善,還救了我一命,多年後我打聽到道長的名諱,因此專程前來拜謝。”
“這很好呀,我師尊人傑心善,必定會用好酒好菜招待你的!”
雖然並不清楚原主和師尊的關係怎麼樣,不過聽雲御珩的意思,她的這位師尊脾氣想必不會太差。
只要不是太差的。
嬈楚楚都有信心在宗門好好修行。
嬈楚楚這會也是心大,也沒懷疑對方的意圖是不是不好的,對他軟綿綿的說:“我叫楚楚,是劍清宗的。”
“就只有這些,沒別的了嗎?”
嬈楚楚誠實的搖了搖頭。
她已知的這些信息有部分還是猜出來的,其他的,當然要等劇情加載完了才能知道。
雲御珩望着她真誠的目光,垂眸失笑道:
“若非道友身着劍清宗宗服,我當真要以爲你是揹着管家出逃的世家小姐呢。”
世家小姐?
就我這樣的也能是嗎?
嬈楚楚對自己的長相和氣質都有一種誤解,她知道自己漂亮,但並沒有知道到底有多漂亮。
就她這個長相。
露個臉就能讓一堆公子哥爭搶,再露個臉什麼皇親國戚,修仙大佬都要迷上了。
外加驕矜的氣質擺在那,別說是世家小姐了,就說是某國受寵的小公主都有人相信呀!
她聽出男人的恭維語氣,自謙的躬了躬身:“雲先生說笑了,我們修仙之人向來刻苦用功,常常是一身狼狽,先生說我是世家小姐,當真是擡舉了。”
看着眼前的小美人說這種謙虛的話語,雲御珩竟然絲毫不覺得虛僞。
他以往最是討厭這些修仙得道的人嘴裏說着一句又一句高風亮節的話。
聽到一次,就要動一次手。
可今日聽見嬈楚楚說,只覺得心癢難耐。
那身清冷修身的宗門服飾穿在女孩的身上,每一處漂亮的點都被顯露無疑。
而且最關鍵的是。
這身衣服讓他更想要撕開,看看少女的本貌了……
那些禽獸的想法都被雲御珩藏在了眼底,他禮貌的託着嬈楚楚的鞋底,送她上了馬,隨後才自己牽着馬帶人往前走。
被他牽了沒一會,嬈楚楚就不好意思了。
“先生還是和我一起騎吧,這馬好歹是先生的,我這樣搶了您的方便,實在不夠厚道。”
聽見少女糯聲開口,雲御珩也彎脣笑了。
“楚道友說的是,你這樣身形纖弱,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馬上的。”
什麼意思?
是在覺得她太弱了嗎?
嬈楚楚癟了癟粉脣,好想反駁他的話哦,可是她現在好像真的還挺弱的。
女孩失神的間隙,雲御珩動作迅速的上了馬,坐到了她的身後,順勢貼着她的手牽起了繮繩。
馬兒走得慢。
身後男人的胸膛泛着溫熱的氣息,呼出的熱氣時不時落在她後頸,讓人覺得癢酥酥的。
嬈楚楚儘可能挺直腰身。
可不曉得爲什麼,不論她多努力的保持距離,身後的人總要不經意的蹭到她肩頭。
時間一久,嬈楚楚也撐不住了。
“先,先生,可否同我換個位置?”
男人似乎正專注於騎馬,手握繮繩,無意識的嗯了一聲,薄脣輕啓,恰好蹭過她泛紅的耳尖,“阿楚剛纔說什麼?”
“我說可不可以換——”
她才軟軟的張了下紅脣,身下的馬兒無端狂躁起來,猛地往前衝去。
她也心慌意亂的側身抱住了男人的手臂,紅着水汪汪的杏眸,一副受驚了的可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