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被人用手捂住了,嬈楚楚驚慌的眨了下眼睛,濃睫扇動起漂亮的弧度,飽滿肉軟的紅脣溢着剔透的水光,彷彿剛摘下的櫻桃,甜膩又勾人。
身後的男人泄出聲聲低笑。
他的聲線異常磁性好聽,讓嬈楚楚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謝岑。
熱氣拂過耳畔,惹起陣陣癢意:“在想誰,怎麼臉紅成這樣?”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將她轉過臉印了個吻。
嬈楚楚感覺到脣上觸感溼潤,那隻寬厚的手臂繞着她的腰身輕輕轉了一圈。
嬈楚楚一下子被他抱進了懷裏,那件寬鬆的宗服在她身上彷彿什麼高定時裝,絲毫不顯臃腫和難看。
對方似乎有意不想讓她看見容貌,一直用掌心擋着她的眼睛。
到了後來,就扯過一條腰帶系在了她的腦後。
嬈楚楚有些心慌得厲害,想要去叫劍靈出來,可想起剛纔進殿之前,那兩個宮人收走了她的長劍。
不得已只能自己動手了。
可男人對她好像很瞭解,沒過幾秒,嬈楚楚就發現自己的手腕也被綁住了。
嬌軟的聲線細微的顫着,紅脣抿起一點,“你,你到底是誰?”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這樣對待,嬈楚楚倍感屈辱的咬緊了脣,奈何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太喜歡胡作非爲。
一一撫過她腰間,讓她毫無還手之力的軟了身子。
“楚楚聽話,先休息一會,我很快就回來。”男人溫聲叮囑她,隨後便將她打橫抱起放上了牀榻。
外頭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嬈楚楚好奇,忍不住探出身去聽。
在這陣響動裏頭,她好像聽見了求救的聲音。
不過很輕,很微弱。
一閃而過的,迅速消失不見。
她還沒聽一會男人就回來了,嬈楚楚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鐵鏽味,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去殺./人了?”
男人也不做隱瞞,將她穩穩當當的抱起,特地託着她的臀部,以便讓她坐的舒服點。
嬈楚楚的身形嬌笑,窩在他懷裏,更顯得玲瓏。
手腕被不曉得什麼東西束縛着,隔着胸膛的高熱體溫,她能感覺到男人的心跳。
平穩中,帶着強有力的衝擊。
幾乎沒走一步都讓她情不自禁呼吸不穩。
他好像一直都在隱忍着。
等把懷裏人轉移到了一個能夠稱之爲安全的地方,才無法忍受的含./住了她的脣。
“嗚……”
彷彿囚困沙漠已久的旅人,男人儘可能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一點一點。
洶涌而猛烈的,迫切想要佔據她。
掌心抵着她的後腦勺不放,嬈楚楚呼吸變得愈發艱難,只能無力的用手腕去推他。男人貪戀的揉了揉她紅腫的脣珠,好像對待自己偏愛有加的小寵物似的,對她又抱又親。
“夠了夠了,你不要——”覺察到男人的意圖不軌,她也更加慌張的掙動起來,動作的幅度稍大,換來的就是男人更加有力的禁錮。
“我看見了,你的師弟就是這樣對你的,他可以嗅你的味道,可以抱着你,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你,你當然不可以……”
狹長的眸子頓時暗了幾個度,寒芒刺骨的流瀉而出。
直到聽見懷裏的女孩細細軟軟的說:“我們還沒有認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長相,這樣怎麼可以做那些親密過分的事情。”
雲御珩確定她不牴觸自己的親近,才放心的鬆了手裏的力道,好像抱娃娃一樣攬着她纖細的腰身,視線始終癡迷。
薄脣輕啓,吐出幾個沙啞的字節:
“那怎麼才能算認識,楚楚,我對你一見鍾情,這樣可以算認識嗎?”
嬈楚楚在他說一見鍾情四個字的時候就紅了耳根,她軟白的小臉浮現淡淡紅暈,粉嫩的指尖也下意識揪緊,“應該,應該不能算認識,你起碼要告訴我你是誰……”
軟糯的嗓音又惹來男人的一個吻。
這次是吻在臉頰。
嬈楚楚看他說了半天,也不肯告訴自己身份,有些生氣的推開了他靠近的臉。
指腹恰好觸及男人高挺的鼻樑。
嬈楚楚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的容顏,她眸光閃爍,“謝,謝岑,是你嗎?”
男人抱住她的手臂頓時僵硬在了原地,嬈楚楚還以爲自己說對了,作勢就要去解眼睛上的束縛。
雲御珩牢牢攥住了她的手,神色黯然的垂着眸,遲遲才幽怨的問她:“謝岑是誰?”
嬈楚楚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低着腦袋,甕聲甕氣的搖頭:“不是,不是誰,就是我的一個朋友……”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你們認識多久了,什麼時候認識的,爲什麼我不知道?”
雲御珩剛纔還是穩着聲音說話的,可現在一急,就連那語調都染上了森冷的氣息。
嬈楚楚略過一些故事委婉的告知了他。
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那麼聽話的回答。
聽着女孩乖乖的告訴自己關於另一個男人的故事,雲御珩的心情豈止是幽怨。
簡直是憎恨到了極點。
憑什麼那個叫謝岑的男人可以得到楚楚的信任,明明,明明他纔是能保護好楚楚的人。
雲清槐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有什麼區別,只是口頭說說,從來沒有真正表現出對楚楚的關心。
他不一樣。
雲御珩很瞭解自己。
他一旦喜歡上一個人,便會竭盡所能的保護她,不折手段的除掉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他們說話間。
外頭又起了新的動靜……